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有点不长记性,最开始是野兔身上的小虫子,他皮肉嫩,有个蚊咬虫叮的就会红肿一片,最先是得用细绳扎住袖口才能摸上一小会,后来是李君澜弄了防虫的熏香给他放在暖阁里,他们之前约法三章过不能随便去摸野物,最多只能抱进屋里摸上一小会。
洛笙被郭燃按着收拾利索,又在手上涂完药之后才灰溜溜的回去主屋,小猫被搓洗干净正趴在榻上张嘴轮番舔着沈辞安和李君澜沾了羊奶的指尖,洗干净的小东西是黑白花的,两个眼珠子乌亮浑圆,显然是肚子有着落了就有了精神。
连后腿上的伤都被细心包扎系上了蝴蝶结,洛笙走到榻边低头去看却不敢再伸手去摸,郭燃看他长了记性才缓和神色将他自后抱了摩挲一顿,沈辞安将小猫抱到身前邀功似的跟洛笙看它的白肚皮,李君澜拿空掉的羊奶碗不轻不重的敲上道子的脑壳,显然是不满他自己独占走这份功劳。
“这个养不住的,过几天它就跑了,你要想要一个,我托人去带一只西域的波斯猫,那个可以留住,好不好?”郭燃吻上洛笙的侧脸低声开口,他知道洛笙喜欢这些小东西,可野猫养不熟,费尽心思的养了若是有一天跑了不回来洛笙又得难受。
李君澜在谷中明教弟子身边见过那种猫,鸳鸯眼长软毛,干干净净的一只还知道认主,洛笙要是真想要个小东西陪着就弄一只这种品种的也好,他便帮着腔同洛笙说郭燃讲得那种猫很好看,两只眼睛的颜色也和那些个西域人一样奇特。
沈辞安没见过波斯猫插不进话,他只能梗着脖子问洛笙喜欢什么样的,要是想要他就去找,洛笙难得见到他们三个意见一致,他愣了一会随即也懂了眼前这三个人的心思。
他摇摇头又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挠了挠小猫的肚子,他自己都是被人养着的,哪来的资格再去养另一个生命,他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真要养了也是给他们再添个小麻烦,他只是觉得眼前这只小土猫有些像他自己,普通又狼狈,在活不下去的时候碰见了好心人。
小猫被安置在隔壁的空房间里,洛笙打算等它伤好了就放它走,李君澜这一走少说也要三个月才能回来,沈辞安就更没准,郭燃虽说不愿意伺候他们俩,但好歹一个是故友一个是同袍,送别的这顿饭总归也要稍微像点样。
晚饭做得丰盛,洛笙用筷子沾了一点女儿红舔净就晕乎乎的捧着饭碗闷头吃饭,郭燃同李君澜一起激着沈辞安喝了点酒,他们之间除了洛笙就属沈辞安酒量最差,道子酒过三巡晕乎乎的往桌上一趴睡得不省人事,洛笙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明白是他们故意使坏。
李君澜抱洛笙去了偏屋,照理说他是想直接抱着洛笙去床上做的,可离了军中太久欠了一屁股事务,还有些密报没能看完,他想抱着洛笙去小书房一起看,若是真的美色在怀看不下去了也不能怪他没有责任心,收拾残局的郭燃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他那点算计了如指掌。
第17章
小书房是暖阁里最小的一间屋子,背阴且采光不好,之前一直闲着放置杂物,洛笙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前半夜总是浅眠,稍有点动静就会醒,起先李君澜和郭燃有什么密报文书都是在主屋的软榻上点灯看,洛笙总会被弄醒,后来他们就自己搬了桌椅放进小屋,想着有什么急报可以当书房用。
事实证明这间屋子的派上用处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他们回暖阁里找洛笙多半是战事空歇没什么要紧事,再加上就算真有个什么事情他们也都会急三火四的先搂着洛笙诉完相思苦再火烧屁股似的赶回去,算下来这间屋子反倒是洛笙用得更多一些,郭燃替他弄了几个装书的小柜子,又洒下吸水防潮的药粉,洛笙看过的书全都整整齐齐的存在这里。
天气虽暖,背阴的屋子还是有些凉意,李君澜坐在书桌后的扶手椅上,左手拿着一纸文书,右手环着洛笙的窄腰,视线在纸张和怀中人白皙的颈侧飘忽半晌最终还是毫无抵抗之力的凝在了洛笙的身上。
墨袍宽大,面料柔软,洛笙的小身板被包裹的很好,李君澜心神一动低头去吻,洛笙舔了点酒迷迷糊糊的软着身子由他动作,极淡的酒气混着些许药香,青年半俯在桌案上满眼温润,烛火映亮他逐渐裸露出的后颈和脊背,大片苍白的皮肉如脂玉一般光滑美好。
李君澜停不了手,他在洛笙颈后吮出一个小小的红印,浅红色的痕迹带着属于他的水渍停留在左侧的肩胛骨上,与它相对应的位置是一片狰狞可怖的疤痕,丑陋突兀,却会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解开洛笙的腰封往里摩挲,温热的皮肉轻颤着贴上他掌心的厚茧,外袍与内衬的暗扣仍然牢牢扣着,衣衫一散,几层衣服一并顺着肩头滑落到臂弯,洛笙的肩伤已经趋于痊愈了,包扎的纱布因而少了很多,只在右肩的部位缠了几圈,因此李君澜可以看到他整个脊背。
洛笙很瘦,只比他们初见的时候好上那么一丁点,他全身的肉仿佛都汇聚到了至今还被裤子包裹的臀上,他脑袋挨着光滑的案几,下身坐在李君澜腿上,胸口自腰腹这一段被李君澜单手托着,虽说这个姿势不舒服,但有李君澜的体温和气息在,他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唯独就是有些冷,然而根本不用他说,男人很快就利落的解去外衫将他往后抱起,脸离开了硬邦邦的桌面,上身顺顺利利的落进一个温暖之极的怀抱,他一侧头就能埋进李君澜的颈侧,衣服悉数落到了臂弯以下,鼓鼓囊囊的堆在他们下身相贴的地方。
洛笙有些呆却不傻,他知道李君澜明日就要走了,而且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每次与他们分别之前洛笙都会特别温顺,这次也一样,洛笙闭上眼睛乖乖的放松了身体,甚至很主动的想要自己脱去衣服,李君澜却捏上他的手腕轻轻一攥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边凉,穿着。”
言语里掺着不掩饰的情欲,李君澜吻上青年软乎乎的耳垂用力咬下,又拉过他的两个手腕放到自己膝上交叠,性器在裤裆里悄然硬挺,他使坏似的一顶胯,腿面结结实实的碾在洛笙腿间,隔着裤面撞上两片柔嫩的花唇,引得布料争先恐后的挤进了小小的缝隙。
这话说得就不通,真怕凉着李君澜大可以抱他回屋去做,洛笙不会仔细去想这种纰漏,他点点头顺从的撑着李君澜的膝面老实坐好,椅子对他来说有些高,他坐在李君澜腿上两个脚尖碰不到地面。
半遮半掩大概就是这世上最难抵御的风情,洛笙偏偏又有一副乖巧干净的模样,他天性里没有半分媚骨,双身的构造让他容易陷进情潮,可那也只是生理的缘故,只有当他连情感也一并陷进去的时候才能看出那种坦率的渴求,仿佛精怪惑人心智,世间千百种妖娆柔媚,比不过他眼里半分春色。
李君澜慢吞吞的沿着洛笙的脊骨落下亲吻,碎发遮住发红的耳尖,洛笙细小的颤抖着身体,两条腿没有支点,腿间承受了整个人的压力,李君澜腿面紧实,硬邦邦的肌肉同那桌面几乎没什么区别,他又常年骑马,两条腿精悍偏瘦,腿骨异常硬实,背上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密撩拨,腿间则是异常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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