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连现在找到了解决办法,他都会一瞬间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
只要能让勇利看着自己,他就很开心了,原来一直都是勇利向他说着“注视我”这样的话,但实际上,维克托才是离不开恋人的注视的人。那样的目光他的生活中缺失了太久,一旦拥有就贪心地想要永远留下。
维克托早就想好了,如果不能挽回,那么就一直作为勇利的对手和超过的目标吧,你盯着我,而我爱你,这就好了。因此,在他想起这样一个简单的方法,能够顺利地借助始祖之血,能够让自己可以不出什么意外地参加比赛时,会表现得如此开心。
他爱勇利,他因为爱着勇利而比以前更爱滑冰,这就是他笑出来的全部原因。
对于这个方案,霍森菲尔仔细地思考了一阵它的可行性有多大,然后用手中的钢笔在桌上没有什么节奏的随意敲了几下,“嗯,的确,现在只有着一个办法了。不过……我们伤口自愈也是需要消耗力量的,维恰你是知道的对吧?”血族的侯爵先生问。
“那么这种方法只有在不得不这么做时,才能用来应一时之急,至于平时,不能每次都这样,你的力量还是会慢慢流失。”他继续说,让维克托做好准备。
“呐!霍森你不要急,一时半会儿不进食没有关系的!等到身体无法支撑的时候,一切也就结束了吧!就不用这样了……”维克托不在意地表示平时不会这样做以后,霍森菲尔才同意了他的提议,虽然,他因为维克托刚才的话而感觉有些怪怪的。
等到以后,他就会知道,维克托此时的这几句话里所包含的,并不止一个意思。
第64章 再遇
于是在当天夜里两点钟,维克托在三个人的围观下,闭上双眼。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苍蓝色的瞳子就变成了一片血红。他的耳朵变得尖尖的,那是他血族状态之下的特征。
维克托没有任何犹豫地对准自己的手腕张开嘴,将尖牙对准了自己手腕内侧浅青色的血管。他的尖牙果断地嵌入皮肤之中,穿过肌理,刺透血管。维克托紧接着微微用力,毫不费力地将已经流出一点暗红色血液的伤口撕裂得更大了一点。
“唔,这样就不会愈合得太快了吧!”虽然现在力量已经在流失的维克托自愈能力并不能和以前相比,但为了省事起见,他还是撕开了伤口便于将始祖的血液注射进去。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维克托的胳膊向下流,红色和白色映照出一种非常剧烈的视觉冲击和美感,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有心思欣赏,莫洛斯已经准备好了针管,已经将剩下的始祖之血吸进去三分之一。
“准备好了吗?”莫洛斯举着针管问维克托。
银发的男人接过那只针管,将针头缓缓刺入已经在缓缓愈合的血管之中,然后慢慢地把那里面鲜红的液体推进去。等到针头移开时,那个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半。这还不是维克托力量全盛时的自愈速度。
很快地,手臂上的伤口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两行暗红的血迹。维克托随意地冲洗掉手上的血液,然后去整理自己比赛用的东西了。他没有感觉多疼,也许是转化了以后痛感就下降了些。不过,要是以前和勇利还好好的时候,我们没有理由不去相信,这个看似成熟的男人如果受了这样的“小伤”,估计一定会扑上去抱着勇利不放地求安慰吧?
唔,不说别的。这个策略的确是有用的。几天以后,维克托没有任何意外地完成了全俄赛,并且依旧是当之无愧的优胜。不过,也有个别人注意到,这一次他和第二名的选手拉开的分数,似乎比以往的全俄赛上,要小了一点。
于是这些很少的一部分人纷纷在ins上发出了这样的信息。
“啊啊啊啊啊……维克托这一次又是帅气值爆表,不过看上去状态没有以往那么好,是太忙了吗?”
“听说维皇这个赛季好像真的有很棘手的事情,雅科夫都暂时代替他给勇利做教练了……”
……
“维皇维皇你要好好休息,累坏了可就不好了!”
……
……
诸如此类。
看到这些网友关心的话语时,维克托才从这一次的“后遗症”中缓解不久,他微微笑了一下,有些感动。原来,有很多人不同程度地关心着自己呢!这是在他意识到“Life”和“Love”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之后才能体会到的感觉。
“不过谁都比不上勇利重要啊……”维克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全俄赛就是在圣彼得堡举办的,所以当维克托回到城郊之后,勇利也只是收好金牌拖着箱子坐上了返航的飞机。
全俄赛接下来,维克托参加完欧锦赛后,就是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也就是世锦赛了。不知道是不是始祖他老人家[误]早就算好的,用来压制欲望的始祖之血正正好好剩下了最后一部分。
他已经知道了,勇利在不久前的四大洲赛上得到了冠军。
而此时,力量的流失带来的影响已经渐渐在维克托身上展现了出来。
有的时候,维克托会失去意识,或者说是在其他人眼中,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
其实在他自己而言,就像是坠入了梦境之中一样,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感觉。但又和梦里并不相同,他确实在一个幻想出来的世界里,却有点意识突然被禁锢住出不去的感觉,只有当梦境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消失之后,他才能够醒来。
在得知这种情况之后,霍森菲尔立刻就非常严肃地告诉维克托,一定要小心,这就是身体无法承载的表现。最麻烦的问题是,力量流失并不会涉及体力什么的,前提则是维克托醒着。
也就是说,一个多月以后的世锦赛存在着很强的不确定性。万一维克托在完成比赛之前出了问题,恐怕事情都会不太好办。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问题会越来越严重,为了使事情可控性强一点,霍森菲尔决定与莫洛斯一起,陪维克托去参加比赛。
所幸的是,这一届的大奖赛举办地是慕尼黑,这是一座德国的城市,距离德累斯顿不是很远,如果有事的话,去昆尼希城堡也是来得及的。
其实,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维克托的实际情况比表现出来的样子还要糟糕。他已经快要四个月没有喝下去任何一点血,就算是半血族,他的忍受能力也是有限的。喉咙间的烧灼越来越强烈,到后来几乎像是有火焰燎过一样。维克托有些快要失控了,但是他还是竭力压制着那种渴血的冲动。因为这样不会有用的,他的身体渴望鲜血却无法接受。
比赛之前,维克托和莫洛斯、霍森菲尔是开车自行前往慕尼黑的。飞机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提早了几天去慕尼黑,大概是为了适应冰场。
慕尼黑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首府,也是德国南部第一大的老牌城市。这是一个古朴又现代的城市。在路上,莫洛斯给维克托讲了讲这座城市的事,希望可以让他的心情好一些,维克托也就配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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