还有,波波敏锐地感受到了另一种奇怪的气场,而这种气场,波波本人才不会喜欢呢!
“啊!突然觉得有点冷了呢!”维克托对着勇利露出一个看上去很“无奈”的笑容,然后根本没有压力地在横七竖八的视线之下,轻轻蹬冰滑入了冰场中央,只留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接着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来陪维克托训练的某个黑发青年身上——
“乖乖到一边坐着去啊!得了金牌就不要再在训练时间以外在这里乱晃了啊!”
这是众人在异口同声地抗议。
好吧,他们把勇利跟着到冰场来的行为,已经自发自觉地理解为“勤奋努力地看维克托的训练进行学习”了!他们往这个方面理解,勇利还是很高兴的,于是乖乖地抱着维克托交到他手上的风衣和冰刀套,又乖乖巧巧地坐在了一边,看台的第一排椅子上。头发服服帖帖地顺在那里,像一只小绵羊一样。
今天维克托练习的时候非常有效率,除了把两种编排的短节目合乐并且开始打磨以外,还将早就准备好的自由滑重新熟悉了好几遍。当时维克托选定这首[The Mask Will In Fire]的时候,是本着最让人耳目一新的原则,为了和上个赛季或者现在应该说是上上个赛季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形成最强烈的对比而决定的,在此之前,勇利从来没有完整地看过这个节目,维克托因为忙于指导勇利,也没有特别完整地表演这个节目。
今天这么看下来,勇利其实不是完全明白乐曲和表演中所要表达的含义,总体来说,大概感情属于比较复杂的那种吧!音乐中有一种既渴望明了,又希望隐瞒的矛盾感,很显然,维克托对这种心情的把握,他自己都不是很满意。
大概是没有这种矛盾的体验吧!维克托这样认为。
不得不说个实话,维克托总是喜欢将自己要求到极致,也就是向勇利这样敏感的人和他自己可以体会到感觉上有什么不对了,整个节目,从技术到滑行,再到合乐都已经堪称完美,对于别人来说,他们甚至认为这个节目就应该是这样的了。
然而维克托自己并不满意,他这些天分割了很多时间来考虑有关自由滑的问题。
很快地,勇利也要开始考虑新赛季的选曲和编排了,和去年的这个时候一样,维克托还是将选曲的权利交给了勇利。那天,在他对自己的自由滑感觉又深入了一层之后,就像是遇到了一个瓶颈。按理说用来参赛获得优胜,维克托自认为这个层次已经足够了,但作为追求表现力的选手,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正巧前一天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勇利以基础练习为主,仔细地思考一下新赛季的主题和节目,维克托便在中午用餐后的时间把勇利拉到一边,“勇利,下午的时候我出去一下,办点事,勇利一个人在冰场可以吗?”维克托的语气不太确定,大概是想确认一下,勇利自己进行基础训练,在考虑考虑自己比赛的事有没有问题。
“好的,维克托去办事情吧!你最近这么忙,自己训练当然是可以的!”勇利完全不介意维克托今天不能陪自己训练。自从自己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的愿望去比赛,并且获得了不错的成绩之后,勇利就对维克托说的“我会一直注视着你”有了新的认识。这大概也属于他成长的一部分吧!
说实话,勇利也正好需要一些时间,自己思考一些关于接下来的事了。这个赛季最后的结果就像是一个证明,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没有能力的玻璃心。
在证明了之后呢?
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去滑冰,以怎样的态度评判自己,相应的要在新的赛季中营造怎样的主题和意境呢?这些都是勇利现在所需要考虑的问题。
所以这就是勇利为什么答应维克托如此安排的原因了,如果直接告诉维克托,他肯定又会担心了吧?勇利只是点头同意,并没有说自己准备做的事,
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从那次被维克托惹哭了之后,那个银发的男人,就总是在各种时间、各种地点,因为各种事情,而表现出对自己的各种担心了。
“勇利这么好,变厉害了呐!”维克托在这个没有人的楼梯下方,没有人注意到的阴影区域,直接抱住了猝不及防的勇利,堵住了他还想说些什么让自己放心的那张唇。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勇利直接被维克托扑得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之后,勇利就被面前这个男人“砰”得一声压到了墙上。
维克托在勇利和墙面亲密接触之前,体贴地及时将自己的手臂环住这个可能傻掉的人,防止他因为被扑倒墙上的力度太大而受伤。
勇利一点都没有发觉背后的触感,与想象中有什么不同,他的注意力这个时候全部都放在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张俊美的脸上。他发现,维克托似乎特别喜欢像小孩子那样,张着手直接扑过来,再抱着自己亲来亲去。
喏,现在银发的男人果然迅速地捕捉到了勇利的唇,让他把将要接着说下去的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
维克托的这个吻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轻吻,但这个吻从维克托完全扑上来的时刻开始,就彻底被改变了性质。银发的男人抱住了自己被吓得像小绵羊一样的恋人,确认了这个被抵在墙上的人不会跑掉之后,就将环住勇利的一只手往上移,扣在了他后颈的位置。
男人的舌带着一种强势的意味,趁着勇利想要条件反射地低呼的时候,探进了他的口中,一下子勾住了那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小舌,并且卷着那柔软小巧的物体,扫荡吮吸起来。但他同时又相当温柔,可以说维克托的霸道和强势从来都隐匿在他的温柔之中。但又不能完全忽视这一点,因为属于维克托式的霸道经常在勇利不注意的时候冒出头来。
就像现在,勇利很快就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想其他的事情了,他被维克托的吻弄得整个人都软软的,眼角还微微地发红,等到维克托真的放开他时,唇瓣上还泛着盈盈润润的水光。
而这一点,勇利本人完全不知道。他趴在维克托的颈窝处,过了好半天,脑子才重新当起家来,突然意识到还在属于冰场的这栋建筑物里面,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死角,但勇利还是发慌地把维克托往开推。
“唔,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好吧,这后面的话勇利自己是说不下去了。
维克托完全不在意自己家恋人的不好意思与担心,相反还有点委屈地看着勇利,“为什么不要?一个下午都不能看见勇利,亲亲一下都不可以吗?勇利是这样的勇利啊!”
明明维克托都这样好几次了,但是勇利还是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他乖乖地让维克托又对着自己细细密密地吻过一遍,才回到餐厅去点营养餐。
维克托并不是全能的神明,这一点崇拜他的人们也许都快要忘记了,好像他就不会难过、不会困惑、不会遇到任何问题一样。
实际上这都是不可能的事,维克托再怎么完美,也终究是个普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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