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_鱼七彩【完结】(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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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寒烟愉快地捡完碗后,就哼着曲子蹲在厨房的灶台边, 把碗刷干净了。

  白玉堂随后跟着过来,笑问她哼得什么,挺好听,不过调子他以前从没听过。

  “瞎哼哼呗。”赵寒烟擦了手, 然后举起手看了看, 这两月到底是粗活干多了, 手变糙了很多。

  白玉堂斜眸看着赵寒烟那双修长纤细的手, 忍不住叹道:“你手长得也好看。”

  也,显然还有另一种肯定, 以相貌长得好做前提。

  “我发现你今天特别会说话, 没有了以前的毒嘴巴,这让我不得不慎重琢磨了下原因, ”赵寒烟翘着嘴角,靠在厨房的门框处, 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说,你是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偷吃蜜了?”

  “胡闹。”白玉堂本来还一本正经地听赵寒烟说话,结果发现对方再和他开玩笑。

  赵寒烟哈哈笑起来。

  白玉堂本来也笑,但后来笑容渐渐减退,再看赵寒烟的眼神略显奇怪, 也多了几分探究的意思。

  赵寒烟打了个哈欠,和白玉堂挥挥手告辞。

  白玉堂点了下头,冷眼送走赵寒烟,原地稍作停留,随即也回房歇着。

  段思廉从听说吊桥修好之后,几次想离开紫烟观,都被守门士兵拦住了,就算道出大理王爷的身份也不行。段思廉气得有些跳脚,他还要早些回去为宫宴做准备,好生拾掇,以图在大宋皇帝跟前留个好印象,让求亲一事得以顺利完成。可偏偏不是有事耽搁,就是有人拦路,这让段思廉极为恼火。

  在打发属下几番与晏殊沟通无果之后,段思廉也不顾端什么贵王爷的架子,直接杀到晏殊房里,让晏殊必须同意送他离开紫烟观。

  晏殊正在作词,为自己即将失去的口福而排解。

  段思廉忽然闯进,让正处于创作中的晏殊思绪忽然被打断。本来没得排解的心情就不好,对方还十分没有礼貌,这让晏殊对段思廉的印象直接从一般和无感直线下滑为厌恶。

  “敢问晏大人,你凭何不准我离开紫烟观,我又犯了何罪,要受你们官府的管控?”

  晏殊看着段思廉,半天只是看着,安静地没回答。

  段思廉气得眼睛瞪圆,呵斥他快回答自己。

  “请问你是……”晏殊眨了眨他英俊无比的凤目,露出一脸茫然。

  这时候,晏殊的随从袁铭颔首恭恭敬敬地行礼致歉。

  “王爷来得太急,小人未来得及回禀,请大人见谅。大人,这位正是小人之前和您提及的大、理、王、爷。”

  便是致歉,袁铭的说话语调还是不疾不徐,稳稳地,慢慢地,有点悠扬。

  这话要是在一般人听来,可能没什么,可在正处于气愤中的段思廉听来,这是明晃晃的刻意,是让他气得发疯的事,忍到了极致。

  “原来是段小王爷,失敬失敬,没想到。”晏殊这时候才站起身来,对段思廉拱手。

  对于久经官场的人来说,很多时候他们所言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深意,晏殊也不例外。就比如刚刚那句‘没想到’,意在讽刺段思廉身为大理王爷竟然贸然闯入他人房间。有礼节的斯文贵族,可不会办这种事,会被狠狠耻笑的。

  段思廉涨红了脸,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烟。

  “晏大人,我几次三番派人告知你,我要离开紫烟观,你未曾搭理,而今我人来了,你竟装不认识,再度失敬于我。就是‘没想到’,也该是我没想到才对。”

  晏殊笑了笑,伸手示意段思廉别客气,坐下喝了茶再说。

  段思廉哪有心思喝茶,只甩脸,冷哼一声坐下,让晏殊给个痛快话,到底能不能让他离开紫烟观。

  “这案子很棘手,小王爷该是猜到了,保密很重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人通知大家,案子没破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晏殊叹口气,“事关朝廷大局,更有可能跟那两个字有关,这事儿若触了圣上的龙鳞,谁都不好过。不放大家走,其实也是为大家好,特别是对小王爷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呢。”

  “你少巧言辞色,糊弄与我。”段思廉怎么可能吃晏殊那套虚伪的说法,他又不是傻子!

  “那小王爷就请走吧,”晏殊依旧言笑得体,“小王爷身份高贵,您要走晏某必然不会拦着。但小王爷走后,这桩案子出现了意外,有人传信出去,导致剩下的大批官银无法找到,给叛逆者以生机,您说圣上听了会作何感想?”

  “说这些干什么,这是你的责任,跟我没干系。”段思廉冷笑。

  “自古以来,乱臣贼子勾结他国弄乱朝纲,造反的事还少么。”晏殊也冷笑了,但还是恭敬地伸手示意,并吩咐袁铭,一定要好生尊重小王爷离开紫烟观的决定。

  “是,大人!”袁铭随即对段思廉表示,“属下送王爷下山。”

  段思廉听出来了,自己要是在这时候离开,出了什么泄露消息的纰漏,晏殊就一定会在大宋皇帝面前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遭了冤枉不说,若是还被怀疑他与大宋叛臣勾结有图谋之心,那他在大宋皇帝跟前就彻底没机会了,别说求亲了,命只怕都难保。

  段思廉恨死了,恨不得把晏殊掐死,却偏偏对他无可奈何,而且还要选择听他的话,乖乖留在紫烟观,不能离开。

  负气而去的段思廉,快把自己气到爆裂。晏殊则一脸淡淡,不受影响。他在段思廉离开后,先做了愁思状,却怎么也找不回之前作词的感觉了。显然刚刚和段思廉对峙时,他的不爽得以发泄,以至于他现在半点不愉快的心情都没有了,没有愁思可以触发,他作词的感觉也就全没了。

  遗憾,这个段思廉来得真不是时候。

  晏殊把桌上写了一半的词搓成一团,起身就去睡了。

  袁铭伺候完自家主人后,就把桌上废纸拾起,拿去厨房焚毁。到厨房的时候,却见赵寒烟正拿着个坛子鼓弄什么。

  “怎么还没歇息?”赵寒烟见了袁铭后笑问。

  袁铭忙见礼,然后举起手里的纸团,“烧完就歇着了。”

  “什么东西,能看么?”赵寒烟腌好明早吃的茄子后,就洗了手,凑过来。

  袁铭笑,“不过是我家大人没做完的词,照习惯就该焚毁。”

  “哇,词。”赵寒烟伸手表示自己可以帮他烧。

  袁铭摇头,“赵兄弟若喜欢大人的词,直接讨要就是,他必给。但这没写完的,大人一向不喜给人看,说就像是没穿衣服姑娘,见不得人。”

  “噗。”赵寒烟笑了下,对袁铭点点头,“那成,你先忙,我回了。”

  袁铭点头,目送赵寒烟去了,烧了废词,随后也去了。

  ……

  丑时之后,天亮之前,是人夜晚里睡得最熟最沉的时候。

  寂静的夜,微微的秋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余下的皆是安宁。

  猛地,男孩尖叫声划过夜空,接着又是一声高喊“放开我”的挣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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