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感觉他颇有些老九门里黑背老六的风骨。
最后,我把皮包也收了进来。虽说我跟其他伙计一样,有意无意会反着念他的名字,让他进来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但这小子手艺最好,因为那次事件也收敛了性子,倒是个不错的帮手。
几个人年纪相仿,和我平时也说得上来,王盟就找了个机会,把皮包、六子、小九和我请到楼外楼,五个人大撮了一顿,当然临走还是我付的账。
王盟当时喝高了,大着舌头说道:“以后,咱就跟着老……老板干!我看,咱哥四个,也学……学学老一辈,来个浑名。就叫四大天王,怎……怎么样?”
我当时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心说还四大天王,四只王八孙子还差不多。
小九觉得“四大金刚”不错,听着就霸气外露。老六不同意,说是太乍眼,怕道上高一辈分的会找麻烦,还不如叫四大才子好听。几个人僵持不下,就让学历最高的我拿主意。
“那就叫‘四朵金花’吧。”我有心揶揄,“既不张扬,也雅俗共赏。”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四个人一拍即合,我也随他们去了,只要能撑起三叔的生意,真叫四大龟孙也无所谓。再一想,不对啊!我是他们老大,那我岂不是王八头了?!
第二章 “它”回来了?
王盟把包裹递给我,我掂了一下不是很重,从外形看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包裹是韵达快递送过来的,寄件栏的字迹非常潦草,仔细辨认,好像是来自广西桂林的一个小县城,寄件人写着:伍鸣石。一看日期,大约在一周之前。
我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所有认识的客户和朋友的名字,还真没有一个人姓伍,也没有住在广西的。倒认识一个胖子住在巴乃,不过他姓王。
我心说,难道胖子在张家楼发现自己其实姓伍?还是说他认识一个姓伍的桂林妹子,直接入赘了?也许是他参了禅悟出了什么,所以取了一个谐音的法号?他娘的这也太扯淡了。
小九也拿起包裹,用手掂了掂,道:“里面的东西挺奇怪,分量不重,肯定不是一件,应该有金属一类的。”
难道又是什么录像带?!我突然觉得头顶到尾椎一阵发麻,盯着那包东西,手心里浸出一层细汗,指尖却冷得要命。
王盟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对,又看了一眼包裹,突然大叫:“炸弹!这里面肯定是炸弹!”
“滚蛋!”我喊道:“谁他娘的用快递寄炸弹!有点常识好不!”
这一嗓子不要紧,把何大兔子也给吼了出来。看他在里屋门口抻脖子踮脚往外瞅,让人哭笑不得,赶紧叫王盟进屋先安抚一下。
经这么一闹,我稍微冷静下来,又仔细看了看包裹上的笔迹。
因为做了这么多年拓本,我对辨别笔迹还是有一定的经验。字写得相当草,按理说是在相当紧急或者情绪激动的状态下完成的。可笔画看起来铿锵有力,似乎一笔一划写得很慢,那就应该能排除上面两种可能。如果不是被动,那么只剩下一种情况——他本心就不想让人认出笔迹,或者说不能给自己留下麻烦。也就是说,丫并不是用惯用的那只手写的,所以才会这么用力!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突然一松。伍鸣石?伍鸣石?无名氏!
**暗骂一句,这样一来,即使根据寄件地址找对了地方,也不可能找到人,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人!
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上来,我感觉自己又被打回到当初被七蒙八骗的状态。妈的!妈的!妈的!看来事情还没结束,这后面的水还深得很!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十分精彩。
“吴哥,干脆打开看看。就算真炸了,里屋还有俩陪着呢。”小九瞥了一眼后背僵直的王盟,笑道。
也对!爷爷说过做事要主动,与其在这里纠结半天,还不如单刀直入。
我用壁纸刀小心地划开外包装,里面是一个16开大小的长方形纯黑色木盒,外观上有些像日本的木质饭盒。打开盒盖的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映入眼帘的,正是几年前在墓里多次遇到的:六角铜铃。
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此时的感受。耳边那鬼魅般的声音蓦地就把我拉回到四年前在积尸地的那条船上。好像大奎和潘子没有死,三叔和闷油瓶也没有失踪,而我还只是倒斗门外汉,等着一个顶着瓦罐的胖子突然从某处跳出来摆个POSE。
但我知道,物是人非,时间已经回不到过去。
“这个铃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会是个西贝货吧。”一旁的小九似乎没有发觉我的不对劲,伸手想拿起铃铛看个究竟。
“别碰!”我咬牙道:“这个东西很危险,搞不好我们几个今天全都会折在这里。”接着我把当时在尸洞的情形迅速跟小九描述了一遍。
小九听后也倒吸一口冷气:“这倒真是邪门,看来这种铃铛在古代应该被当做一种防盗系统。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我示意小九继续说下去。
“既然这种铃铛是通过声音达到蛊惑人心的目的,目标显然是吴哥你,但从包装来看并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从广西到这里的路途并不算近,难道寄件人就不怕路上被谁不小心弄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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