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翻译道:“她说她知道会有这一天,阿保是被骗了。”
我大吃一惊,急忙道:“被谁骗了?”
阿保母亲低头沉默好久,才断断续续道:“他有天很高兴地跑来告诉我,说以后再不用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觉得奇怪就问他原因,才知道他和外人联系上,说要取出墓里的宝贝。那时我就猜到会有今天。那人说阿保是被选来完成最后一步的,其实他是我抱养的。我劝过他,他不听。如果我早点告诉他实话,也就不会……”
这一段话勇子翻译得很吃力,添了不少没用的修辞,不过我还是听懂了大意,便问她:“您是说阿保不是亲生的?”(后面的对话都有大勇在翻译,他特别喜欢加入一些矫情的词语,我也懒得删掉,就全部记了下来。)
“对。”阿保母亲抹着眼泪,“三十多年前,最后一届首领突然消失后,我们村子继续受到神灵的惩罚,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失踪,被发现时尸体全是不完整的。不久,村子里来了一位客人,帮我们除掉了怪物,整个村子才没被真正灭族,阿保也是那人在树林里无意间发现的。”
三十多年前?与闷油瓶出现在水富村的时间吻合,应该是他离开之后的事情。我突然想到闷油瓶给我的照片,急忙拿出来指了指里面的中年男子问她:“您看是这个人吗?”
“就是他。”那女人眼睛一亮,“他是你的……”
“他是我爷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保母亲显然很激动,“你一进村子我就觉得眼熟。”
“所以您才提醒我‘恶魔在我们中间’,您指的是不是那位小哥?”
女人摇了摇头,“那个小哥我也注意到了,的确跟当年的苗王很相像。可我打算让你们留意的是阿保,结果他故意翻译错了。”
原来如此,我那时还跟闷油瓶大吵一架,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您知道我爷爷当年要为什么来这里?”
“我不清楚,吴老爷只说来找东西,待了几天没什么进展。再后来,他带人在树林里抓住了吃人的怪物。我们为了报答他,问他想要什么。开始吴老爷说把这只怪物送给他就成,之后又私下找到我,问有没有能防蛊的好办法。”
“您是……蛊婆?”我惊讶道:“还有,当年的怪物是被活捉了?”看来,珍禽异兽坑里确实不止一只密洛陀,可是爷爷当年拿走那玩意儿做什么?卖给研究所赚点私房钱?绝对不可能。奶奶是大家闺秀出身,除了不允许爷爷和其他女人搭讪之外,钱财上并不过多干涉,所以我的童年很富足,因为从爷爷那里骗到了不少好处费。
“那个笼子被黑布遮住,我们看不见里面怪物的长相。”阿保母亲继续道:“我们村历代守在这里,守的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只知道守护的东西很重要。我是村子最后一个蛊婆,你爷爷提出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下蛊因人因地而异,不可能有他说的万全的方法。”
“那我爷爷放弃了?”其实答案我心里早有数了,凭老爷子的个性,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看我三叔和我就知道了。
“吴老爷说,能防住与这个村子有关的蛊就成。可作为蛊婆,我绝对不能将方子传出去,否则守护的东西就没有意义了。我只答应他,如果他或者他的后人再次来这里,我会想尽办法让他或他的后人暂时不受到蛊毒侵害,也算是报了之前的恩情,但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必须在逼不得已或被人胁迫的情况下。”
我深吸一口气,爷爷果然是睿智的,他居然能筹谋到那么久远,以至于多年以后,他的孙子可以在他的庇佑下平安无恙地活着出来。那时我靠近门口闻到的中药味,可能就是阿保母亲偷偷动的手脚,只是黑瞎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定了定神,继续问道:“我很想知道五十年前这里发生的屠村事件,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说。”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阿保母亲喝完凉掉的茶,稍微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便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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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从老头的故事里,吴邪意识到青铜树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蛊墓壁画中出现的秦岭神树,他们口中的那截树枝状,还有老头说的出现在这里的阴兵……绝对不是巧合!只是小哥的离去,没有一丁点暗示。
正当小三爷想破脑袋的时候,阿保的母亲,也就是刚进村时那位老太太出现了,原来她真实的身份是蛊婆。
蛊婆讲述了30多年前吴狗爷与水富村的渊源,吴邪此行唯一没有遭受蛊毒,正是因为当年吴狗爷的睿智和正义。
那么50多年前,关于水富村发生的屠村事件,蛊婆会讲述什么离奇的故事呢?
第八章 告一段落(下)
首先令我错愕的是,被杀掉的那些人竟然也属于他们一族,说白了是源自同一位祖先。
这事要从明朝初期讲起,有天村里突然来了一位很厉害的风水大师,还带来一大批人马,说要取走山里面葬的某样东西。据村里的老人描述,那些士兵衣着奇特并不像中原人,样貌也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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