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看见几个暗影一闪而过,向着声源飞身离去。
宁次他们……肯定能躲过的。我长出一口气,连手中的苦无被抽走都没管。那个忍者满脸怀疑带
着敌意看着我,我淡定无视之。
“是来救你的人?”他问。
“我哪知道。”我没好气的说,感觉自己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赌局没赌完就算不赢不输
好了。我要累死了,睡一下。”
忍者:“……”外面的人或许是来救她的她还那么淡定,倒是很有自己绝对逃不出去的自信嘛。
我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因为我干脆无比的脑袋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酒窖也没有窗户,入目的依旧是昏黄的烛光。我打了个哈
欠,侧头,那个忍者递给我了些水和烤鱼。我先喝了一些,又去吃鱼,味道虽然不如宁次烤的,
但聊胜于无。
“谢谢,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二毛。”
“噗!!”忍者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分分钟炸毛,“老子不叫二毛!”
“不是说根里的人都没有名字吗?这名字不是挺好的,上口又好记。”
“你知道根的事情?”面具后面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我白了他一眼:“大家都知道,就你们以为自己很神秘似的。佐井可是我们的好伙伴啊。”虽然
我还没见他几面。
忍者泄气般耷拉下肩膀:“你怎样才肯开口啊?给你吃肉?”
“我没力气赌了。”我翻身,以行动表示拒绝。
忍者:“……”
好想严刑拷打……
利诱不成就威逼吧。忍者打定主意恐吓道:“你别太嘴硬了,团藏大人的进展很顺利,木叶易主
之后,你的下场会很难看的。”
“那就等易完再看呗。”我耸耸肩,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却在紧锣密鼓的分析。进展很顺
利……是雨忍他们已经打入木叶了吗?不知道宁次他们回去以后情况会怎么样。
情况当然十分不好!虽然情况已经基本稳住,但是卡卡西老师却被纲手大人派出去四处查探晓的
消息,现在不在木叶。
宁次心神不宁的等到阿斯玛老师他们从前线回来准备重建木叶后才稍微安心。只是……他实在是
等不了了,问了阿斯玛老师,他也不知道天天为何要提到自己,卡卡西老师又迟迟没有回来,宁
次便把天天带的信转达了纲手大人、阿斯玛老师,并叮嘱鹿丸等卡卡西老师回来后一定要去找他
问清楚。随即他便匆忙带着李和志乃去营救天天去了。
这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他发誓,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这样选择。
天天被带着转移了,还好有志乃的寄坏虫,不至于跟丢。救出天天虽然困难,但由于团藏已经被
抓,根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强硬。可路程一耽误起来,就比原先晚了两天。
“现在村子里怎么样了?”我一重见光明就抓着宁次问。
“晓组织有动作了……”
“快!去阿斯玛老师那边!他有危险!”我声嘶力竭,不顾志乃的劝阻跌跌撞撞往前跑,没有两
步便重重摔倒,落入宁次的臂弯中。
“志乃,发消息。”宁次蹙眉交代。
“……来不及了。”我察觉到脸上滴滴答答的寒意,眼眶蓦的一热。
猿飞阿斯玛,于与晓中忍者飞段、角都之战斗中英勇牺牲,享年三十一岁。
第96章 第九十四章
入目皆是纯净的白,我恍惚感觉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然而疼痛的身体和鼻尖萦绕的消毒水味却把我拉回现实,我微微扭头,窗外乌云密布,细密的雨丝如针般笔直的落地,扎的我的心细碎的疼。
情侣分手,英雄牺牲,果然总是要下雨的。
我不禁想起三年前三代爷爷去世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雨这样的天,还有……这样的心情……
我曾以为在忍界这么多年,我已经可以看淡生死,我还以为改变剧情未果这么多次,我已经可以
淡然面对已知的死亡,但原来我根本不能。
好难受……
月读过后未经系统正规的治疗,中途又作死和忍者过招,再之后又被转移,没有好好休息……所
以现在的状况是卧病在床。
终究……还是没能阻止。
“醒了?”衣服上带了屋外的湿凉寒气,宁次小心的避开,不然寒气沾到我,等到暖一些才走过
来,无比自然的伸手探了探我额上的温度,“烧退了。”
“宁次……”我的声音小的跟猫叫似的,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叫一叫他。
“我在。”他嗓音清冷,雪白的瞳眸中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暖意,将杯子接了温水递给我,将我
扶起来。
我小口小口的抿,微微出神。
“要不要去走廊走走?”这家伙这么好动闲不住的性子,被关在那样狭小不见天日的地方这么
久,没病怕是都要憋出病来。宁次提议完毕不待回答就很顺手的从身后推出一把轮椅,显然早有
准备。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露出回来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窗外在下雨,自然是不能出去的,我们也只能在医院的走廊里散散步,宁次推着我,我出神的望
着天,阴霾密布,好像连天都在为英雄的牺牲而痛哭。
“宁次……我……本可以阻止的。”我颤抖着双唇,忽的低声道。
宁次推着我的手蓦的一紧,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忧伤气息:“不是你的
错。”
“即使是……也总归有我一份。”他缓缓说,声音中带着含而不露的疲惫和自责。
我摇头:“罢了,错不错的,反正都是命。”阿斯玛已死,AB也一定会让他死,以促成鹿丸的成
长。我们都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创造出的角色,自始自终,我们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服务
AB,目的达到时,该死的,总是要死。
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之前还曾为自己穿越到的是个已知的世界而庆幸,在为自己知道剧情而沾
沾自喜,现在却很无力很无力,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哪怕是我自己的命运。
我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衣角,半晌才稍稍平静一些,犹豫道:“阿斯玛老师的葬礼……”
“在明天。”宁次沉声答道。
……果然还是不得不面对了。葬礼一过,就无法欺骗自己了吧。
眼眶一热,我慌忙低头,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滑下,任我越抹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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