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齐眼见着他这样衣襟大开,毫不设防,任君采拮的姿态,忍不住心头一荡,连忙低头,只顾专心分拣着手中的棉絮,就好像能把这堆棉絮看成棉花。
谢琤腹部那条伤口长足五寸,骇人得很,从脐上一直延伸到接近鼠蹊的位置,若是辛未酬当时再狠几分,恐怕他这下体,便要废了。
当日缝合伤口的时候太过匆忙,凤齐器具不全,只来得及略做消毒,便直接缝合伤口,并没有剔去鼠蹊附近毛发,有些毛发便缠在桑白皮线上,又或者被伤口结痂的血块缠住,等到要拆线了,这些毛发若是不剃,便会影响伤口拆线。
凤齐低头坐在床榻边,左手扶着谢琤曲起的右腿,右手将敷在伤口上的药料取掉,再用蘸着盐水的棉絮一点一点的擦拭缝合处。
干涸的血块隐约的开始发黑,凤齐一点都用盐水化开,再用干净的棉絮由伤口内侧由内而外擦出去。盐水虽比烈酒来得温和,但依旧让人刺痛,凤齐感到掌下肌肉稍许抽搐,只能让自己的动作倍加小心轻柔。
伤口擦干净之后,能够更清晰的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连同缝合伤口的线迹,就像一条丑陋的百足蜈蚣,狰狞地匍匐在谢琤的腹部,让人看了,既心痛,又心悸。
从托盘上拿起剃刀,凤齐抬头看了谢琤一眼,见他不在意的样子,朝自己点点头,示意继续,才放心地将冰凉的刀身贴上谢琤小腹。
闪着寒光的刀刃拉扯着娇嫩的皮肤,就连谢琤,此时此刻也不敢不屏气凝神,不敢乱动。
一刀刮过,毛发纷纷落下,靠近性器的细软毛发掉进腿间,瘙痒得很,可是这时候,他又不能伸手去挠。
谢琤天生体毛便稀松,不过一会,下体处便是光洁溜溜,毛根处有些发红发热,凤齐见到此景,不由得将凉飕飕的手指贴在他小腹上。
冰凉的感觉让谢琤意外地舒服,就连下身,都忍不住有了反应。幸好挂在胯上的长裤遮住了股间的反应,谢琤只觉得血气有些往下身涌动,尤其是凤齐将缝合的线头用镊子从伤口处拉出,用剪纸的小剪刀剪断,再侧拉着从皮肤里抽出来。
线头每从一个针眼中抽出来一次,谢琤感觉划过腰际的快感便战栗一分。谢琤不由自主得别过头,他的身体自从上次被白晴朗下药之后,格外的敏感,越接近疼痛的感觉越容易让他兴奋。
谢琤下裳半褪,凤齐贴着他下身,自然是瞧见了那微微鼓起的裤裆。他惊讶地抬头看了看谢琤别过去的脸,并没有错过对方耳根那一抹赧色。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镇定自若地抽完线,上好药膏,再裹上绷带,凤齐熟练地处理完所有步骤,然后端着水盆回了自己房间。
刚将门栓插好,他手中木盆便连盆带水,跌落在地板上。凤齐夹着双腿,脊背靠着身后的房门,身体顺着门板慢慢地滑了下来。
木盆里面的水撒了一地,盆子竖起来,“哐啷哐啷”地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房中间的八仙桌桌腿上,才停了下来。
凤齐低着头,任由长发遮住面孔,挡住他此刻满脸的欲望,却挡不住他鼻端溢出的低低喘息。他的右手,伴随着那层层叠叠厚重衣料和玉饰发出的“窸窸窣窣”的轻响,伸进衣服最里面,握住已经勃起的性器,开始抚慰起来。
“阿琤……阿琤……”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谢琤的名字,凤齐不敢喊出声,只能含在口中,翻来覆去的念。
山洞那一夜的点滴细节,此刻都浮上心头。
谢琤的体味,谢琤的气息,谢琤的紧致,都与他刚才看到的,那惊鸿一瞥的羞涩模样交织在一起,化做一团熊熊烈火,烧得凤齐不能自已。
“阿琤!”最后的时候他没忍住,喊出声音,精液随之喷了出来。
凤齐喘着气,将手掌从腿间抽了出来,眼神紧紧盯着手指间的白浊,难耐地喘着粗气,神情看不出是悔恨还是畅快。
用汗巾擦干净手指,又去包袱里找了替换的衣物,凤齐对着铜镜,将长发束起,露出嫣红的眼角,表情却已经恢复平日的温和冷静,丝毫看不出来,他刚刚还坐在地上,一边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一边自慰。
枫华谷过了午阳岗便是往长安的道途,若是往北走,沿着上华山的路,便能回纯阳宫。
谢琤骑着大白,停在岔路口。
大白似乎也认得这条回家的路,对着华山的方向引颈长嘶。
凤齐骑着他那匹名为火麒麟的骍驹,跟在谢琤身后,看着一人一马停下,也跟着拉住缰绳。
谢琤摸着大白长长的脸颊,眼睛望着北面的那片云彩。云彩的尽头是雪山,那里有经冬不化的皑皑白雪,有劲风知节的巍巍青松,还有数不尽的纯阳同门。
“阿琤你想念纯阳宫了么?听说你已有三年没有回去了。”凤齐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待你这次任务了了,我便陪你回纯阳宫看看吧。”
谢琤闻言,转过头看着他,停了一停,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倒是开口问他:“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凤齐没料到他会问自己,心里高兴,便笑着回答:“我曾经跟一个人有过约定,要带他一起去大理看洱海的蝴蝶泉,可是我们许久以前就失散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派人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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