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小难题轻松解决,青之川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白泽给出的提示上。
回溯过往?到记忆中搜寻真相?
要是能早点知道白泽只会给出这种提示,青之川一定会和玉藻前一起紧紧拉住白泽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让他轻易离开,直到他给出切实准确的回答为止。
可惜无论是青之川还是玉藻前,都没能料想到白泽竟然会溜得这么快。
看来暂且只能倚靠苦思冥想才行了。
青之川抚着下巴,沉吟许久,有些不确定道:“所以,我是不是该去一趟玄青那儿?”
提及玄青,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可右京太远了吧,光是坐车就要花上好几天了。况且玄青好像不太乐意我回去……”她小声嘟哝着,但不知为何她的话中却听不出太多不情愿。
这话让玉藻前多少有些在意,出声问道:“身为养父的他,难道不希望能多见你几回吗?”
“你在他面前可千万别提起类似于‘养父’或者是‘父亲’这样的词,他会生气的。”青之川显得有些急躁,“他从来不愿意我这样称呼他,也不喜欢别人把他放在父亲的位置。”
不肯将自己视作父亲,却还是尽心尽力地承担起抚育孩子的重责,这略微有些矛盾,至少玉藻前觉得矛盾。
难道是故意拿乔吗?或者曾做过什么错事,才心生愧疚,认为自己不能被青之川称为父亲?
恍惚间,玉藻前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白泽口中的真相。
相较于玉藻前,青之川显得有些过于不上心了。她只是很随意地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所以我说他是个不能以常理评价的怪人嘛。”
玉藻前将手背在身后,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否认青之川的话,但她也不能确定,因为玉藻前此刻正背对着青之川,她没法看到玉藻前的神情。
“不合常理的背后,一定隐藏了些什么。”玉藻前幽幽道,“还是去一趟右京吧。”
青之川原本还在是否前往右京之前摇摆不定,玉藻前这么一提,她总算是定下了心意——她决定回到右京寻找玄青。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青之川也不再磨蹭,立刻差遣惠比寿和大天狗去雇些车马——她特别叮嘱他们要选尽量大的马车。
初一听到青之川的叮嘱,玉藻前就忍不住调笑道:“看来你想要把所有的式神都塞进马车。你想向旁人好好地炫耀一番吗?”
这话纯属调侃,玉藻前自己都没有多放在心上。然而青之川确实忽然来了劲。她兴奋地点头,眼里闪动着寻到挚友般的激动,好像寻到了知音。
这般反应倒是出乎玉藻前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青之川应该会否认他的问话。就算青之川的真是心思确实是如此,八成也不愿直白地给出肯定的答复。
能够回应得如此坦诚,竟让玉藻前觉得有些惊喜。他果然还是喜欢直白的人。
惠比寿和大天狗的手脚很快,不多时就寻到了合适的车马。巧的是,素来忙碌的车行,今天恰好有一位空闲的车夫。事不宜迟,青之川决定今晚就启程前往右京。
今日启程,行程不免显得有些紧张。当其他人都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行李的时候,玉藻前显得格外悠闲。他压根就没有什么需要带在身上的。
同样悠闲的还有酒吞和茨木。见玉藻前独自坐在树下,酒吞难得热情了一回,出声邀他一同饮酒。玉藻前礼貌地笑了笑,婉拒了他的邀约。酒吞倒也不恼,笑着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所谓的挫败感。
坐了不多久,围墙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声音渐近,在门口停下。
车夫来得比约定好的时间来得早了很多。
青之川也听到了声音。她的手脚略微有些慌乱了起来,也顾不上叠齐衣服了,直接一股脑儿塞进包袱里,丝毫不考虑穿上皱巴巴的衣服会有多么不得体。
尽管她已经努力加快速度了,但还是稍微慢了些。当她抓起包袱冲出房间时,式神们已经乖乖排起队准备上车了。
玉藻前不在队伍中,这让青之川庆幸不已。她小跑着来到玉藻前身边,轻声唤了他一声,让他注意到自己。
不过不必她出声,单凭那急促迫近的脚步声,玉藻前就知道是她来了。他微微侧首,正巧扫到青之川异于平日的笑颜。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放在心上,问道:“怎么了?”
青之川绕到他身前,突然伸出拳头对着他,笑意却未减半分。
“呶,送给你。”
她摊开手,掌心中正躺着一个小巧的湖蓝色荷包,还纹了银白色的祥云纹,烫以金色滚边,虽然做工称不上十分精致,但却可爱的很。
收到突如其来的礼物,玉藻前心中竟是奇怪多于惊喜。他没有急着接过荷包,只是抬眼看着青之川,他数度想说着什么,但最后还是悻悻闭上了嘴。
为什么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呢?他有些慌了。
久久等不到答复,青之川直接把荷包塞到玉藻前手里,顺势解释道:“这个荷包是我前几天的时候找到的,本来想早点给你,但总是忘记,今天总算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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