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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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托点头。这一次反应足足比上一次提早了半天左右。

  “这一次的比赛我们都看了,维恰你的音乐选得很好!”霍森菲尔开始将话题引向自已要问的重点。维克托听到这句话以后,微微地笑了一下,“那两首曲子都是圣爱的前首席指挥肖斯塔科先生的小品,如果霍森叔叔有兴趣的话,可以和他交流一下……”

  但霍森菲尔摇了摇头,“这不重要,我是认识肖斯塔科的,”他也回以了一个笑容,方才开口,“这次比赛,你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到了这个时候,维克托突然明白霍森菲尔的来意了,他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却又无法回避。维克托仍旧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他突然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出了声,“霍森叔叔,你是想问,我和勇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没想到维克托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来意,霍森菲尔惊讶了片刻,就不以为奇了。是啊,维克托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霍森菲尔这口气终于还是叹出来了,“是,如果维恰你愿意的话,说出来也许更好。”

  维克托没有再说话,他低头看自己手上那枚金色的、圆圆的戒指,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素戒,但却被他视若最重要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维克托沉默着,但是浓重的悲伤却渐渐溢了出来。其实,霍森菲尔也没有一定要让他把心事说出来,因为这一年他的性格已经变成了这样把事情都压在心里的样子,习惯了之后,再想改回去,谈何容易。要知道,改变性格本就是很难的事情,然而如果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霍森菲尔做好了维克托始终不愿意说的准备,却听见维克托突然说了一句话,“他不要戒指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始,维克托终于开始说那天的事。

  霍森菲尔就只是安静地听他说,没有打断,也没有劝他,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将近20年的注视,那已经能够算是一种执念了,没有道理会就这么改变,现在,你只有继续走下去。”

  维克托答应了一声,其实,这些道理他都知道,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铂金色长发的血族很快就不再说这个了,他本来就只是要让维克托把堵在心里的事说出来,而不是做出评论。这种事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说什么,仅仅是让维克托有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他只用倾听,这就够了。霍森菲尔也只能这样做。

  然后,他看向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维恰,不想喝一点吗?”

  被问到的人默默摇了摇头,他心里其实觉得,就是这种依靠血液的天性,才会让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知道这是长辈的关心,也知道霍森菲尔一定发现了自己不愿意喝下血液的变化。

  他忍下心里的疼痛和抗拒,听着霍森菲尔劝自己,听着他说“血液是血族还有他这个半血族中唯一的男性补充能量的来源”,听他说着有关“未来”和“坚持下去”的话,

  “不让自己被血液控制,并不是说我们就可以完全不需要血液了,稍微喝一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维恰,请记住,你是公爵冕下的希望。”霍森菲尔最后如此说。

  他还是搬出了西里尔来,希望可以起一点作用。

  第63章 这真的是一种讽刺啊

  话说到这里,维克托的理智也终于找回来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仅仅将一切归为那个原因,这种理智与情感矛盾又分离的感觉,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了,就像是当年祖父刚刚离开的时候那样。

  他也知道自己只有进食才能维持这个身体的力量,这是他清醒的理智告诉他自己的。可在他看到那样的殷红色时,就会有一种几乎察觉不到的眩晕。

  抬头看向眼中都是关爱的年轻长辈,维克托决定听他的话了。这个时候,他竟然真正地,发自内心地忽然笑了,但这笑容之下,是他死死地压制着,不愿意流淌出来的泪水。他从来没有在别人目前流过泪,就算是亲人和师长面前,也从来不曾。只有在勇利面前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那个一丝伪装也不见的自己。

  因为失恋这样的原因,就哭成那样,真的是太过丢人了啊!维克托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到了现在他竟然还可以调侃着自己。

  “那……好吧……”维克托不愿意让关心自己的人为自己担心。他眨了眨眼睛,“霍森叔叔,如果一次喝得多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很长时间不需要了?”

  霍森菲尔愣了一下,惊讶他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然后点头,“嗯,理论上是这样的,你是想?”

  维克托只是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没有说出那个想法。

  趁着霍森菲尔转身下楼,去冰箱里取两个血袋的时候,维克托脸上的笑容被他收了起来。他伸出手抚上自己的眼角,擦掉刚才几乎要无法隐藏的眼泪。那一颗泪因为他整个人的高温,很快就蒸发消失不见。维克托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现在注意力从谈话之上收回,他才觉得身体的难受。

  就像是里里外外地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更难受的是来自每一个细胞的温度汇聚在一起的感觉。维克托的手紧紧地握成拳,这一次,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真的是很难受啊!

  他的眼前反反复复地出现勇利那只空无一物的右手,就像是一刀一刀斩断了他眼前的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继续熬下去,熬过这一段时间,可是啊,谁能告诉他熬过去了,之后又能怎样呢?

  他同意进食了,这只不过是理智做出的选择。

  霍森菲尔将鹿血从血袋里倒进杯中,维克托接了过来。其实他,不怪勇利,不怪自己,也不怪任何人。血液在杯中的样子莹润得像是阳光之下的红宝石,维克托凑近杯缘,闭了眼大口喝了起来。他感受着那种液体在身体内每一个细胞欢迎地喧嚣之下,流淌进自己的喉咙,半温半凉。

  他很快就喝了整整两杯,霍森菲尔是在他自己要了第三杯的时候,才觉得奇怪的,因为维克托平时的进食总是点到即止,从来不是这样。

  维克托还在喝着那些粘稠的液体,他甚至从霍森菲尔的手中接过了第二个血袋。

  他喝完了所有的鹿血,又撑起自己因为高热而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到楼下拿了一小袋兔血。

  但奇怪的是维克托一直没有上楼来。

  霍森菲尔发现时间实在是有些长了,于是下楼去找。

  没有找到维克托,却发现正厅里平常几乎形同虚设的洗手间,紧闭着门,里面传来属于血液的气息。

  “维恰!维恰,你在里面对吧?”霍森菲尔敲起了洗手间的门,但是维克托没有回应。正在霍森菲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明显压抑的干呕声。

  他只好自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却看到了他这么长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景象。

  维克托一只手撑在洗手池边,似乎是支撑着自己整个人的重量,他另一只手里提着剩了一半鲜血的血袋,而水池之中,一片绽开的血红。霍森菲尔眼看着他将才喝下去的一口血转眼就又吐了出来。维克托并没有注意到霍森菲尔,他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喝下去,又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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