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是我娘子,怎么能分房睡?趁早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像个家。”
颜棋绝望的发现无论怎么也挣扎不开。别看武大郎是个矬子,手上的力气竟然大的超乎颜棋的想象。同时喊救命也喊到绝望,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流着泪破口大骂,“草泥马,放开我,你给我滚开。”
“娘子,不哭,我会对你好的,”武大郎感觉到她的胳膊软了下来,以为她顺从了,伸出手给颜棋擦眼泪。这样的大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街上那些破皮无赖总是总是笑话他又怎么样?他们可没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娘子。
颜棋挣扎的累了,被武大郎压着看他开心地去解她的衣襟。颜棋眯了眯眼睛,哑着嗓子叫他。“武大郎。”
武大郎应了一声,抬头去看颜棋的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却见颜棋看着他笑。从潘金莲嫁给他,就从未见她对他笑过,此时不由看痴了。
“你是不是做梦都想睡我?”颜棋已经不见之前的愤怒和绝望,眼神幽深透着冷意。
武大郎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颜棋仰着头冷冷地建议道:“那你最好睡了我之后把我给杀了。”
武大郎只当她还是不甘心,讨好地笑道:“那、那哪儿成?”今晚笑着的颜棋实在太美了,他还从没见过她这么美的样子,
“如果你不杀了我,那就是等你睡着,换我杀了你。”这句话是颜棋咬着牙说出来的,透出的狠意惊了武大郎一跳,直冒冷汗。到了嘴边的羊肉怎么也不想松开,武大郎在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今晚成了,那他们就是夫妻,她怎么能杀了他?可是如果她真的敢呢?
颜棋就那么安静地着看他,面上带着一丝妖冶的微笑。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武大郎终于知道颜棋并没有在说笑,如果他睡了她,不是今夜他掐死她,就是他睡着后,她杀了他。色令智昏的头脑里,理智终于占了上风,讪讪道:“什么杀呀杀的?你连个鸡都不敢杀。你不愿意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武大郎说着从颜棋身上爬起来,看她在地上蹭了一身的土,还想给她拍一拍,触到颜棋冷冷的眼神,把手缩回来。
从地上起来,颜棋挺直背坐在凳子上,逼视着武大郎出了她的房间,才抬脚上前把门给插死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一般,顺着木门滑下去斜坐在地上。
街上随便哪个二流子给他武大郎闲气受,也不见他反抗半分,现在倒是敢对她耍狠。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男子尊贵,女子卑弱?所以这就是他敢欺负自己的底气?颜棋不禁为自己的未来生起一股险恶的情绪。
吴定风坐在茶楼上,拿起茶杯很风雅的呷了一口茶,奈何入口的茶味道略杂,只是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茶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更好的了。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不做点评。又把眼光放到大街上去。被茶水影响到的心情复又好起来。对跟着自己的小厮感叹道:“没想到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有这样曼妙的妆容。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一个女子若是画眉画的好,便是姿色寡淡些,也能平添三分颜色。若是眉毛画得不好,容色再好,也显得粗鄙。面靥也罢,胭脂也罢,均比不得眉眼盈盈的妙处。都说江南女子为天下女子之最,不曾想在眉眼上竟输这小小县城的女子一筹。”
自家少爷风流多情,对美人的品赏是一流的,其中最欣赏女子眉妆。行安坐在自家少爷对面,他作为小厮,自然需要知道少爷的心思。少爷看街上的女子,他也跟着看。两杯茶下去,街上的女子来来去去不过十来个,可是那眉峰各具特色,竟没有一个相同的。柳叶眉、嫦娥眉、新月眉、却月眉、拂云眉、远山眉、双燕眉、粗眉、细眉等等,简直可以画一本眉谱大全了,托了少爷的福,他一个大老爷们也能把那些形状相似的眉毛给分得一清二楚了。只是眉毛虽然好看,长得却没那么好看。行安看女人还是看脸,不是看眉毛,看来看去也没有他家少爷那么高的兴致。赶了一上午的路,还是茶点最得他心。
吴定风也没指望行安的品味能有多高,自己招来小二,扔了他一角银子,打听这阳谷县女子的眉毛如何画的那么好。小二捧着银子喜滋滋的说出了潘金莲的名字。潘记胭脂铺开门大吉,头三天免费给人画眉呢。
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颜棋想着法子变卖了她的金簪玉镯等值钱的东西,把隔壁王婆子的茶水铺子给赁下来,开了一间脂粉店,只做女人生意。新开店自然要有个噱头,免费给人画眉算是一个吸引客人的方式。
这天中午,颜棋关好店门回家去做午饭。却见到武大郎灰头土脸的坐在大堂,头上和脸上带着伤,卖炊饼担子也坏了,好多炊饼上面也带着土,根本没法吃了。这情况颜棋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以前她也就不管了,可是现在不行。
他们是从清河县新搬来这里的,算是外来人口,要想立足,必须强硬起来,不然铁定被欺负。这个时代,男人在外面的面子才是别人瞧不瞧得起这家人的关键。她现在开店,如果武大郎在外面任人欺负,她的店也开不起来。
在颜棋的逼问下,武大郎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谁打了他,谁踢坏了他的炊饼担子。眼看着颜棋要出门找人算账,武大郎死死地拉着颜棋的手腕,“你去做啥?他们好几个人,你争得过人家?会挨打的。”
颜棋去拧武大郎的耳朵,“你认怂就不挨打了?我告诉你,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们横是吧?我今天不要命了,我看谁怕谁?你跟我走!”
颜棋一路拧着武大郎的耳朵,让他指路去找那个打了他的人家里。谁看过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一手拉着男人隔壁、一手拿着菜刀找人打架的?指指点点的跟着去看热闹。乌泱泱这么多人,难免有人打听打听发生什么事了。吴定风坐在酒楼上,正好小二就在他旁边,指着颜棋道:“喏,公子看那个打头最漂亮的女子,就是潘金莲了。”
颜棋看到这么多人跟着,笑着行了一个礼,“诸位父老乡亲,大家也看到了我家武大郎身上的伤了,我现在找上门去,说不得要动刀子,烦请报个案,如果我错手杀了人,我就是杀人凶手。”
在颜棋的印象里,古时候的老百姓都是不愿见官的,让人报案就是要借助官威压住那家人,再来她一个人女人肯定是抵不过那些人,如果县衙的人在场,也能避免事情失控。到了那人家门口,颜棋一脚踹开门,“魏金虎,你给我出来。”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魏金虎一家正在吃饭。出来的不是魏金虎,而是他娘子,也不是省油灯。开门看到这么多人,打头的潘金莲扯着一个脸上带伤的三寸丁,找事儿来了。“哟、哟、哟,这是干嘛啊?难不成金虎背着老娘欺负你这个小娘子了?长这么漂亮,不招人欺负吗?”
颜棋气极反笑,“我找魏金虎,不找你。怎么?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惹事儿了,让你个妇人出面应付?”
魏赵氏掐着手绢叉着腰道:“呸!你是哪儿来的骚货?找我家男人,先过老娘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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