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两种传承途径所带来的影响。
不论通过哪种方法孕育的血族,都会拥有和血亲一样的血统,也就是同属于一代;而因为初拥而后天转化成为血族的话,则因为血统的稀释降下一代。
至于半血族,则理所当然地承袭了来自血亲的血统。
维克托则是一个特例。他的祖父西里尔公爵是一位三代血族,虽然他的父亲是人类,但是那75%的血族基因却完整无缺地传递给了维克托。这也就是他作为一个人类的时候,就可以如此吸引旁人的原因。
而且,以往的半血族从来都是女性,除了西里尔和维克托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就像西里尔在手记中写的那样,他是一个来自始祖的恩赐。
和其他半血完全不一样,维克托的力量已经接近于同代的纯血,这一点从他转化后已经长长到后腰与蝴蝶骨之间的银发就可以判断出来。这正是血族所拥有的力量显化。
接下来,需要清楚的是,如果说决定一个血族力量的,是他的血统,那么决定他能力的就是Seed了。
简单的解释,Seed就是在身体中储存能力的一个媒介。
一般来说,每一位血族的能力都不会完全相同,这和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是一个道理。
有的时候,家族之间也许会有一些关联,但是基本上,绝大多数都不是这样。
讲到这里,一边的莫洛斯趁着他上亲说话的间隙,冲维克托耸耸肩,“不知道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莫洛斯从来都可以做到无视他的上亲亦或是其他关系的某人的怒视。
“维恰!”霍森菲尔有些严肃地叫了维克托一声,“你可以感觉到你的能力是什么吗?”
银发的男人皱起眉头,半晌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没有感觉到呢!霍森叔叔!”
第46章 能力&使魔
霍森菲尔对这个回答思考了片刻,又把莫洛斯叫到维克托这里,“试一试吧!维恰,你可以感觉到自己的Seed吗?可以的话,试着去想你的Seed,认真地、专注地想它,把其他的事全部忘记。”
他看着维克托如他所说地做了之后,声音愈加平缓轻柔,像是无形的引导一样,“你会看到那上面的一层光晕,现在,试着让那些光晕向外延伸……”
理论上,这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但维克托真正照着做的时候,感觉却并不这么容易。他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触感。银白色的光芒刚刚要离开暗红色的Seed,就像被弹性非常好的薄膜禁锢着一样。
有一种努力将橡胶材质的游泳帽硬要套在脑袋上的感觉,维克托第一次失败了之后如此作想。
然而,并不是每次失败后紧接着的就是成功,不然哪里来的“每次”失败?就算是从前滑冰那么多年都没有失败这么多次的维克托,在他为了化解自己对勇利一天无法见面就泛滥成灾的思念,因此苦练阿克塞尔四周跳之后,又一次遭遇了滑铁卢。而且,这还是因为换了个种族所必要的技能学习。
幸运的是,不停地失败到了黄昏降临的时候,那一丝银白色的光芒,终于颤颤巍巍地穿过了无形的束缚,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体会。
“睁开眼,维恰!”霍森菲尔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意味,“保持刚才的状态,看你的手上……”
银发的男人听话地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的两只手的指尖,一直到掌心中间的位置,被一层透明的结晶覆盖。虽然说现在作为一个半血族,因为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工作得慢于人类,身体的温度已经近似于霍森菲尔还有莫洛斯这样的纯血;或者说,本身那些人类器官的工作就可有可无,只是有助于维克托消化一些人类的美味食物。但通过结晶透亮光洁的形态,还是可以批判断出来,那是冰。
在场的另外两人早已在漫长的岁月李见过各种各样的能力,所以表现得十分镇定,维克托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知道转化过后会出现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但是维克托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上可以冒出冰来。他的注意力暂时被这件事吸引了,“哇哦!真是很神奇的事耶!”维克托依旧喜爱有新意的事和东西。
“如果没有错的话,你的能力是冰,这就像……是一种控制……或者还可以对其他与冰相关的东西……”维克托听见年长的血族这样说。
维克托听见这句话,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还沉浸在对这项能力的兴奋之中。原来自己和冰这种东西这么有缘啊!不晓得如果勇利知道了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再想起非常劳累的时候,仍旧几乎无法控制对血液的欲望的自己,“冰上的皇帝”、俄罗斯的民族英雄维克托心里有些难受了。
但是,不论怎样,日子都在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对维克托如此,对勇利也是如此。
本来勇利是想要搬出维克托家的,既然这份感情已经岌岌可危,维克托连到了哪里都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又何必这样住在他的家里呢?但以往一直凶神恶煞的尤里却别别扭扭地表示做主让他就这样住下。
“啧,这个老头子自己的问题,凭什么让你搬出来?他不讲理或者是你助长了他不讲理,就站出来让我打死,猪!”尤里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尽管对维克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但是根本无法停止爱着维克托的勇利,还是接管了被留在家里的马卡钦。马卡钦这些日子经常不安分地叫起来,勇利一开始以为马卡钦是得了什么病,后来看这家伙好好的样子,也就习惯了。
可能是因为维克托离开了吧!
当局者迷就是这个意思,伤心难过中的勇利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维克托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又怎么会让勇利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还留下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巨型贵宾呢?
勇利就这样养着马卡钦,在比赛前三个月的某一天之前,一直是这样的。
那一天马卡钦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勇利是晚上训练完回到家里后才发现的。他和往常一样去收拾中午给马卡钦准备好的食盘,却没有看到那只褐色的毛茸茸的狗狗。
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地方,包括卧室、卫生间,都没有看见马卡钦,勇利这下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抓起钥匙,在回过神之前,就已经关上门站在了大街上。
将近六月份的圣彼得堡,已不再像春末那样,还带着凉意。勇利沿着维克托家门口的长街高高低低地喊着马卡钦的名字。其实,勇利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已经想好了,放开这些,在大奖赛的决赛上问清楚之前,不再去在意关于维克托的事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发现了维克托最喜欢的狗狗消失之后,还会这样着急地出来寻找?
勇利的脑子因为焦急的心情而乱乱的,根本无法思考这些事情。
“马卡钦……”
他喊着马卡钦的名字从路的一端找到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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