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那么早就去,是因为萨维尔街的定制西装都是一人一版,就算是一组相同款式的两套西服,也针对他和勇利的身材做出了细微的改动。制作时间长达8到12个星期,这就足以看出维克托对待自己和勇利的婚礼是怎样的郑重。
因为使用牛角扣、扣眼手工锁边、对条对格的严谨性,使得萨维尔西服制衣时间延长。
之后,维克托就一直将它们寄存在了工作室里,一直到了那天宣布结婚,才联系对方,商定了送衣时间。
接下来,他又在Charles Tyrwhitt做了好几件衬衫,接着又拉着勇利去定制了两对袖扣,图案是维克托自己勾的,是冰鞋的鞋面一侧带有一个小小的纹章。
这两样倒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到。
现在维克托去机场主要是去接勇利的家人、美奈子老师,还有西郡一家。当初维克托忍不住发了条ins以后,美奈子的电话就隔着半个太平洋还有一个西伯利亚轰炸了过来。
等到维克托开着车到达谢列梅捷沃机场的时候,果然如他所料,磨磨蹭蹭的俄罗斯航空,从福冈机场起飞以后,竟然能够晚点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还需要等上很长时间才能够顺利接机。
于是维克托就又给主持仪式的莫洛斯还有担任证婚人的霍森菲尔又打电话确认了一遍流程,然后如愿以偿地又被听到电话内容的雅科夫以熟悉的方式骂了一顿。
好吧,其实维克托在安慰勇利的同时,也有些不安和焦虑啊,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挂掉自家学生的电话以后,坏脾气的小老头嘟嘟囔囔地说着这些话,脸上深刻的线条却柔和了几分。
这个让他操心了这么多年的学生,终于又有了曾经失去的东西。雅科夫颇有几分欣慰。
中午十一点以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停机坪上。
“哈!维克托那个家伙怎么连结婚的地点都没有告诉我们啊?”真利揉乱了自己本来就乱翘着的头发。“真是的,就说来接我们……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正在她发着牢骚的时候,宽子眯着眼睛,笑了笑摆起手来,“真利不要着急嘛,小维给我们看过流程的不是吗?准备得很认真呢!”才说完这一句,就看见维克托牵着蹲在那里叫的马卡钦,出现在了接机大厅。他们不知道,马卡钦是被维克托特意叮嘱,不要在勇利主人的亲友面前说人话的,说是这样会吓到他们。=皿=
“啊小维,真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宽子太太很有活力地冲过来,围着维克托转了一圈。“小维现在看上去身体好了很多哦,勇利呢?”
维克托闪出一个迷人的wink,成功地让本想继续吐槽的美奈子和真利消了音。“勇利这几天有点紧张,晚上都没太睡好,所以,还在家里补觉了啦!不过,结婚前一天我和勇利是不能见面的,那么我就只好拜托朋友——也就是勇利的伴郎团——来陪他了。”
“咦?维克托维克托!勇利紧张?” 空挧流、流丽、流谱三姐妹已经十二岁了,因为学习花滑的缘故,幼时肥嘟嘟的形象也早已不见,三个小姑娘一起围了上来。
银发的男人摊摊手,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开着玫瑰金色布加迪的波波。
“对了,我把爸爸妈妈你们送到家门口,可以吗?”银发的男人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恼地问。
与此同时,在冰场边的某间公寓里,勇利已经睡醒了,他才摸到手机和眼镜,就看到了维克托的留言,接着他摇摇晃晃地洗漱完毕,走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四个坐在自家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青年和少年。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还迷糊着的勇利被吓了一跳。经过披集的一番解释,他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说,一天都看不到维特涅卡么?勇利晃晃脑袋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郁闷地啃着维克托早上已经准备好放在保温炉里的食物。
“喂!不就是才一天不见面吗?你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啊?”尤里一脸不解。不过现在的他不只是身形上长开了,连人也沉静了不少,也不经常直接叫勇利“猪”这个称呼了。
呃,大概私下里还是会叫一叫的吧?
其实勇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紧张,但他就是害怕弄砸了婚礼,所以一直很不安。当勇利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后,尤里气不打一处来地哼了一声,然后就一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这个实际年龄比自己还大上好几岁的家伙。
“嘛,怎么说呢,结婚好歹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勇利会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披集赶紧安抚自己的挚友。
克里斯耸耸肩,拉开餐桌边的凳子坐下,“明天以后,维克托这个曾经属于世界的男人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为什么,要紧张呢?”越听这话越感觉会起反效果的季光虹从一边伸出头来,“克里斯你不要这样说啦,在我们国家可是有‘人生四大喜’的说法哦!”说完他就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
等到勇利发现他们四个变得都快要比自己还紧张了的时候,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个,你们做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开始紧张了……我……其实也没有啦,就是莫名其妙地心情而已,你们放心啦,我不会逃跑也不会躲起来的!”说完他羞怯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们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勇利突然镇定了下来,就在尤里跺脚、克里斯耸肩,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的勇利跳了起来。
“天哪!”勇利有些无措地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维特涅卡的事,他的身份,我们忘记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了。一会要是……”他想说要是他们来了该怎么办。
听勇利想的竟然是这么一件事,伴郎四人组齐齐扶额,“这么重要的事情,勇利怎么可以忘记啊?你和维克托果然是笨蛋夫夫吧?”四个人一脸受到了暴击的表情。
克里斯拦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勇利,敲了敲他的脑袋,“乖孩子还是一会就告诉爸爸妈妈吧,不然爸爸妈妈以为是你要隐瞒什么会很生气哦!”嗯,又是这种欠揍的语气。
“嘿,说认真的,早点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伯父伯母又讲道理又温和,只要你能幸福他们不会介意的啦!”对挚友的父母比较熟悉的披集说。
勇利不知道怎么办,“可是……”他有些犹豫了起来,“爸爸妈妈他们,恐怕难以……接受吧?”
正在这个时候,尤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真是笨蛋夫夫,不让你和那家伙见面,又不是不让你俩打电话,问一问维克托怎么办不就行了?”
勇利听话地拨了号码,可是正当他准备拨通的时候,维克托却抢先一步打了过来。维克托也是来和勇利说这个问题的,他在高速公路便给车加油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也有点慌,于是打电话给勇利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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