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向复仇者联盟复仇,如同曾经的泽莫一样。而且不只是一个人,他的身后,也许是很多很多个索科维亚的受害者。想想看,他们甚至有了一个牵扯到九头蛇的计划,他们甚至找到了这个基地。
这个基地一定有什么东西,他们需要得到的东西,对他们的复仇计划有用处,而且一个人带的走。
泽莫盯着男人的脸,他有点黑,看起来三十岁上下,和泽莫一样的年纪。他的肌肉结实,看身手和射击的准度,应该是经受过系统的训练,但是他的反应速度远远赶不上曾经身为特种兵的泽莫,他很有可能是个军人或者职业运动员。他的眼睛还睁着,对着穹顶怒目而视。
他来自索科维亚,泽莫想,他感觉到沉重的铅灌入了他的喉咙,他的心脏,他的大脑,压的他无法呼吸。
他想复仇,他必定失去了什么人,或者他失去了所有人。
泽莫蹲下身,他的手覆上男人的眼睛,轻轻向下将男人的眼皮阖上。当泽莫的手离开后男人的脸再次显露出来,他的神色看起来不再凶狠,下垂的嘴角带着一种肃穆的可悲。
他和你一样,泽莫告诉自己,你们是一样的,你只是比他更幸运。你更早的醒悟了过来,放弃了那绝望的复仇。接着转向了更绝望的方向。
他开始搜男人的身,希望能够找出有用的东西。看得出来,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另外的人知道这个基地,对于这次侵入九头蛇基地的行动,男人并没有太认真的态度。除了□□等武器,泽莫从他身上找出了不少的包含个人信息的物品。
一部手机,他也许已经将变故通知了同伙;一张酒吧的小票,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与其折叠在一起揉成一团;一个皱巴巴的革制钱包,里面有几张十美元、五美元的零钞,还有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几个硬币散落在他的衣兜而不是钱包里;一把孤零零的钥匙在他的裤兜里;一个上面遍布划痕的镀金怀表和钥匙放在一起;一个超市的小票和一包少了几根烟的烟盒在一起;泽莫掀开男人的外套,在内侧发现了一个皮制的小夹子,他打开夹子在里面发现了一张身份证和两张照片,第一张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第二张是一个金发的,四岁左右的小女孩,还有几张整齐的折叠在一起,厚厚一叠的纸张,他展开那些纸张,发现是两张需要家属签字的死亡确认通知和火葬场开具的焚化证明。
泽莫把男人的身份证,银。行卡,所有的小票和写着电话号码的纸以及钥匙拿走了,把其余的东西重新放到了男人的兜里。
当这个基地被抛弃的时候还处于扩建的阶段,所以基地的最底层还是施工的状态。他杀死冬日战士彼得罗夫之后在最底层的土壤里埋葬了他。
搜完男人的身后,泽莫背起他的尸体到达了最底层,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挖了一个足够深的坑,将男人埋葬在了土壤里。当所有事情都做完后,他看了自己的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他最后压实了土壤,离开了基地,在音乐厅外黑暗中的水龙头洗干净了沾满泥土的双手。他感觉疲惫席卷而来,他将车停在随便一个路边,将开了静音的手机丢到后座上,看着没有繁星的天空。
他放空自己的大脑,不去想任何事情,可是无法阻止那些画面进入自己的大脑。男人的眼睛,照片上的女人和女孩,那份死亡证明他也曾经签过,在索科维亚的废墟上,临时搭建的医院旁边,他想也许男人也是在废墟上前的那份证明。
泽莫将一个最老式的手机从衣服的内侧拿出来,他错开最前的两个录音,从第三个开始点开。
“前神盾局特工爱德华。埃文,九头蛇间谍,汽车刹车失灵,爆炸身亡。”
“九头蛇的荣恩。斯图尔特博士,卢森堡计划负责人,枪杀。”
“九头蛇的詹姆斯。乔,音乐厅基地中层领导人,森林计划执行人之一,划破大腿动脉,失血过多死亡。”
“九头蛇的亨利特。格尔乔,冬日战士詹姆斯。巴恩斯的管理者,参与包括霍华德。史塔克在内的多人暗杀计划,溺亡。”
“冬日战士彼得罗夫。维克多,原九头蛇特工,针对前苏联弗拉基米尔将军暗杀行动参与者,西风计划实验品,枪杀。”
在录音里泽莫说着这些话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这些事平淡无奇,仿佛他记录的事情只是自己吃了饭喝了水而不是杀了人,背负罪恶而最终被罪恶找上门的人。
听完了录音,再待了一会儿,他重新发动了汽车,回到了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太累了,因此他只是匆匆的冲洗了自己,连睡衣都没有换上就直接吞服了安眠药,睡着了。
第二天,他在太阳已经照到他的腿部时才醒来,换上了灰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走到客厅时他才想起昨天进入基地时他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因此也许他会漏掉电话。而且……他昨天答应了彼得去他们家吃饭,显然,他爽约了。
彼得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泽莫想。而当他怀着一丝愧疚的心情点开手机后,屏幕上的信息让他立刻紧张起来。
二十四个未接电话,六十六条未读信息,全部来自彼得。帕克。
☆、第16章 所失去的
还来不及吃早餐,他拿起手机和钱包就急匆匆的走出门,在发动汽车前他给梅姨打了个电话。
“嗨,赫尔穆特。”梅接通了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泽莫皱了皱眉。
“嘿,梅,”他道,“对不起,但是事情有些急——昨天晚上彼得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但是我的手机昨天摔坏了,今天早上起来才看见他的信息,我只想问问他还好吗?”
“哦,”电话另一头的梅吸了吸鼻子,“他很好,只是本——本昨天晚上他——”梅哽咽了,泽莫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本他还好吗?”他急忙问。
“本他……昨天晚上从超市回家的时候遇见了歹徒,他中弹了。”
“他……”泽莫犹豫着。
“他死了。”
泽莫失去了声音,但他很快将其找了回来。“对不起,梅,”他道,“我很抱歉听到这个。”
“对,我们——我们都很伤心。”梅道,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住的吸着鼻子,让自己的语调自然一点,“本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该遭受这个。”
“对不起,梅,请节哀。”泽莫道,“本一定不会希望你太伤心,他一定想让你继续开心的生活下去。”
“对呀,他是一个那么好,那么开朗的人。”梅叹了口气,“为什么老天会选择他呢?”
“善良的人回归到了上帝的身边,而罪恶的人最终会下地狱。”泽莫道。
沉默一会儿后,他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住在隔壁,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谢谢,赫尔穆特,”梅道,“你是一个好人,本和我都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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