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茶楼里面这种感觉还没有消散,一楼做了几张桌子的护卫,二楼门口还有护卫再看着,云裳进了自己的包厢感觉才好一点。
她独自坐了一会儿,刚刚的感觉还残留着,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云裳就带着人出去了。
她坐在轿子里面,不一会儿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一掀开车窗帘子就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抱着和西瓜一样大得肚子的女人仿佛神志不清一样的坐在地上,侍女问附近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女人,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说:“这女子患了癔症,不知自己是谁,来这里几个月才有人知道她有了身孕,只是不知她家在哪里,也没有办法了。”
侍女让人去把她扶起来,但此人一见有人过来就抡起两条胳膊像是风车一样,而且敌我不分,她的肚子已经被自己打了几下了。
到底是一条人命,侍女不敢做主,便去问云裳,可是云裳也没见过孕妇,更不知道怎么把一个已经神智不正常的孕妇从大马路上拉开。
云裳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就从车里下来,看见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的孕妇对侍女说:“我们退一些吧。”
就在此时孕妇忽然发出了嗷的一声,吓得人一个激灵,云裳吩咐侍女,“快去附近的医馆。”
也不用附近的行人帮忙,云裳这里几个大力气的侍女,连抱着带抬着就将人扶了起来,云裳让出自己的车子,在熟悉路线的侍女的帮忙下把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馆。
大夫看得直叹气,“这是要生了,一个疯子,这可怎么生啊!”然后又叫自己老婆出来接生,云裳坐在一边看着,担忧之情渐渐过去了,身上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第88章 三人回国
一个妇人迈着疾步过来, 她从云裳身边经过,留下缕缕香气,虽然不喜欢这个味道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不一会儿, 里面就有尖叫声传来。
秀谷和几个侍女在一边早就有些不耐了,听了声音怕惊扰了主人便问云裳, “妇人生子少则几个时辰, 一二日也是有的, 主人不如先回去, 稍后谴人来问。”
的确是这个道理, 云裳带着人往外走,一个药童见了上前来,云裳以为对方是怕没有人付医药费,便让秀谷先把钱给对方,然后自己往外走,刚刚老板为了方便在外已经挂了停业,门也关了。
小童收了钱却没有立刻让开,他说:“有一个人想见姐姐一面。”
已经有侍女在一边皱眉, 这哪里应该叫姐姐?
“不见。”云裳想都没想的说。
除了秦王, 也没有哪个人是她必须要见一面的, 而且如此这般暗室相邀, 不是磊落作风,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童被噎了一下,还要再说, 已经有侍女问他,“先去把门打开。”
“这不行,那人锁了门,现在就在一边等着。”小童往后退了两步,犹豫着说。
“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行此鬼祟之事,不怕没了性命吗?”秀谷一脸怒气的逼问那个小童。
王城脚下,护卫在外,主人这时候要是出了事情,他们要怎么和大王交代!
小童还是摇头,云裳拍拍秀谷的后背,目光向前,秀谷愣了一下回过头,再顺着云裳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立在不远处,这人长得很好看,但日日在云裳面前,以至于秀谷和平常女儿的审美有了不同,只觉得对方长了一张路人脸,那么刻意拦下云裳,显然是图谋不轨。
“你是谁?意欲何为?”云裳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那日马场见到这个男人和十公主在一起的时候便顺口问了一句,也就知道了这是一个从国外来的小臣。
“今日在下巧遇姐姐,实在相思难耐,才使人演了这么一出戏,还望姐姐宽容。”王台立在不远处悠然行礼,他的目光在对面女子仍旧蒙在脸上的面纱下来回浮动。
云裳那里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人?
她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孕妇的叫声停了,院子里的小童刚刚已经偷偷溜走了,云裳看看自己身边,她一般随身带着四个侍女,秀谷是其中一个。
“那孕妇也是假的?”她问,眉目凝霜,雪亮的目光凝聚在王台身上,带着几分逼迫。
王台身子直起来,没有立正,“姐姐这一眼,真叫人骨软。”看了那女子两眼,他还是说了实话,“孕妇是真的,但不是疯子,肚子大也没到临盆的时候。”
云裳不言不语,她没兴趣和这个男人周旋,按时秀谷等人稍安勿躁,她慢慢走到了账房平时用来算账的小桌子边上。
王台以为云裳有意与他便也跟了过去,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实,大有几分春风得意。
“你来拦我,是知道我是谁?还是有事相求?”云裳立在桌边问道。
“可惜至今不知姑娘姓名,否则也好上门提亲。”王台叹了一口气,他打了个手势,让人把秀谷几个侍女带出去,又和云上说:“不过不能做一世夫妻,便做上一日夫妻也是缘分,不知夫人可否遂了在下。”
这自然是不能的,云裳不说话,而是问他:“郎君若求美色,自有无数,妾长居大王身侧,你大约也是看得见的,这样的胆子可是色胆包天。”
王台自然知道这侍女是秦王爱宠,“如今还不知大王的夫人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呢?大国夫人我等小人不敢肖想,只望姐姐从我之愿。至于秦王,若今日真正发生了什么,姐姐真的敢同秦王说吗?”
云裳看着王台,心里冷笑,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女子被侮辱是不幸也不是好事情,王台觉得若是发生了事情她必定不敢和秦王诉苦。况且有一有二,若是她真的不敢说,谁知道王台会不会再有要挟?依照此人表现出来的本性,云裳没办法高估对方。
衣冠禽兽,穿了衣服都不像是人,更不要说做过恶事了。
“你上前来。”云裳垂着眼睛说。
王台先笑,但没动,而是说:“姐姐先解了兵刃。”
金属砸在桌面上一声巨响,云裳把袖子里的匕首扔在桌面上,冷眼而视,王台笑了一声,往云裳身边走去。
“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云裳这句话可不是夸奖,王台却当夸奖笑纳了,还想着再说两句甜言蜜语。
却听到一阵清脆响声,原本在柜子上待得好好地陶制杯子茶壶全部掉落下来,他看摔碎在眼前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姐姐这时候给我脸子看,稍后可是要吃苦的。”
云裳看都不看一眼,伴随着这一声脆响,王台这句话刚刚落地,窗子和门就都被破开,他也被人按到地上。
“先把人泡到水里吧,待我请示过大王再行发落。”云裳叮嘱护卫。
她此行来去匆忙,到了宫里甚至还来得及和秦王一起用膳,便将这件小事在秦王面前说了。
云裳没有添油加醋,她原模原样说清楚事情始末,秦王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消失,渐渐到了风雨欲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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