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决赛的银牌
尤里完成表演的时候,全场都在鼓掌,但这一切的声音已经无法进入勇利的耳朵了。他这么敏感的人,怎么会体会不到尤里是在借着这个机会,来提醒自己。只不过,这种提醒,更像是一种刺激。
勇利其实就是缺少这种,让他从犹豫不决中挣脱出来的刺激。现在有了,他也可以安安心心等着维克托的结论了。尤里表演结束跪在地上哭的时候,勇利才惊觉,原来这个什么时候都自己可以扛着的少年也会喜极而泣。这是一种,比拼尽全力之后更进一步的喜悦吧?勇利突然明白了。
不是视觉上的感受,而是精神上的冲击。
毕竟是年纪还小,尤里也许在技巧上的确是个天才,然而在表演上并不能超过勇利。不过,凭借短节目的优势,他在自由滑200.97分的情况下,最后以0.12分的优势超过了勇利。
这个结果,勇利说不满意但还是很满意的。
银牌啊!
这可是他第一次登上决赛的领奖台,这是一年前的他还有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
不过,既然不是金牌,那么维克托就没有完成承诺吧?也就是说,可以在向他要一年的时光了?毕竟,相互喜欢和可以每天待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领完奖牌回到冰场边上的时候,勇利一秒钟又变回了那个软软的可爱的青年。他嘟着嘴低头举着那块银晃晃的奖牌,“这个……虽然不是金牌,但是……”看上去既高兴又紧张,完完全全是小孩子的样子。
“不是金牌我可不会有心情去亲吻哦!”维克托马上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勇利有一点发愣。
维克托怎么每次都喜欢捉弄自己,然后看自己表情变来变去的样子啊!还没等冷汗冒出来多少,勇利就被前倾着身子向自己逼来的银发男人吓到了。
“真想亲吻勇利的金牌啊!”说的太直接了啊!
还有,一边说“现在这样是不是失职的教练”,一边俯下身是怎么回事?
勇利被他盯得一步又一步往后退。退不可退的时候,勇利向后弯着腰看维克托,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然后刷得回过身去。现在他们两个的姿势,眼睛看着眼睛,脑袋之间的距离连15厘米都没有,胯骨贴着胯骨。
这个姿势很暧昧啊!就差搂着腰了吧?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更不要再说维克托还在说着什么,“勇利你有什么想法么?能让我心扑通扑通跳的那种\\\\(^^)//!”
于是,在维克托又开始问勇利在想什么的时候,勇利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然后竟然直接不管把奖牌扔到了哪里,一把按着维克托将他扑得坐在了地上。
维克托被吓了一下,茫然地待在这个由勇利开始的拥抱里,听见他带着颤抖还自己的名字,“维克托,再和我一起继续一年的竞技生活吧!”双手撑在维克托的肩膀上,勇利又补了一句,“一定会拿到金牌的!”
不管怎么样,只要想困难总会可以克服的吧!
睁大眼睛看着眼睛里闪着光亮的勇利,维克托实在是没有想到,他是找到了出路没错,可是勇利这么快就会自己提出来,继续留在冰上,这还是他没有料到的。
“好啊,再喊一遍!”心里放松下来的时候,维克托过去留下的、属于少年的可爱和轻快就会再次冒出头来。
“边当教练边回归竞技,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我也很不安哦”,他捡起被勇利扔在地上不管的银牌,套上他的脖子,一边用只有在勇利面前才会出现的、絮絮叨叨的语气说,“如果不让你拿到五连霸,岂不是太不合算了?”维克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冲勇利笑。
诶?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勇利抓着他自己脖子上的银牌,又开始哭了。
是……太感动了?
银发的年长恋人把流着眼泪点头的青年拉进怀里,也不急着站起身来,只是充满爱意地拥抱他。虽然这时候,冰场上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但是被维克托拥抱的勇利完全不管这些,过了好久才吸着鼻子,不太好意思地从维克托的怀里钻出来。维克托发现,对于勇利来说,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张开双手抱抱他。这个方式,简直不是一般的好用。
其实,他前半句话说不安也是真的,虽然他还没有看过祖父留下的手记,但从这几天莫名其妙的什么事都没有,他也预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要发生了。这个赛季的回归,还有继续当勇利的教练,确实是让他不安了,他似乎意识到记忆中那个俊美的祖父提起的转化,和自己一开始想的并不一样。
那么有些事情就需要着手做一些改变了,具体的等回到俄罗斯再做定论吧!
因为献花仪式本来就比较晚,再加上两个人又到最后才离开冰场的,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了。这个时候,勇利才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样,拉住了想要推着自己往浴室走的维克托,“维克托,明天……表演……”
勇利见维克托一直不提关于表演滑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哪知道这个男人回过身来,就反手将他拉进了浴室。
“勇利放心好了,明天的表演滑,那一首怎么样?”维克托朝他露出一个wink的表情,又提示没有回忆起来的勇利,“就是你吸引了我的那首!”
为这个俄罗斯人的开放和毫无顾忌,勇利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嘴巴却不听话地喊了出来,“[伴我身边不要离开]!”
“我答应你!”维克托突然接了一句。几秒种后,勇利的脸就是在没有开灯的浴室里,被仅有的屋里的灯光微微照亮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出泛红了。
“勇利的[伴我],是完全复制我那首的,如果是勇利的话,是可以一点失误都没有的吧?”维克托“啪”得一声打开了灯,带着勇利走进去。
埋怨着维克托老是找机会占便宜,勇利倒也点点头。在正式场合滑这首曲子,他也期待了很久很久了啊!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解决的。
“维克托,表演服怎么办?”勇利提出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听到维克托说他已经都准备好了,勇利这时候发觉他个人本就是早就有了主意,不过,维克托想看自己滑[伴我],那就滑吧,这也是他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趁勇利正在想事情,维克托将自己和勇利脱下来的外衣随意地扔到沙发上,就把他往浴室里推。还没有习惯和维克托一起共浴的勇利面皮又改了颜色。
“勇利答应滑[伴我],我真的是很开心呢!”维克托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手将他抱进臂间。直到胸前的敏感之处被一个温湿柔软的所在,隔着衬衫的布料包裹起来时,他才猛然惊觉。
带着明显的不好意思,勇利还是抱住维克托的腰,他又是犹豫,又是忍不住把左胸口的那一点向前送上了几分。
津液润湿了衣料,轻薄的呈现出引人遐想的半透明色,若隐若现的,十分可爱地挺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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