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反派正确的洗白方式_凌沧州【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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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活到了一百零三岁,走过秦音曾提起过的路,喝遍秦音曾与他说过的美酒,于襄阳城中瞧见了秦音幼时歪歪扭扭练过的笔迹,那些他缺失的时光,都有人陪她走过。

  展昭淡然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星辰回到天空,白发老人恢复了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身形萧萧如松,目光如水一般清澈,大步走到星盘下。

  千岁的童子取来了他要的命盘,道:“星君,她杀戮太重,难入轮回,需偿清前世罪孽,方能重返星盘。”

  男子接过命盘,皱眉问道:“可有化解之法?”

  童子摇头道:“孽障未消,天命难违。”

  男子放下命盘,转身离去。

  “我去陪她。”

  童子在后面一路小跑追着,劝道:“星君,一入红尘,前事尽忘,你记不得她,她也记不得你,何苦呢?”

  “她一世不入轮回,我便陪她一世,她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我便陪她生生世世。”

  男子回头道:“满天神佛不渡她,我来渡她。”

  大星自夜幕中坠落,转眼又是一个轮回。

  襄阳城,夜风烈烈,吹起了小女孩的衣裳。

  秦音站在城楼上,犹豫着跳还是不跳。

  她不是被展昭一箭给射死了吗?

  怎么醒来之后变回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有了上次被展昭一箭射死的经验,秦音是知道她跟着赵爵肯定是谋反不成功的。

  秦音叹了口气,默默地爬上了城楼边缘。

  与其等着十几年后被展昭一箭射死,还不如现在就跳楼摔死了算了。

  睡不到自己想睡的男人,做不成自己想做的事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音坐在城楼上,两条腿在外面荡着,只需要在往前挪一步,就能马上去死入轮回了。

  秦音又往前挪了一步,狂风吹起她的衣裳,然而却没有迅速坠落在地。

  她胳膊被人拽住了。

  上方传来了赵爵低沉的声音:“音音,你做什么?!”

  秦音睁开眼,她被赵爵拽着,赵爵手扒着城墙,两个人串成串,摇摇欲坠。

  秦音叹了口气,当真是前世欠了赵爵的,死都死不成。

  秦音道:“吹个风,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三月暖阳,展昭跟随朋友来到巴蜀。

  不知名的鸟儿在天空盘旋,声声哀转。

  展昭问道:“这是什么鸟?”

  朋友答道:“子规鸟。”

  展昭的心跳慢了一怕,他感觉到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撕扯着心脏一寸一寸的疼。

  展昭手握巨阙剑,回头迟疑道:“子规?”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说好的渡我呢?

  妈蛋,杀我几次了?

  ☆、怕

  “不要对女孩子太好,她会容易爱上你的。”

  秦音轻笑着,缓缓说出这句话。

  展昭呼吸一滞,不知名的情绪涌上胸口,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混沌中,他听到心底的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

  绝望又哀伤,心脏也跟着一寸一寸地抽疼起来。

  漫天星光交织出璀璨的银河,时间的轮回永无休止。

  展昭闭上眼,轻声道:“子规。”

  “恩?”

  展昭的声音太过温柔,让秦音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刚才没有听错吧?展昭是在叫她?

  展昭的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进了水,居然这么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

  展昭不是最讲究礼义廉耻的人吗,怎么有朝一日,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果然还是她生的太美。

  这样想着,秦音微微侧了一下头,回头瞧着展昭。

  夜风吹着他额间的碎发,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灿烂,亮亮的,温润的,只是那温润里,有着几分迷茫。

  “表哥?”

  秦音做了展昭三辈子的死对头,还是第一次见展昭有这种表情。

  秦音记忆里的展昭,永远都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甚少有沮丧拿不定主意慌乱的模样。

  而现在她面前的展昭,剑眉微微皱着,薄唇紧抿,灿若星眸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哪里是被她美色所迷惑,这分明是受了重大打击之后的失魂落魄。

  瞧着展昭茫然若失的模样,秦音开始认真地反省自己。

  她刚才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能把展昭刺激到这个样子?

  她有说赵家江山诸王有份吗?没有。

  她有说她毕生的目标就是睡到他吗?也没有。

  不过说了一句风月场合中,再常见不过的话了,能大逆不道到哪里去?哪里就值得展昭像失了魂魄一样?

  正在秦音犹豫要不要解释两句时,展昭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揪心。

  秦音试探道:“展大侠?”

  展昭没有答话,安静地给秦音换好伤药,而后起身离去。

  夜风荡起他蓝色的衣摆,他的身影孤寂而落寞。

  秦音重新穿好了衣服,抬眉打量着展昭迎风而立的身影。

  此时的展昭,太奇怪了!

  秦音想上前问问他怎么了,但一想,三辈子都死在展昭手里,心里对展昭多少还是存了点畏惧之心,所以关于问问他的事情,秦音也只是想想。

  毕竟她英年早逝了三辈子,她不想第四辈子也是这样。

  她想多活两年。

  秦音收回了目光。

  心里止不住地叹息,南侠展昭啊,当真是一朵高岭之花,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她想睡展昭的事情,果然生生世世都实现不了。

  夜里有些凉,秦音裹了裹衣裳,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子规,子规。

  睡梦里,秦音笑了笑。

  人活得太久,就容易做梦,普天之下,谁会叫她子规?

  赵爵从来只唤她音音,赵无眠是叫她秦妹,襄阳王府的那帮人,大多也是叫她音妹或者秦妹的。

  红尘十丈,从来无人唤她子规。

  昼夜交替,太阳的霞光一点一点从云层中跳出。

  转眼又是一个清晨。

  秦音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在马车上。

  马车摇摇晃晃,是展昭在赶路。

  秦音揉了揉眼,她与展昭的关系何时这般亲密了?

  在她睡梦中,展昭居然将她抱回马车了?

  还是说,她睡得太死,展昭叫不醒她,索性把她往马车上一丢,自顾自地赶起了路?

  秦音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后者。

  秦音好歹也跟展昭针锋相对了三辈子,对他的脾气多少也有些了解,就展昭那动不动男女授受不亲的性子,让他主动抱她,比让赵爵不去造反还难。

  想通了原因,秦音也不再纠结,掀起轿帘,对展昭道了一声谢。

  秦音在马车上,瞧不到他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瞧得到他的背影,如松竹一般挺拔,怎么看怎么和秦音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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