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只是迷药?”
白攸道:“只是迷药。”
无情道:“那就不必了。”他平静地道,“如果薛纲和薛绝只是想说几句话,就不要打扰他们。”
白攸道:“就怕他不只是想和薛绝说几句那么简单。”
冷血不在乎地道:“有我们在,除了说话,他也做不了其他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张虚白和林灵素、王老志历史上是真有其人,而且温书原著里也有林灵素。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
张虚白字致祥,邓州南阳人也,隶道士籍於太一宫。身长六尺,美须髯。性静重,通太一六壬术。留心丹鳌,遇异人得妙诀,自言前身乃武陵张白先生,其徒推武陵尸解年月及虚白诞生之时,若合符节。武陵平生好酒,有诗云:武陵溪畔崔家酒,地上应无天上有。南来道士饮一斗,醉卧白云深洞口。虚白亦善饮。宋徽宗知其道行过人,每召见,必饮数鱿,虽醉益恭。上爱之,俾管辖龙德太一宫。宫中增饰四堂,日洪道、真学、会宾、隐真。又创诸庵,如超然、致道、运机,与十余小轩,皆宸翰榜之。悉横牌绢面,绿以古锦,幽邃华丽,甲於诸宫。虽被眷甚久,未尝少自矜耀。凡恩责无虚日。一日,快行六人异三朱函以赐,启封,皆麸金。拜受之际,无喜色,曰:此朝廷物,非道流所可用也。但藏之而已。宣和末,夏大雷雨,宣和殿角枝三龙腾跃而去。上惊,召虚白问曰:得非怪耶?虚白曰:愿陛下修德以禳之。
《曲洧旧闻》:
政和以后,黄冠寝盛,眷待隆渥,出入禁掖,无敢谁何,号金门羽客。恩数视两府者,凡数人。而张侍晨虚白在其流辈中独不同,上每以“张胡”呼之而不名焉。性喜多学,而于术数靡不通悟,尤善以太一言休咎。然多发于酒,曰:“某事后当然。”已而果然。尝醉枕上,膝而卧。每酒后尽言,无所讳,上亦优容之,曰:“张胡,汝醉也。”宣和间,大金始得天祚,遣使来告。上喜,宴其使。既罢,召虚白入语其事,虚白曰:“天祚在海上筑宫以待陛下久矣。”左右皆惊,上亦不怒,徐曰:“张胡,汝又醉也。”至靖康中,都城失守,上出青城,见虚白,抚其背曰:“汝平日所言皆应,于今日吾恨不听汝言也。”虚白流涕曰:“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愿陛下爱护圣躬,既往不足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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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记载来看,张虚白是赵佶身边那群道士里真正的品行很好的有道之士了。
第227章 第 112 章
今夜特别冷,凉气入了骨。
薛纲穿了一件较厚的袍子,将暂时昏迷的人扶到了亭中,再从那人身上摸出了一把要钥匙,随后他这才去了前方房间,解锁开门,跨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只听一个声音带着惊惧,蓦地喝道:“谁?”
薛纲长叹道:“是我。”
旋即,他将房间里的铜灯点燃,一点光即刻亮起,照出了屋中两人的面容,只见薛绝的身上还带着枷锁。
薛绝脸色苍白,道:“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薛纲道:“我来问你两件事。”
薛绝嗫嚅道:“什、什么事?大哥你问就是了。”
薛纲听到这声“大哥”便是心中一痛,顿了顿,而后道:“我只问你两件事。这一,帮里闹鬼,是不是你与回仙教的合谋?二,浮生楼要杀我,是不是你让浮生楼干的?”
薛绝心一跳,道:“大哥……”
薛纲道:“回答我!”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只听“砰”一声,薛绝双腿当即跪下了,他的眼中流出泪来,不停地道:“大哥,对不起,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对不起你……”
薛纲闭上眼睛,仰起头,不说话。
薛绝见状,索性磕起了头,磕得地面一直在响,他带着哭腔道:“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可我、我明天是不是就要死了?大哥,大哥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吗?”
薛纲道:“够了,你别说了!”他见对面薛绝离开闭上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他便又忍不叹了一口气,趋前将薛绝拉了起来,替他卸下身上枷锁,而后道,“跟我走。”
薛绝大喜道:“大哥……”
薛纲道:“别说话了,小心待会儿来人了。”
两个人转身,薛纲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他们快步跨过门槛,下了台阶,准备走出这个院子,走出飞扬山庄。
一株大树之后,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月下红衣,腰间佩刀,薛霜行站到了一步步走到了父亲的面前。
薛纲和薛绝同时道了一声:“霜行……”
薛霜行却没有看一眼薛绝,只将目光投向了薛纲,沉声道:“爹,你这样做,若四大名捕知道了……”
薛纲打断道:“到时我自会向”
薛霜行听罢叹气道:“若二叔仅仅是对不起我们,我当然可以原谅他。可是,他对不起的,何止我们?”
薛绝这时急得不行,他左右望望,生怕一会儿来了人,不禁道:“霜行,二叔真的知道错了,二叔以后一定改,难道你真的忍心看你二叔明日没了性命吗?”
薛霜行依然没理会他,只看向父亲,摇摇头,坚定道:“爹,我是不会让带走二叔的。”
薛纲无可奈何。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错?而这时要阻止自己的又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薛绝见状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好,我回去。”
薛纲和薛霜行都是一怔,立刻望向他。
薛绝道:“我明白,我是该死的。其实我做的这些事,我早就后悔了,可是一步错,步步错……霜行啊,多谢你还能叫我一声二叔。你过来,让二叔最后再好好看你一眼,好不好?”
薛霜行也是感慨,点点头,慢慢走到了薛绝的面前。
薛绝拉住她的手,苦笑道:“霜行——”
话音刚落,陡然只见薛绝袖中飞出一把钢刺,薛绝右手握住钢刺,刹时间,钢刺抵上薛霜行脖颈。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即使薛霜行武功高过薛绝,也料不到薛绝心狠至此。不禁着了他的道!
薛纲失声道:“霜行!”他狠狠地看向了薛绝,“你在做什么?霜行可是你亲侄女!”
薛霜行的脖颈有微微的刺痛感,她的脸上悲哀神色更是尽现,但却没有说一个字。
薛绝道:“这可不怪我,是她不给我活命的机会。”
薛纲心中悲痛至极,一字一句地道:“薛绝,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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