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载飞扬_几多次枉痴心【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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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弟,你打定了主意?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大哥的意见?”

  白玉堂点头:“大嫂,青木不会甘心吃亏,一定会火速派兵包围。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撕票。把展昭换回来当然最好,万一有失,你就带着院长和兄弟们走!”

  “在山野里打仗,他们不是对手。”闵秀秀仍然是劝告的语气。

  白玉堂眼神冷冽:

  “他们会从空中来。”

  众人沉默。

  白玉堂踢过一个箱子,挑开箱盖,里面是满满一箱照明弹。

  午夜时分,灵岩阁内外忽然同时亮起火把,照得如同白昼。

  青木的车队驶来,在灵岩阁院外停下,青木下车领人站在大门前,两面的人荷枪实弹,一字排开。

  灵岩阁二楼栏杆内,众人拥出一个灿白身影,向青木遥遥致意。

  青木点点头,高声说道:“白玉堂,难得你亲自来!我以为你会在茉花山那边交接军火!”

  “没有人质就没有军火,白爷不是主次不分的人!”对面传来白玉堂的声音,“看到卢大当家收货成功的信号,白爷就立刻放人!”

  青木心中一紧,白玉堂果然做事周全,看来那批军火,还是不得不给。于是冷笑威胁道:“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你的目的,是日向昭。”

  白玉堂并不买帐,哈哈大笑:“我白玉堂做事公道,有帐明算,日向昭只抵个零头。你若给我一个死人,那批货的钱,便加十倍给白爷还来!”一面说,手却已经在枪柄上握得骨节发白,阵阵闷痛,像是心里的万丈惊涛,都冲击到了指端。

  心中反复默念,不知是对展昭,还是对自己。

  猫儿……再忍一下……

  起风了,雪粒从树上簌簌落下,漫过双方本不清晰的视野。

  “能否让爵士出来见面?”青木看表,抬头大声道,“白玉堂,做人须全信诺!”

  “做人和信诺,这两个词现在都用不上!不过说到做生意,白爷还没欠过谁的!”白玉堂断喝,回头转向爵士,欠身一礼,伸手相请。

  闵秀秀派人护送爵士下楼来到院中央。青木派出身边亲信,双方见面之后,又退回各自原地。

  白玉堂按捺住心绪道:“把日向昭押出来验明正身!”

  “你认得日向昭?”青木突然问道。

  闵秀秀猛惊,心就是一沉。

  “把长春城改名叫新京,就能把中国人都改成日本顺民了?”白玉堂冷笑,高声答道,“白爷不认得,并不妨碍爷找人绑来个认得的!”

  青木点头,回身打手势。车门打开,一副担架抬出来,上面躺着昏迷不醒的人。两个日军抬担架,还有四个端着上刺刀的步枪围在四周,来到院子中央,放下担架,远远向白玉堂架起人来。

  虽然离得远,熟悉的身影却明明就是那人。看着头无力垂在胸前的日向昭,白玉堂心中愤恨,眼中冒火,堪堪压住心头烈焰,喝一声:“下去看看是不是爷要的人!”

  灿白身影昂然立在楼上,两个炮头端着枪,押着一个陆军医院的护工下了灵岩阁,护工太阳穴被枪指着,低头走过来。

  被人架起的日向昭困难地喘息,每吸进一口气都万分艰难。身上的衣物虽然换过,胸前肋下还是渗出一片片殷红。

  护工的手仿佛有些不稳,托起日向昭的下颏,仔细端详。

  目光定在日向昭片片青紫的脸上,护工犹疑不定的手突然变得稳如磐石,蓬乱的黑发掩着的眼眸裂出一线厉光,又堪堪敛回,向左右押他的人,点了点头。

  “这个……是我见过的日向昭……能不能放我回去了?”

  两个炮头相互为难地看看,向楼上立着的灿白身影高声叫道:“五当家!鬼子医院的护工说,这个是他见过的日向昭!他要回鬼子那边去!”

  楼上的白五当家和身边的人商量几句,不情不愿地做了个同意的手势,医院护工抬眼望望青木,后者只顾盯着楼上的白玉堂,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于是护工跟在担架后面,逃命似地回到大门外。

  就在这时,茉花山方向升起六颗信号弹,一红五绿,直窜夜空。是卢方收货完毕,安全撤离的信号。

  青木望着消失在漆黑空中的光影,微微一叹。

  心口真痛,形势瞬息万变,关东军还是损失了军火。

  但是若能换回人质,加上抓住白玉堂,和展昭共同捏在手心,破获这起血清大案,连同枝枝蔓蔓全部挖清,也算值得!便向对面的白衣人大声说道:“军火已经交接,请你释放人质!”

  楼上的人忽然一声忽哨,随后四周火把熄灭,整个灵岩阁连同院内都陷入黑暗。凭栏而立的丁兆兰猛地脱下身上白玉堂的白色立领,拔枪在手,被闵秀秀一把扯住手腕。

  “兆兰!你冷静!”

  山路上的73军车仍在飞驰,借着暗夜的朦胧雪光,已经能依稀看到远处的灵岩阁。忽然一阵轰鸣声从夜空中传来,展昭猛抬头望向窗外,双眼立刻迸出剑芒。

  低空飞行寻找目标的轰炸机。

  赵珏同样注意到了,和展昭交换一下眼色,展昭反身翻到座位后,打开武器箱迅速翻找,直起身,向赵珏递过一样东西。

  照明弹发射器。

  赵珏接过,一脚油门,直奔目的地而去。

  黑暗中的青木意识到不对,伸手摸枪,却有一只冰冷的手先他一步,将森森寒光抵上咽喉,猛一转身,背靠庙墙,把青木勒在身前。

  同来的日军反应过来,几乎是同时端枪瞄准,但谁也不敢扣动扳机。

  中村广治还在担架上呻吟,没有人看他一眼。

  “都别动。”青木听见刚刚还尾随在担架后面的护工,此时正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地用日语说道,“青木贤二,你连生意二字,都配不上跟爷提!”

  青木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对方的话。对方匕首下按,冰凉的金属割裂活组织的手感越来越深,才逼出青木的一声冷笑:“白玉堂,现在你还能说不认得日向昭?他,就是你那个,展昭!”

  “TNND你拿个假的来,还敢指责有人识货?白爷不认得,自有人认得!”白玉堂恶狠狠地冷笑,“不给可以明说,爷最恨人在生意场上耍诈!”

  夜空中远远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身前传来青木悠然的声音:“可以不谈生意,不能不顾性命。白玉堂,宽城机场零点三十分起飞四架轰炸机,除非我发出延时信号,否则零点四十分准时开始攻击。地面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形成合围之势,你杀了我,只能加快灭亡的脚步。如果你撕票,我们没了顾忌,你们死得更快。”

  白玉堂沉默地听着,青木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可以谈条件。”

  “说来听听。”

  “把爵士放了,你跟我回去,我可以放了陷空帮。否则,你就眼看着陷空帮匪首和主力一同被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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