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时二叔借口屋里挤去外面等我。
两把折叠便携工兵铲,两个手提式防爆手电筒和电池,最后又买了两个中型背包,竟然花了我小两千。这里的东西死贵,在淘宝很便宜的价格,这个地方居然翻了双倍。老板看出我们着急赶路,不仅临时加价,还摆出一副爱要不要的嘴脸。
付完帐,二叔再次打了一辆出租把我们拉到某个菜市场旁边的“狗食馆”里。我们简单点了几个菜,趁吃饭时将行李全部整理进背包,我特意把菠萝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袋打包放好才安心。
下午开始下起了小雨,我给王盟去了一个电话嘱咐一些生意上的事项,王盟同学打小报告说上午小九过来着,没坐一会儿又急匆匆地溜走了。我不禁莞尔,从苗岭回来,小九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是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在随叫随到,我也懒得管太多随他去了。
坐在馆子里,我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一下子又回到从长白山归来的那个日子,短短两年时间,我周围的一切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甚至颠覆了我固有的思维模式。
对于这种变化我说不上好或是不好,至少胖子回归、闷油瓶不用守门,于我来说算是天底下最大的两件幸事。
虽然少了潘子,但是没有出现四人餐桌只剩我一人独饮的局面,所以我倒不觉得被耽误这两年有什么可抱怨的。相反,我非常感激老天爷没让我真的等上十年,我无从想象自己站在长白山面对皑皑白雪手足无措时,会作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很多事经历了才能明白,面对了才能长大,没人能坦然处之地对待任何麻烦,要么他就不是人。
酒足饭饱后,我们决定马上出发。中间的倒车过程这里不表,主要为了避免被人跟踪,二叔选择了一条比较麻烦的路线。
好在株洲离长沙不算太远,等我们到达冒沙井时,才晚上八点多。这时候雨势逐渐变大,我们没有带伞,又掏出200元买下司机的一把旧雨伞,两个人合撑着总算赶到了吴家祠堂。
祠堂比我们过年回来时更破败了,主要是吴家人口本来不多,曹二刀子犯事后,吴家更是人丁萧条。加上三叔的失踪,族村基本上和杭州那支彻底失去了联系,自然也不会有人舍得出钱维护。
忘了说,棺材里的狗头金最后被政府收走了,出了人命又挖出一棺材金子,条子是不可能放任这些不管的,据说有几个人偷拿了几块藏在家里,后来被连喝带吓搜了出来,还定了一个私藏国家财产的罪名,简直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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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吴家祠堂(下)
那次事件直接导致我老爹迷上了两句经典歌词: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是最真。他时常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用。这两句歌词我也想送给闷油瓶,某些时候,这个男人比我更加执着。如果有天他活腻了要自杀,就算剩下一个脑袋也会想办法撞墙自尽的。
下雨的农村,路面坑坑洼洼很不好走,祠堂长期不住活人,没有修建下水道,院子里已经有了薄薄一层积水,连里屋的地面也漫过去了。
进到灵堂,我和二叔便开始忙活起来。说实话,二叔偏向于头脑型人物,和三叔比理论知识远大于实际经验,别看他说得欢,真正干起来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挖坟方面我更相信老三的实力。
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灵堂后面的茅草屋,等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满眼的失望,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子被推平了,原址上犁好了地,看架势要用来种田。我们不甘心,又冒雨在周围用铲子挖了几下,这种漫无目的寻找实在折磨人,除了泥巴就是烂草,这回我新买的裤子和鞋算是彻底报废了。
转回灵堂,我看表已经接近11点钟。农村人起床早,再这么耽误下去,计划全部要泡汤,二叔也没了耐性,干脆挨个牌位翻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屋顶的洞比上次来时更大,有种外面下小雨,里面下中雨的感觉,我甚至考虑要不要先出去避一避雨。
“奶奶还说什么了?”我顺着墙角边检查边问道。
二叔被灰呛得直咳嗽,拍拍手说:“你爷爷的事情你奶奶很少插手,而且她也不常来这里,有点线索就不错了。”
“照这样说,爷爷当年大费周章总不见得为了充门面吧。”我道。
二叔叹了口气,可能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此时紧锁眉头,盯着爷爷的牌位不作声,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把院子全挖一遍肯定不现实,我东张西望中忽然注意到放在院子中央的戏台。戏台整体是卷棚式的木制结构,用纯木头搭建,中间分出两层,上面悬空作为正式的戏台子,下面预留出一块空间。
这种建筑在南方十分常见,如果是大户人家,戏台修建得更大更宽,人多或者搬运大型物件时(比如棺材),只要把二层的地板掀开,上下两层就形成一个通向灵堂的内置过道,吹拉弹唱分在两端,既热闹又隆重。当然,爷爷资助的豆腐渣工程是不可能有这种效果的。
雨下得密集起来,水浸过了戏台的边缘。东西会不会藏在亭子的某处?我三步并作两步蹬上二层,只觉得木板被我压得嘎吱嘎吱作响,整个亭子都在左右轻微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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