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当时发生了激烈的武力冲突,山民们自然敌不过那些驰骋沙场的战士,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入了山盗了墓,还带走村里的一位蛊婆。
过了许多年,那个蛊婆终于回来了,她的样貌与刚走时并无差别,而且生下的孩子拥有一种奇特的血液,毒蛇毒虫全不敢靠近。
她本身会蛊,这种小事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后来,她私下进了一趟古墓,出来时被族人当场捉住现行。问她究竟偷了什么,她只说什么都没偷,只是放进去两样东西,之后不管再如何逼问也不开口了。
苗王和大长老念在她当年为保住村子被汉人囚禁的份上,将她和她的孩子们全部赶了出去,永世不得回村。那女人临走前,狂笑着说我们早晚会回来的,直到五十年前发生了那件事。
关于村子的谜题基本上一清二楚了,我联想到之前见过的鸟图腾,急忙问道:“那些特殊血液的人住的房子是不是门上都刻有一只鸟的图案?”
阿保母亲给了我肯定的答复,她还说她家房门上也出现过,不久后阿保父亲就失踪了,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不再追问她是否知道那图腾的含义,那妇人可能触及到伤心事,又开始哭起来。我最头疼女人掉眼泪,也不敢催促,只能用一些自己都觉得很没营养的话不断安慰她。阿保母亲边抽泣边摇头,我相信她没有必要骗我。
既然谈到这份上,接下来的问题应该更容易交流。趁她没改变主意,我略微组织一下语言,试探性地问道:“阿保临终前提到苗王的一件器皿,您知道吗?”(我没有提蛇尾人,因为阿保母亲似乎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那妇人脸上还挂着眼泪,犹豫片刻点点头道:“是一截青铜枝,据说能实现任何人的愿望,由历代族长收着,我只在祭祀时见过一次,最后一位族长消失后它就不见了。”
物质化!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像打鼓似地狂跳不停,这就和墓里面的壁画完全一致了,如果汪藏海真的到过这个村子,那幅壁画和苗王的青铜枝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而他在能带走的情况下没有带走青铜枝,又是为什么。
几百年前的一位古人费尽心机留下各种线索,而已知的线索实际是一个闭合的环,这点从闷油瓶不断失忆再不断重复以前的经历可以很容易推出来。表面上看,环的中心围绕一个名为长生的秘密,三叔、老九门、考古队,所有接触过长生的人全没有善终。
事情到此都能说得通,可进一步分析又有许多地方令人费解。汪藏海似乎有意让极少数人知道长生的秘密,这类人中就包括了土夫子。可他泄露出去的部分又是冰山一角,人们根本不能涉足核心部分。
莫非他有更大的计划?我暗道:要想弄清楚全部事实真相,只有打破他设计好的这个环,说不定秦岭神树就是突破口之一。联想到我堪比小强的生命力,会不会如老痒所说,我身上残留的某种奇特能量已经显现出来了。正是我不想死的潜意识,所以才三番五次活过来?
“那截青铜枝果真这么神奇?”
“我没见首领用过,倒是村子里接二连三来过不少人,都找这件东西。”
一股凉意从我脚底直升上来,我瞪大眼睛急忙问她:“不是只有考古队?”
阿保母亲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您指的是蓝眼睛黄头发的一群人?确实来过这里几次,最近一次是在两三年前,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裘德考的队伍!我想到那个腰扣,错不了!几支人马都将目标锁定在这里,至于没有进去的原因,我猜测多半是因为里面的毒虫和密洛陀。
阿保母亲最后又补充几句,说阿保暗地在我们的饭菜中下了蛊,前几天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找过她,把大家身上的蛊毒全解了,让我们可以安心离开。
之后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拜别了阿保母亲,又送给她一些钱作为补偿,我想以后基本上没机会见面了。
送她下楼时,我再次瞥到某个荒宅门上的鸟图腾,当初的违和感我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能在短时间完成又刻得这么深,没有一定的臂力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而那个墓,正如之前的分析,是汪藏海将罗汉真身塔的其中一个拿走(可能是海底墓的那具),倒转了风水,才导致上一层“六道轮回”里的和尚产生尸变,成为秘密的守护者。
接下来的事情不再赘述,我们顺利出了山,在那个贪便宜的老头帮助下躲过了**的盘问。小九暂时被安排住进了桂林市一家大医院,作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一切安然无恙,醒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四朵金花的其他三朵知道后,赶来桂林接应我们。王盟说要在九姑娘康复时送他一个意外惊喜,我琢磨着他出不了什么好点子,也就随他去吧。
那天医生通知我们病人要醒了都去病床前守着,名曰亲情疗法。王盟不知从哪里买来四束手捧花,有黄有白挺好看,让我们每人拿一束围在小九床前。小九刚睁开眼看到我们四人和手里的花,“哎呀妈啊!”大喊一嗓子又晕了过去。护士小姐进来一看,把我们臭骂一通,说哪有看望病人送菊巳花的,不吓死才怪。
小插曲过后,我回到了长沙老铺,叫来六子和皮包对手下进行了一番彻底清洗,果然扫出不少暗中筹划反水的人。包括老金子在内,因为他儿子吸毒才会被人收买,又怕老崴会把他供出来,才在蜈蚣洞将老崴推出去,很是让我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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