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展昭这么好看的男色,她是碰呢,碰呢,还是碰呢?
秦音从来都是一个极为惜命的人,因而她纠结了三秒之久,就从善如流地与展昭搭讪聊天了。
展昭生得这么好看,不睡上一睡,着实可惜了。
秦音道:“表哥,我们还要几日才能到东京城呢?”
“我还从未去过东京城呢,等到了东京城,你可要带我好好转转。”
秦音没有提昨夜的事情。
女人每月还有那么几天的莫名的小脾气呢,指不定男人也有。
展昭那么好看,一时精神失常,也是正常的。
冲着那张脸,秦音连被杀了三次的血海深仇都能原谅,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
许是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展昭的精神恢复了正常,他听完秦音的话,握着马缰的手指微微一紧,而后问道:“你想去哪?”
“不知道啊。”
展昭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秦音也就当昨夜他精神失常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笑着回答道:“我从未去过东京城,不知道哪里好玩。”
“表哥,你行走江湖多年,必然是去过东京城的,你能跟我讲讲,东京城,哪里最好玩吗?”
秦音从轿子里挪了出来,与展昭并肩坐在马车前。
太阳有些刺眼,秦音微微眯着眼,她感觉到展昭回眸在看着自己,便笑了起来,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展昭收回了目光,看向远方。
展昭心虚的动作让秦音大笑不已,她笑着移动到他身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道:“表哥,是不是我生的太美,让你无心赶路了呢?”
秦音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抬起,手指把玩着展昭额前的碎发,正想继续调戏展昭,余光撇到他左手摸了一下巨阙剑,身子瞬间就回到了一边。
秦音缩动作太快,展昭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缩回到了轿子里。
展昭一怔,目光变了变,道:“你很怕展某?”
轿子里传来秦音的笑声:“表哥,我只是一个伤患,你与伤患计较这么多,也太失你南侠展昭的身份吧?”
开玩笑,被杀了三次,不怕才是怪事。
每次展昭手指摸向巨阙剑,秦音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迅速逃离他的身边。
男/色虽好,但也要有命睡才行。
秦音想睡展昭,但又不想被展昭恼羞成怒一剑杀了,如何让展昭心甘情愿让她睡,是一个比赵爵如何能谋反成功还要困难的事情。
秦音叹了口气,都说江山美人不可兼得,可她活了三辈子,江山与美人,她一个都没得。
果然人不能太完美,完美之人遭天妒。
都怪她生的太美,老天都嫉妒她,死活让她睡不到展昭。
经此一事后,秦音又好久没再出去勾搭展昭。
行至正午,展昭停下了马车,与秦音在路边休息。
阳光下,展昭剑眉锋利,薄唇微抿,清澈的目光看着秦音,道:“展某带你去开封府。”
秦音吓了一跳,道:“我去开封府做什么?”
“我一没有调戏良家妇女,二没有偷鸡摸狗,为什么要去开封府?”
作为三辈子抗襄王的中流砥柱开封府,秦音多少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且不说包拯能日审阳夜断阴,就说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了生孩子,剩下无所不能的师爷公孙策,三辈子加一起,坏了秦音多少事情!
若是没有他二人从中阻拦搞破坏,皇帝赵祯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哪里还有秦音三次惨死在东京城的事情?
展昭淡淡道:“包大人世之良臣,一身正气,你若与他相处一段时日,必会受益不浅。”
秦音手里捏着水壶,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水壶摔在展昭脸上。
展昭年纪轻轻的,怎么说傻就傻了?
包拯是一身正气,还是篡/位枭雄,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想去东京城瞧瞧她跟谁相似,顺便玩玩转转,若是能睡成展昭,那是最好不过了,睡不成,那也没有办法。
毕竟三辈子都没有睡成,遗憾多了,人也就习惯了。
可展昭为什么要带她去开封府?
她一个黄花大姑娘,为什么要跟包拯凑在一起?
展昭抬眸看着秦音,平静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展昭眼底一片坦诚,他瞧着秦音拧着的眉头,轻声道:“展某是为你好。”
秦音一下子就炸了。
她活了一百多年,最讨厌的就是展昭正义凌然地跟她说,我是为你好。
好似她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只需听了展昭的话,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可秦音清楚地知道,她不是。
群雄逐鹿,胜者为王,很难论个谁对谁错。
秦音只知道,她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若说有亏欠,大抵也只是实在对不住赵爵,三辈子了,也没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教养之情。
秦音闭上眼,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活了三辈子,一百多年,她与展昭,到底还是没能绕过这个弯。
秦音睁开眼,看着展昭,嘴角勾起一抹笑,道:“表哥,我是为你好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秦音双手环胸,尾梢微挑,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知道——”
“展某知道。”
展昭打断了她的话。
阳光下,展昭眼底是清澈的感伤,他看着秦音,眸色温柔又无奈:“子规。”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你知道我最想睡你吗?
展昭:…这个真不知道
蠢作者终于到家了
明天会有加更QAQ
☆、知道
展昭的目光太过温柔,让秦音有一瞬间的失神。
历史的长河带走了太多的兴衰荣辱,百年的时光里可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
可百年不变的是,展昭从未待她温柔过。
展昭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又略带生分的。
她想要的东西,展昭从未给过她。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秦音活了一百多年,三个轮回,尚是第一次见到,展昭这般温柔的神色。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秦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秦音道:“你叫我什么?”
世人皆道,尘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可这茫茫人世,更多的是久别之后,再无重逢。
纵然重逢,也不过物是人非,相看两厌。
她和展昭,便是如此。
展昭从未给过她机会,她也从未给过展昭机会。
可她心底还是有渴望的,渴望从他平静的眸色里,看到不同的景象。
“子规。”
展昭道:“展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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