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误入正途_周不谨书【完结+番外】(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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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国师,展大人来过不久,见大人不在,他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太监低下头,语气很是恭敬,“我已放在了国师的桌案上面。”

  国师眸中眼波轻扫,目光登时便落在了前头的檀木桌上。

  明眼人知晓他并非在注视自己,然而被他视线扫过的宫女,皆是低下了头,面上飞起了淡淡的红晕。

  “退出去罢。”国师温声说道,移动步子,走上了前去。

  太监领着众人退到了外面。

  此时殿内的炉火燃得正旺,融融的暖意一点一点地铺了开来,驱走了角落的阴冷。

  国师落座之前,不慌不忙地脱去了自己身上原先披着的大氅,放在了一旁。

  他的桌案上点着一盏烛火,淡黄色灯光照在他好似白玉一般的面上,柔和了他的眉眼,叫他看起来更俊俏,雅致了几分。

  他拆开了信,面色平静,像是广袤无垠的大海一般。

  待到目光落在那信上清楚醒目的黑字上,眼神陡然就变了,像是埋藏在冰川之下的暗流被凿开了一般,变得凛然而锐利。

  ——玉山镇,姜清婉已现。

  第111章 琴心剑魄今何在18

  国师, 准确来说是太子长琴才对。

  他凝视着那白纸黑字,锋利的眼神渐渐转为柔和, 似一泓流水, 在暖色的烛火下脉脉动人。

  太子长琴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连同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几分笑意。旁人轻易就能瞧出,他此刻愉悦轻松的心情。

  事实上,任是谁发觉寻找了许久的人如今终於有了准确的线索,皆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而太子长琴此时这番神奇举止,已经算得上内敛而克制了。

  他抬手将桌案上的信笺收好, 放入了隐秘的暗格中, 随後走向了殿门。

  “国师。”老太监见他进去又出来不过片刻, 神情也有了些许变化, 很快就想到了先前由自己收在桌案上的那封信, 恭敬地说道:“先前展大人交代过,他今日需出京城一趟,待到午时方才归来。”

  太子长琴沉吟片刻, 对老太监道:“若是开霁进了宫, 你让他在此这里等我。”

  老太监垂首应了下来

  太子长琴望向外头洋洋洒洒的雪花,眉心微蹙, 慢慢地走到了廊下, 向站在身侧的侍女道:“去取把伞来。”

  侍女看了眼廊外似乎倾垂的雪势,愣了一下,却还是动作俐落地为太子长琴拿了把伞来。

  其实他不必用伞, 运用法术即可,只是假若空无一物走在宫中,到底是有些显眼。

  太子长琴也是一个闲麻烦的人,不愿徒增事端,接过那把伞,在老太监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缓步走入了那飘舞不止的飞絮中。

  ……是什麽事情叫国师如此急切?老太监皱着眉,目送着那道身着墨色长袍的身影,暗

  自思忖道。

  不只是老太监心觉诧异,就连在太极殿前看守的护卫也有些吃惊。

  皇帝在里头休息,他做守卫的自然不敢打扰。可国师身份贵重,在这寒天雪地中出现在太极殿前怕是有要紧之事。迟疑了一下,护卫同面前清俊的道人说了一声,“劳国师稍等”後就悄然无声进了殿中。

  不过片刻,里头便有个模样憨厚的内侍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对太子长琴道:“外头风大雪急的,国师快些进来罢,陛下正在里面等着。”

  太子长琴认出这内侍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朝他颔了下首,而後踏入了殿中。

  皇帝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前倚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籍,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神色肃然。

  “行云来了?”这话用得是问话,皇帝的面上却带着几丝笑意,丝毫不因太子长琴突然到来而生怒。

  太子长琴方要行礼,就被皇帝摆手阻止了,“不必拘谨。”他指了指小童身前的椅子,态度称得上和蔼亲切,“坐吧,太子正巧读书,你不妨与朕一起听听。”

  “师尊。”听闻皇帝这麽说,小童捏了捏手中的书,微微垂下头,流露出些许的不安来。

  “微臣站着即可。”太子长琴温声说道,看向小童的眼神很是柔和。

  “哈哈,这小子也当真奇怪。不怕朕,反倒怕其你来了。”皇帝也没有勉强他,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家儿子,待小童红了耳根,有些羞恼地撇过脑袋去,他才不慌不忙地收回了“调戏”儿子的视线。

  “……父皇。”发觉那股视线不在了,小太子才转过了头,低声地说道:“外面雪下的那麽大,师尊前来怕是有要紧事,父皇莫要胡闹了。”他母后怀他那会儿,吃了不乾净的东西导致他早了些时日出生,由此身子骨一直不大好。他父皇思量再三,把他送到了苍城山上,叫当初的明尘子,也就是如今景国的国师收作了弟子。

  後来他家师尊下山接替前任国师,他也就跟随着返回了宫中。因他占着嫡长二字,皇帝这些年下来又没有别的儿子,他顺理成章便成了太子殿下。

  小太子如今能蹦能跳,看着再健康不过。然而因儿时的病症,帝后二人皆是把他当做了“掌上明珠”去宠爱,其溺爱程度简直叫人叹为观止。假若不是小太子当初在苍城山上受了自家师尊严格的教育,怕是要被这不靠谱的帝后给宠得无法无天。

  在一些老臣子看来,如今的皇帝陛下还没有年少老成的小太子靠谱呢。

  被自家儿子说成胡闹,皇帝也不生气,抬手揉了揉自家儿子的头发,待到那头原本柔顺的

  黑发露出几分淩乱来,神情也显得有些憋屈和无奈,他才满意地收回了手,“承安此言有理。”

  除却在众臣面前会稍微正经一些,皇帝本来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自潜邸时便是如此,太子长琴也不觉奇怪。

  按捺着翻滚的思绪,等到皇帝和小太子“闹腾”完毕,太子长琴才开了口,“陛下,臣有要事相告。”

  皇帝看着是有些不靠谱,不过也知晓自家国师不会平白无故来见自己,尤其是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冒雪前来。

  莫非是国运出了什麽问题?皇帝皱了皱眉头,思量了一番,神情当即便严肃了许多。

  “行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他沉声问道,原本倚在椅背上的腰板亦是坐正了来。

  “陛下可记得含辉真人所说之事?”太子长琴和缓地问道,皇帝紧绷的面色并未影响到他。

  “含辉真人?”皇帝眉头更紧几分,“可是上任国师?”

  见到自家国师点头,皇帝沉着脸想了想,忽而想到了他继位之初,叫他有些担忧的一件事。

  那时的含辉真人尚且担任国师的职位,寻常除却观星测象之外,也会负责一些重大要紧的

  祭祀。照理来说,含辉真人无论如何也不该缺席皇帝的登基大典。然而典礼上的祭祀,含辉真人却是缺席了。

  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但皇帝却怪罪不了含辉真人。因为含辉真人于典礼前几日,观测星象之时发觉影响景国兴亡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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