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飞说完,便见着大皇子端着汤药过来,大皇子如今不过十二三岁,长得极像皇后,见了胡飞道:“胡大人。”
“见过大皇子!”胡飞起身道。
皇帝接过大皇子递过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似乎极其习惯这味道。喝完后大皇子接过已经空置的药碗正要退出, 便听着皇帝道:“皇儿留下坐会。”大皇子这才站在一旁。
皇帝隐忍多年, 对唯一的皇子素来冷淡, 如今看来不过都是碍于太上皇的强势而伪装出来的,皇上隐忍多年,得了一身的病, 如今一朝得势,身子却跨了。
这边胡飞一走,喜公公进屋把窗户开了开透气,皇帝拉着大皇子坐下说道:“我交代的都记住了么!”
“父皇,儿子记住了。”大皇子说着,便道:“父皇累了,改天再教导儿子吧!”
“时间太短了!”皇帝苦笑一声,接着便指着窗下一打奏折道:“开始吧!”
喜公公过来把皇帝靠着的软垫扶正后,有心劝两句,只是见着皇帝这样子,最终一句话没说,站在门口守着。
且说胡飞前脚回了京城,贾琏当日便接到皇帝传召,被派去了滨海治理水患。
贾琏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了实缺,十分欢喜,回了府便找了张瑛收拾行囊,打算先回京城然后直接去滨海任职。
京城那边,甄家被抄家后,没几日史家也完了,接着石家卫家等相继出事,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京城里一时间人人自危,互揭老底。
就在这当口,有人密信告状说是贾府收了甄家东西。
贾琏回京当日正好有个相熟的同僚让人过来透了个消息,这不贾琏连衣裳都来不急换当即便去了荣庆堂。
贾赦稳稳的坐在下首看着贾政道:“这事要问老二家的,这不琏儿媳妇一走,老二家的就迫不及待起来。”贾赦在张瑛离开后便被王夫人不干不净的小动作给恶心坏了。
王夫人收了甄家送来的东西,贾赦并不知道,这么说不过是故意恶心贾政而已,却不想这无意识的话惹得王夫人一阵脸色发白。
自从史家被抄家后王夫人便慌了起来,再加上王子腾又死的不明不白的,王夫人这段时间没少花钱疏通宫中关系,只可惜钱花了不少,消息没一个准确的,连元春都再没话传出来。
“大哥,都这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贾政说着看向贾琏道:“消息可靠吗,可别是被人讹了。”贾政说完,一脸怒气的说道:“那个胡飞最近可没少抓人,天天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听说只要交够了的钱就能把人保出来,也不知这些钱去了哪里。”
贾琏听了这话,带着点嘲讽看了眼贾政,最后看向贾母道:“祖母,这事不管是真是假,查一查总是没错,要不然被人揪住怕是没那么好过关。”
贾母自从得知史家被抄后,精神大不如前,眼下揉了揉眉宇道:“查一查总是没错的,那这事还是让琏儿媳妇办。”
张瑛上前道:“孙媳妇这就着手办。”
这边张瑛刚交了赵嬷嬷过来,便见着林之孝家的带着一个婆子过来,那婆子穿着一身绿绸上衣,见了张瑛便道:“二奶奶饶命,我就是被二夫人逼得。”
张瑛看向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上前细细说了这事,原来那日甄家送了东西过来,便被一个粗使丫头瞧见偷偷告诉了林之孝,林之孝便半路把这婆子截住,藏在了自家柴房里,而王夫人送的封口费也在林之孝家的手里。
这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查清了。王夫人面对跟前的证人证物,一张脸煞白,转而朝着贾母跪下,苦求道:“还请老太太做主,甄家和咱咱们家来往多年,我这没想到甄家那么快就坏了事,实在是后悔莫及。”
贾母摆了摆手直至王夫人的哀嚎,看向张瑛贾琏二人,贾琏早就对二房心生厌恶,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当即便道:“这事可大可小,要是皇上追究起来怕是抄家都不为过,为今之计只能委屈叔叔一家了。”贾琏说完看向贾政。
贾政没想到贾琏竟然说出这话,当即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琏,最后冲着贾赦道:“大哥,父母在不分家,琏儿年纪轻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
贾赦端起茶杯凉凉的看了一眼贾政,转而看向贾母道:“琏儿说得对,收了东西的是二弟妹,要是我们分了家,圣上追究起来还能避免殃及全家。”贾赦说着,见贾政一张脸黑中带青,便露出一脸悲痛的表情看向贾政道:“二弟,早听说只要送够了钱就能保出来,不如趁着还没找上门,先送钱疏通。”
“人生在世,我行得正立得直,这种事我怎么会去做。”贾政被贾赦恶心的够呛,这话也说的义正言辞,只是那脸色瞧着不太好。
而贾母也十分犹豫,王夫人见贾母犹豫上前便道:“宫里的娘娘还在呢,可不能分家啊,岂不是不打自招,谁知道这送消息是真是假。”王夫人这话暗指贾琏故意作假吓唬她。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也是,宫里娘娘还在,分家不好。”
贾琏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对面的贾政夫妇,最后冷哼一声道:“祖母,有句话孙儿本不想说,可是眼下这情况不说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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