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女子俏脸上有着一抹明显的红晕,而男子虽只是一瞬僵硬,也让净初看得清清楚楚,她垂眸,欲走,却被莘月当作救命稻草般喊了回来,也让原本暧昧不明的气息变得淡缓了。净初顿了顿,将手中药递给莘月,“九爷虽予烈酒消毒,但涂抹上这些药膏,亦可好的快些。”她笑着道谢接下,“如今没事,你便好生休息,我先走了。”莫循转动轮椅欲要离开屋子,净初不知何来勇气,握住轮椅把背,“我与九爷一块走!”他微顿,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只是静静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女主净初,她不同于莘月的爽朗豪情,她算是个温柔细心型的角色,外柔内刚,也重情重义,是个为爱甘愿牺牲的女子,她不像莘月那般聪明,她也不像莘月那般帮得了九爷,她只会默默陪伴,前期会比较弱,后期也就更加体现她不怨不悔的性子,以及与莘月对立的状态。
☆、学笛
【第二章】
过后几日,倒不怎么见着莘月的身影,听小风说落玉坊来个了个惊艳美人,推开门,只见莫循背对着,看向窗外沉思,净初托着茶盘慢步而进,把茶盘搁在案上,双手捧着茶轻轻地放好。
却看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微微一叹,索性直接谈起歌舞的事情,“九爷,还在为月姑娘而担忧吗?”
莫循不愿多说,只是浅抿上一口茶,她俯了下身子道:“九爷,净初虽并不知道月姑娘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但与月姑娘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并非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我信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石舫,为了……九爷,你啊。”
他在之前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却在最后那一句凝视了净初的眼睛,却下一秒恢复回平日的温和,净初淡笑静静的坐了会儿,看他似乎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欠身请辞了。
拗气的这几天,莘月并未回过石舫,想来也是害怕莫循还在生自己的气,想要等事情缓上一缓,便也就恢复如初了。
只是,看着莫循最近胃口并不佳,每每端上的食物没进几口便就被退下来了,还好,她煮的茶他还是愿意喝上几杯,看着莫循,也是该时候把莘月请回来了。
已是五月的天,落玉坊内的湖边垂柳枝叶繁茂,浅蓝色的天幕没有一丝云彩,淡的似要随风飘散。
净初问过红姑才得知莘月来了此处,慢步而去,遥遥只见一抹白影离去,身材高挑,虽看不清那人模样,步姿却是飘逸婀娜,似一支舞蹈般足以摄人心魂,静静一想也就约莫猜到那是谁了,但此行并不为她,便也不再多想了。
见莘月一人独站在湖边,身后竟隐隐来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还未看清,二人便双双跌落湖中,净初大惊,急急的就向着湖边方向跑去。
可还未等她走进湖岸就已经见到男子翻身上了岸,而莘月还只是身在水中,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是小吵小闹,但是两人周围的气氛却闻不到一丝硝烟味,反倒有些暧昧,莘月此时脸上有些微红,却不自知,而男子看着她虽总是说着一些逗弄的话,透出的则是浓浓的宠溺。
她静静站在不远处,随风飘荡的柳叶正好挡住了她纤细的身影,看着他们,心绪低沉中脑中浮现的是九爷的身影,很想去看看他竹下温暖的身影。
纱窗竹屋,一灯如豆,火光青萤,他的身影映在窗扉上,似乎也带上了夜的寂寞。这样的情景,是净初记得最为深刻的,从她服侍莫循的那天起,那样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或许更久以前已是……
她想知道他的心事,也很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不得开心颜?只可惜,莫循他总是把自己封闭的密密实实的,每次提起,他也是淡笑不说,她也曾祈求过上天,若能得他展颜欢笑不再忧愁,净初无论做什么也愿意。
再抬眸,却见二人双双握着彼此的手,加上五月□□衫本就轻薄,被水一浸,全贴在了身上,二人堂而皇之的这般相对,虽不知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可净初不愿再看下去了,微叹一声,转身就离去。
一缕笛音萦绕在竹林间,夜月清风,竹叶萧瑟,笛音百转千回,似漾起千层涟漪,如泣如诉之中,仿佛面前展现了一幅写意的画面,没有任何的铅华雕饰,一起一伏,或抑或扬,漫溢心间。
窗外伫立着一名女子正是莘月,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终指尖还是轻轻触向窗上的一个影子上,可还未触到,便听到一个美妙的歌声伴随着笛音唱了起来,宛若塘中碧莲,郁郁青青,又似起于青萍之末的微风,清新醉人,与笛音搭配在一起浑然天成。
这让莘月直直的愣住了,忘了将手收回,窗户忽地打开,莫循的脸出现在莘月面前,她的手还在半空中伸着,离他的脸很近很近,彼此都看着对方,眼中似乎也只是只有对方。
站在旁边的净初看着这一幕,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唯有微微别过头去,轻声道:“月姑娘,外面露重,要不急着走,进来坐一会儿吧。”
莘月点点头,傻傻笑着,缩回手,藏在了背后,进了屋子。莘月的性子,瞬间让这屋内变得笑语宴宴,她与莫循你一句我一句的笑着对话,从窗外看,两个影子映在窗上,彼此相挨,黑夜的清冷都影响不到他们的,只是……却都忽略了那静静站在一旁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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