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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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对于身体的温度维克托并没有很在意,但后来霍森菲尔和以前一样,将趴在冰面上没有力气动弹的维克托捡回车上的时候,却发现情况不对。被捡回英菲尼迪里的青年浑身一样的绯红,他趴在冰面上那一面的身体仍是正常的温度,其他地方却炙热得发烫。

  现在说什么霍森菲尔都知道不妙了,他为了防止让人看出端倪,立刻给莫洛斯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这边所发生的事,并且让他马上去将冰场里收拾得恢复原状。

  做完这些之后,他马上将车停在附近的街区,然后身影一闪,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市郊的城堡。

  其实霍森菲尔的第一反应和安德烈一样,都是马上给维克托降温,然而将他放在床上后还没有走开一步,霍森菲尔就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皱着眉对安德烈说了一个词——“始祖之血!”

  这是他突然想到的,这个时间,这种解释不清的症状,除了那个原因,霍森菲尔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只是,维恰这几天要不好过了,”安德烈管家不忍心地摇摇头。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煎熬会持续几天?

  之所以用“煎熬”这个词,是因为高温对于血族而言,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是纯血,那么这就很可能导致血液凝固,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但好在维克托是半血族,这种情况就会改善很多。当然,血液稠化的痛苦是免不了的,再加上就算是身为半血族,身体里也终究有不喜高温的习性,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把一个人类放在将近100℃度的桑拿房里一样。我们都知道,正常的桑拿蒸汽都在60℃~70℃之间,将近沸水温度的环境虽然不会让人类死掉,但是绝对是一种无论如何都很难受得了的感受。

  而这个比方也不是那么准确,因为桑拿房里只是外界的温度高,而维克托现在,是自身体内的高温。而且就算他的能力是冰,也无法让自己好受一点。血液稠化之后,seed根本不能调动血液中的任何力量。

  两个小时以后,莫洛斯就回来了。这时维克托正好刚刚醒来。

  此刻,他银色的长发被转化之后就除了剧烈运动以外的时间很少流出过的汗水染湿,有点可怜地搭在脸侧,竟然让人无端体会到一种美感来。

  维克托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三个人全都围在自己身边。他低低地“唔”了一声,然后露出一个习惯性的笑容,轻声叫他们,“嗯,你们……不要担心啊,这个就是……嗯,副作用……”他说完这件最重要的事,然后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话语,又或是攒一点力气好接着往下说。

  于是过了四五分钟,也没有人催他。

  “刚才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这次的副作用大概会有五天左右,以后每一次发作的越快,时间就会越短……”维克托再一次开口。

  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莫洛斯从霍森菲尔身边走过来,“唔,这样啊!那你的下一站比赛怎么办?不想见你家那个……”他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霍森菲尔动作很轻地摇了下头。

  银发的青年将年长者的举动看在眼里,他不在意似的挥手示意无妨,“不会影响到的,还有大半个月才比赛呢,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他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但是从语气上看,很快就和平常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了。

  “很快就可以恢复的……”维克托这样对他们说,似乎也是在告诉自己。

  没错,也许五天的空窗期对于其他运动员来讲,绝对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可是维克托是不一样的,他有整个夜晚用来恢复,所以,可能真的不用太担心吧!确认了这一点,莫洛斯就自觉地出门去解决维克托这几天的进食问题了。

  虽然说维克托现在受的这些苦,就是为了早日彻底摆脱血液的控制。不过,虽然这种过程更像是戒除依赖性药剂的戒断反应,但实际性质则更偏向于节食。拜托控制也并不等于彻底拒之千里,只要不会因为偶然遇到的意外被血腥气掌控了理智,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底,节食的人不还是要吃饭的吗?

  于是,稍稍放心了一点的某侯爵大人和某管家这才离开,还贴心地为维克托关上了房门。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的时候,维克托脸上的笑容立刻就不见了踪影。这果然是他为了安抚长辈们而装出来的,实际上,真的是很难受啊!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连以前那28年中很少有的发烧时,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维克托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其实从他醒来时就是这样。

  也许,不少人都有这样的体验,当你不舒服的时候,或者是虚弱的时候,待在没有人的地方,哪怕是平日里觉得大小正好的房间里,都会有一种很空旷的孤独感。

  这种心理是很常见的。

  更不要说维克托了,这个男人呵,在他那强大得似乎只能让人仰望追逐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非常非常细腻的心呢!他分明已经知道一切,可有的时候就是纯粹敏感得可怕,这和他的那些无法忽视的过往一样,无法剥离。

  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快要燃烧起来了的错觉。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本来因为血族的血统而被放大了的负面情绪在这时显得更明显了。

  维克托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难过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时候,才有机会彻彻底底地放下戴了大半年的面具吧?他手里攥着因为太热而被掀到一边的被子,眼泪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涌了出来。

  这是标准的维克托式哭泣。

  委屈吗?应该是委屈的。但维克托从来都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现在眼泪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多半是因为身体太难受才会这样吧?维克托擦干不听话的泪水,这样小声自言自语地解释着有些丢人的行为,然后开始庆幸之前感觉不适时,就单方面切断了与马卡钦的联系。

  因为开始的几天实在是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维克托错过了美国站的直播和转播。因此他在症状一开始消失后,就开始想着半个月以后与勇利相见的事了。虽然无法告诉勇利真相,不过能够见面还是会非常开心呢!

  不过呢,维克托,有没有人说过,就算你是一个欧洲人,心想事成的概率还是很低的啊!

  现在的维克托还不知道,在几个月后,他就会彻底地领会这句话的意思,并且在这漫长的一生里都不会忘记了。

  目前他只知道,在他想着勇利的时候,时间真的是过得非常快的,就像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已经坐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等待着总是姗姗来迟的俄罗斯航空的那趟飞往羽田国际机场的航班了。他将要从羽田机场专程电车前往横滨,那里正是这个赛季日本站分站赛的举办地。

  在前往横滨的途中,维克托心里就开始忐忑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一次与勇利见面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半年的时间就像柏林市中间曾经耸立的高墙一样,禁锢得他不得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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