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就不干,好在饭馆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按照合同规定,一方在没完活的情况下提出停工,则扣掉尾款,工囘人们这时提出来正合他心意。里外一算,天津范觉得自己相当走运,这下又省了一笔开销。
剩下的活也不多,单凭两三个人也能解决,所以那段时间他就带着小舅子住在店里,白天布置房子,晚上睡在楼上。
一天半夜,天津范迷迷糊糊感觉对面的小舅子起床走出去了,闭眼问他干啥,答曰拉囘屎。天津范翻个身继续睡,谁知后脖子一阵阵冒凉气,好像有人趴在床边对着他吹气。他开始只觉得浑身发冷,裹紧了被子也不见效。人在脑子犯迷糊时往往其他部位比平常灵敏,吹气的感觉越来越甚,而且脚底传来一下一下的搔刮感。
天津范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摸囘摸脖子没东西啊,转身再看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他下床刚关好窗户,楼下的厨房突然传来一通噼里啪啦乱响。难道出家贼了?他转念一想不能啊,要偷早偷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店里也没值钱的,有啥可偷?他胆子也大,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抄起棍囘子悄悄下楼看个究竟。
据天津范回忆,当晚是毛月亮,后半夜又下起大雾,从窗子射囘进来的光线黯淡昏蒙。他下到一楼借着月光一瞅,锅碗瓢盆散落一地,菜啊肉啊全被翻烂了,一片狼藉。厨房布帘半敞着,里面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他只觉得汗毛孔迅速收缩,全身鸡皮疙瘩全发起来了。妈囘的不会是野豹子吧,畜囘生都认门,来了第一次,肯定会来第二次,想着饭店没开张先被吃个精光,那还得了。
再害怕也要硬着头皮过去,天津范握紧棍囘子蹑手蹑脚朝厨房方向走,刚迈开几步,只觉得脚下一滑,好像踩到烂泥巴上,扑通一声一屁囘股坐到地上。一只碗被踹翻了,咕噜噜滚出老远。与此同时,一只灰狗大小的东西叼着生排骨哧溜从眼前一闪而过。
天津范腿一软差点吓尿了,棍囘子也不知丢到何处,接着门外响起小舅子的声音,很急促,不停喊着:“姐夫,快开门。”
天津范听到熟人的声音,胆子也变大了,刚爬起来要拉门栓,手突然僵在半空。他这小舅子因为年纪与他相仿,平时说话没大没小,私下里都直呼其名,只同着外人才喊句“姐夫”。那么门外到底是谁?又或者是什么?
由于迟迟没开门,外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他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最后一咬牙,管他娘的,先看清楚是啥再说。
这时候雾比刚才更重了,天津范凑到窗户一角,擦掉上面的哈气往外一瞅,只见茶园里站着四五个人,长着同一张“小舅子”的面孔冲他招手,无声无息。
天津范心里直发悚,以为自己花了眼,就听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小舅子睡眼惺忪地走下楼,第一句话就问:“姐夫,你喊我做啥?”
他当场就炸了,想来工囘人们的传言不无道理,自己买的多半是座凶宅,结果逃到厨房里一整夜没敢合眼,总听到窗外有人在招呼他,隐约有几只灰白色光溜溜的东西在田里上蹦下跳,天一亮便不见了。
白天他找来人手把一楼和田里的地全部刨开,竟从下面刨出七只一尺多高的瓷娃娃,面相逼真,有老有少。每只额头上都按了一个血指印,因为年头太久变成了棕褐色。最诡异的是,每只娃娃的身囘体被弄得残破不全,有的脑袋缺了一角,有的心脏挖了个洞,脖子上还用红线打了死结。
天津范这才意识到自己彻底被骗了,然后四处打听跛子李的下落,也就是我们听到的那通电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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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反跟踪
能说人语一点不稀奇,我在西王母城就领教过了,不过野鸡脖子只能单纯模仿,他描述的那东西除了学人说话似乎还有一定思维。
“不会是大猴子吧?”我道:“这事儿没问问当地人?”
“问了,这里的老人提起武夷山的彭祖大仙和他两个儿子,说每座山里都有山神保佑,武夷山也不例外。以前山民们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就是到某个时节,要将活的大三牲装进笼子拜祭山神。第二天再去看,如果笼子里的活物不见了,就说明山神收了礼。要是地上留下一滩血或碎肉,那就是山神的还礼,人们就将血和肉混着泥土烧成瓷娃娃供奉起来。”
“也有祭山后个别村民失踪的,没有死,后来发现时就变得疯疯癫癫,嘴里只会说两个字‘猴子’。老人们说,我见到的可能是大仙的替身。”
“大仙八成想收你作徒弟。”我打趣道,转向小花:“你怎么想?”
小花眉头紧锁,沉思半天才道:“您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我们想去看看。”
老板连连摆手:“我闹着玩儿的,还能真叫你们二位去看风水,你们图一乐子就得了。这树多林子密,越往深处走越危险,这些年净有驴友出事。这不,上个月九个小伙子进去,抬出来六个,另外三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作么。年轻人,大好青春别总想着瞎挥霍。”
我还想说话,就听外面进来几人,为首的一个胖子骂道:“妈的,光顾着赚钱了,把老子们往沟里带,操!”
我抬头一看,正是上午遇到的那支队伍,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导游小姐也一脸的灰。他们进门见到我和小花先是一愣,随后悻悻然走到靠里的一张桌子。其中一个瘦高个叫来老板去订房间,其余几人骂骂咧咧围坐在一起开始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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