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院——
“醒了?”唐苏念与二月红和丫头端坐在大厅上,不一会儿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陈皮。
“师父,你……”陈皮醒来听说唐苏念在会客厅本是怒气冲冲打算前来质问的,却没想到看到自家师父与师娘相坐而笑,而唐苏念坐在上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难看,二月红与丫头却笑得一脸的甜蜜,仿佛前段时间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变故,不过是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陈皮来了啊,快谢过苏念。”丫头看到陈皮怒气冲冲而来却愣在原地,抬手用手帕遮盖了嘴角的笑意,和蔼的声音温柔的眼神一如往日在红府的日子。
“她不是要……”
“笨犊子!”唐苏念早就被座下的那一对恩爱夫妻酸的牙根生疼,现在看到陈皮这样子刚好找到了发泄口,手中的茶杯二话不说就砸过去,陈皮身体反应迅速的躲开,愤恨地盯着座上的那一抹倩影。
听到唐苏念的训斥还有那被自己师父师娘酸到的表情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就躲到师娘身后,打鼠忌玉器,虽说他不是老鼠,但是躲到师娘身后,唐苏念就不会猝不及防把凶器砸过来。
“哼!你还敢躲?!胆子大了啊。”
“师娘求你,你为何不开门?”陈皮虽然知道了此事是早有布局,但是想到丫头在朱红门前苦苦哀求的样子他心里的气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出师无名,二月被捕,是扳倒张启山的好机会。”
“扳倒张启山?”陈皮不是笨蛋,一下就抓到了关键,“他以为你跟张启山不和?”
“唐治说的。”
“嗤,他是瞎了么?”陈皮毫不留情的讽刺,毕竟张启山看她的眼神,虽然隐忍却是绝对带着爱意,那黝黑下暗藏的柔情与师父看师娘的如出一辙,只不过一个现于明,一个隐于暗罢了。
“做戏做全套,这段日子,你们住在这儿吧。”
“我不客气了。”二月红笑道,虽然他还是想回自己的家,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嗤!你还是把府上古玩送几件再不客气吧。”
“好哇,随便挑。”二月红很豪爽,其实也算是对于她解救自己一家的感谢,不论是丫头还是自己,她于红府都有不可磨灭的恩情。
“……真委屈了你这一身的清雅气质。”二月红那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豪模样实在与他本人不符合。
“谢谢夸奖。”
“……这不是在夸你。”
“诶,大家这么熟了,不必害羞,丫头也不会吃醋的。”二月红一本正经的浮现出安慰的笑容,抬起胳膊搂着丫头的肩,二人相视一笑,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好吧,这个真的是二月红,在噎她的同时不忘酸她一把。
“你们回房间可好?”唐苏念实在受不了这两人了,怎么不管在红府还是唐院,一点也没想着顾忌环境?
“走吧,我们再待下去,某人会想佛爷想得受不了的。”二月红搂着丫头起身,丫头只是面带笑意的看了唐苏念一眼,别有意味的垂眸低笑,嘴角的弧度,水眸的弯度与二月红如出一辙。
当天晚上,陈皮是爬着回房间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唐苏念一向落实得很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陆建勋其实还是恨聪明滴~剧情开始发生偏转~
☆、OP.47指点?
“长官,裘德考先生在到处找您。”
“他说什么了?”
“他说,唐长官与张启山是一伙,比张启山还要难啃的骨头,不得不防。”
“嗤!你觉得呢?”
“从张府还有先前的沉默来看,不像,不过,他们确实在去北平之前很熟,同住一个屋檐下数年,若说真的不和,只怕……”副官想得很多,对唐苏念的态度亦不敢肯定。
“之前让你去查北平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听说唐长官是去北平求药的,只是这药……被张启山截了。”
陆建勋想到先前自己质问他下墓那段时间的行踪张启山的说辞,虽然对他休养的说辞并不相信,但是他去了北平求药这是事实,唐苏念从北平回来就离开了张府,并拒绝了张启山甚至是二月红的来访,想来,是因这药生了嫌隙。
“哈哈!这关系越好啊,寒了心就越发难修复了,何况还是那么杀伐果决的人。”
“您是说,唐长官因为张启山截了药才对张启山生恨?可我听说那药是为了二月红夫人求的,唐长官回长沙后还派了一个西洋大夫到二月红府邸为他夫人治病,这似乎也说不过去啊。”
副官的提醒也让陆建勋皱起了眉头,对于唐苏念的心思他是半点也猜不透,现在的一切究竟是表相还是真实?若是表相,她真能狠下心对二月红夫人的求助视而不见,任由她在雨里哀求,毕竟他做实二月红勾结日本人花费了一定的时间,就连张启山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前来要人,她却连面都没露,似乎对二月红是死是活毫不关心。
可若是真实,又为何在乎二月红夫人的死活?
“走,我们去拜访下我们的长沙督察官。”
“那裘德考……”
“唐长官如今有了二月红在手,长沙城尽在她的掌控中,二月红不会对我松口却或许会看在过去情面上告知她内情,他不过是怕古墓下面的东西被他人夺去罢了。”陆建勋手指勾勒放置在自己桌上的装饰品轮廓,“裘德考一个外国人那么关心古墓下的事情一定另有所图,记住了,不管这墓下有什么,都不会属于一个外国人。”
陆建勋最后的一句话看着副官像是忠告又像是警告,反倒是副官的脸上露出了踌躇不安的神色,“长官,这个裘德考表面上是美国商会的会长,但我总觉得这裘德考背后一股强大的势力,我们这么摆他一道,会不会不太好?”
别说陆建勋忽然的跳车,从陆建勋的话语中他也知道陆建勋根本就没打算与裘德考互惠互利,他的打算是借助裘德考的计谋与力量,扳倒张启山,至于再多的,他一点也不会给他。
“张启山的势力大不大?如今不也是被唐长官压得死死的?在他府邸,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这连我都做不到。”陆建勋脸上笑得阴险,他一向懂得权衡利弊弃帅保车,“如今整个长沙城尽在唐长官手中,他裘德考不过一个外国人,怕他做什么。唐长官掌握大权第一个要宰的人可不是张启山,说不定,裘德考放出她与张启山友好关系的消息,就是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与他一同对抗唐长官。”
“可若是他对我们出手,唐长官会救我们吗?”
“笑话,我会怕他?他一个外国人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先前或许有用到他的地方,如今既已打算站在唐长官一边,就不需要他了,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万一撕破脸,有些事情,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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