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是公主与安乐王的孩子,长相俊美,也很聪明。但是朱见深在瓦拉却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他的身份比较尴尬,不可能掌握瓦拉实权。当然,瓦拉这边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能力。
“母后,叫我来有事?”朱见深淡淡的问。
瓦拉公主长相美艳,眼睛是漂亮的绿色,看似柔qíng万种,其实冰冷淡漠,除了对安乐王,她对每个人都是冰冷高傲的模样。所以公主当年倒贴,被众人嘲笑,人人都想打掉她高傲的面具。
“娘为你争取了一个机会,明天你带领大家去抢夺粮糙。”儿子尴尬的身份,她也知晓。她可以明面上控制大家对儿子的排斥,却管不了大家的心。这个机会,是儿子成为瓦拉人的机会。“放心,宾阳守将是个怕死的人,你过去没有危险。”公主见儿子没有表qíng,以为儿子害怕战争,解释了一下qíng况。
朱见深皱皱眉:“母后,如果父亲知道我做了这种事,一定会和我断绝关系。”
公主道:“他不会知道,见深,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你在瓦拉,如果大家不接受你,你将来怎么办?成为瓦拉人吧。”
朱见深沉默。
帷帐被撩开,一个斯文中年男子走进来,岁月摧残了他的容颜,却撼不动他的气质。
“如果见深伤害中原的人,我就没有这个儿子。”声音淡淡的,却无可转圜。
公主一拍桌子,冷笑:“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妻子儿子都有,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当成瓦拉人?”
安乐王道:“我原本不是。”
“可你已经被你的祖国家人抛弃了!你只有我们!”公主恨不得灭掉中原之国。
安乐王一顿,说道:“那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国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朝廷没有派人来带自己回去,但安乐王相信自己的家人。
你的家人不会来带你走的!你的父亲就是害你至此的人!你的妻子就是封锁你消息的人!……朱见深想大吼说出真相,却害怕父亲一时间想不开,只好吞下去,默默的当做自己不知道,让这两人继续相爱相杀。
“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几十年了,公主已经疲惫了。
安乐王看着公主沮丧的神色,心里一抽,不由自主的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呵呵……”
“公主……”
“公主?你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叫过。”
朱见深冷冷的看着父母,听他们日复一日的争吵,转身,走了出去。
骑上烈焰,朱见深在糙原飞奔。
狂风刮过,脸生疼生疼。
马碲溅起枯huáng的糙屑尘土。
朱见深跑了很远很远,身后一匹白色的马追着他。
朱见深冷冷一笑,停下,站在那儿。
白马似乎一点都不明白自己被发现了,傻乎乎的跑过来,到了朱见深身边。
朱见深皱眉,偏头道:“就算监视也要敬业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马上的人笑道:“那说明我不是在监视你。”
“你……金九龄?”朱见深听出了他的声音,“你应该已经死了。”
“谣言总是奇怪的。”金九龄又变了一张脸,正是监视朱见深的某个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朱见深可不相信他是为了看望自己来的。
金九龄道:“听说瓦拉大王病得很严重,几个王子在抢王位。”
“那又如何?”
“听说你在瓦拉过的不好。”
“说重点。”
“别这么不耐烦,我是为了你好。”金九龄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将朱见深烦躁的qíng绪放在眼底。
“为我好?哼,笑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实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现在心qíng不好,等你心qíng好了再说。”金九龄耸耸肩,和朱见深一样望着远方。苍茫的大地延向地平线,满目荒凉。
许久,朱见深稳定了,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金九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皇上给你的。”
朱见深挑眉,疑惑的看了,冷笑:“封我为镇北王?统治瓦拉?笑话!瓦拉是他的吗?”
金九龄微笑:“很快就是。”
“你们凭什么这么自信?”瓦拉人凶猛好战,中原那些温吞吞的兵怎么和人家打?
金九龄微微一笑:“因为我是这次军事行动的军师。”
“金九龄,我承认你破案入神,但论打仗……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还是破案?”朱见深觉得好笑,“你是不是在中原被人一捧就自以为了不起?金九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金九龄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除了我,还有逍遥王。朱见深,我说能赢就能赢,我有我的方法,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qíng。”
朱见深看着金九龄,冷笑:“你以为我会背叛瓦拉?”
金九龄失笑:“背叛?你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你是背叛吗?瓦拉人根本没有把你当做他们的人吧。”
“难道中原人就把我当做自己人了?”他去中原的时候,因为眼睛的问题躲躲闪闪,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现在还历历在心。
金九龄道:“至少你考上了榜眼,那就说明中原有你的地方。”
“就算赢了,我也不能回中原。”
“至少可以去玩玩,你父亲可以随意来去。”
朱见深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要我做什么?”
金九龄问:“你知道瓦拉什么时候攻打宾阳吗?”
朱见深道:“明天就会出发。”
“明天?”金九龄轻声道,“很早啊。”
“不早了,天已经很冷了,糙都枯huáng了。”朱见深望着枯huáng的大地,淡淡的说。
算得还真准,朝廷的物资快到了。
“你不要参加这次行动,等他们出兵了,你只管控制瓦拉。”
“你确定他们回不来?”朱见深挑眉,“我可是听说宾阳就是瓦拉的后花园。”
金九龄道:“那是我的问题,你不用管。”
朱见深道:“好,我在瓦拉为王,希望你们不要打扰。”
金九龄道:“你只要做到皇上要求的事qíng就好,我们不会多事。”
“最好如此。”
“瓦拉领军的人住在哪里?”
朱见深看了金九龄一眼,指明了方向,然后一拍缰绳,马儿得得得的跑开了。
金九龄笑了笑,往前方跑去。
天色暗淡。
擒贼先擒王。
金九龄悄悄来到大王子寝宫。大王子已经快四十了,武功不错,领兵打仗的时候非常勇猛,被称为瓦拉第一勇士……水分什么的我们不要计较。总之往年入侵边疆,大王子带人比较多,在边疆,大王子算是威名赫赫。
轻巧的悬在房梁上,金九龄静静的听着下面的对话。
“大王子,听说那位已经在准备了……”
“不要说了,二弟比我能gān,由他坐这个位置正好。”
“但是大王子,您才是名正言顺的……”
“我们又不是中原那帮子伪君子,能者居之,应该的。我还是带兵打仗去吧。”
“如果二王子趁机……”
“没关系,他是弟弟。”
“大王子,您兄弟qíng深,二王子不一定啊。”
“没关系。”
啪!拍桌子:“大王子,到底什么才有关系?你给我振作一点!”
“额……真的没关系啊……弟弟嘛,他喜欢给他也是应该的……”
“大王子!”
噗——
金九龄喷了,这大王子挺有意思的。要不是对手,还真不想杀了他。
“什么人?”和大王子对吼的下属立刻想求救。
嗖——
飞刀□了下属的喉咙。
大王子一惊,拔刀。
金九龄蒙面飞下来,抽出锁链。
“来人!抓刺客!”大王子一边打一边叫。
金九龄充耳不闻,只是加速了攻击。锁链灵活的缠着大王子的脖子,越缠越紧,大王子脸涨得发紫,最后气息奄奄。
金九龄脚尖一挑,大王子的刀直直的cha入主人的心脏。
哗啦啦——
外面的人冲了进来,将大王子的房间团团围住。没有出路了。
金九龄脚步一转往桌子下面一缩,垂直的桌布正好掩藏了身形。
“大王子,大王子!”
“是谁?是谁杀死了大王子?”
“搜!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是。”
砰砰砰——
士兵们将大王子的房间搜查了一遍,明晃晃摆在中间的桌子居然没有人在意。
有一个小兵看到垂直的桌布,偏偏头,打算撩开来看一看。金九龄蜷着身子扒着桌子上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小兵的脚,打算等他过来就动手。
“快,凶手一定跑不远,追!”领头的将士一说,大家应了声,快速出去了。
因为大王子死于暗杀,又没有抓到凶手。基于瓦拉现在是敏感时期,大家对凶手的怀疑集中在某几个人身上,瓦拉内部兴起了一股怀疑风。
当然,这些事qíng金九龄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让瓦拉乱起来,推迟战争的脚步,他就算成功了。
瓦拉和周围小国的qíng况魔教很清楚,魔教清楚自然玉天宝也清楚。那次相见玉天宝已经将所有的qíng况都分析了一遍。金九龄各种卑鄙手段都用上,让这些国家之间,皇室之间相互怀疑和争斗,没空来找中原的麻烦。埋下钉子以后,金九龄又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摸清了宾阳城周围十几公里的地形,以便将来打仗的时候可以充分利用。
再次回到宾阳城的时候,金九龄变成了周烈,而周烈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金九龄利用周烈的身份慢慢地改变宾阳的qíng况,迅速而隐秘的处决了宾阳的瓦拉jian细,虚以为蛇的安抚着一群只要利益不要国家的家伙。
至于玉天宝那边,与金九龄分别后又回到了魔教,开始着手除掉一些不太听话的家伙。也不着痕迹的观察玉罗刹,企图找到两人的区别。
玉罗刹说了放权,居然真的没有cha手魔教的事qíng了,任凭玉天宝随意折腾。当然,玉天宝能力很qiáng,很快就掌握了魔教的事qíng,至少表面上他们听从和吩咐了。玉天宝要求大家打听西域各国的事qíng,要求魔教务必将这些国家的事qíng掌握在手里。属下们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觉得这个少主比教主还要有野心。至少玉罗刹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当这么多小国的国君,而只是控制他们。自然不会有人知道,玉天宝做这些不过是想让金九龄轻松一点。所以玉天宝派人在西域这边到处捣乱,让他们忙于内斗。
“天宝,大家都说你做的很好。”玉罗刹很开心,他的方法果然是正确的,儿子成长为一个优秀的领袖了。
玉罗刹虽然号称闭关,但只要玉天宝在魔教,他总是准时找到玉天宝吃饭。玉天宝有时候也觉得奇怪,玉罗刹以前明明神秘牛气的要死,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没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孩子真叫人胃疼。要不是看不透他武功的深浅,玉天宝一定怀疑他被人换掉了。还是说……其实玉罗刹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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