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爹是怎么回事呢?他是自愿上去,还是被逼的?如果是自愿,肯定和三叔有关了。
我们把铜机关带到医院给闷油瓶看,他也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倒是听说我干掉了一朵花,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找了个理由溜出去,又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二叔听完我的发现,想了想说:“你说你爹为了老三去求盘马?”
求这个字我绝对没有说,可转念一想也没错,比起被迫,有事相求的可能性大得多。会不会他们的目的也是麒麟竭,所以要盘马带路?
盘马和三叔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他不可能答应帮忙,所以我那个老实的爹肯定问过他要什么条件,于是盘马就说……
二叔轻笑了声,说:“猜得不错。”
我这次是彻底呆掉了,不是别的,而是二叔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闻不问?
“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不管老三。”他缓缓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你爹就是不听我的,才会遭此劫难,不过如果你想去救人,尽管去,我不拦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听得浑身发冷。印象里二叔虽然个性有点淡漠,但绝不是不讲感情的人,如今竟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讨论三叔的生死,甚至在提到我的时候也带着几分厌恶。我有预感,如果我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他一定不会来帮我。
可是为什么?这说不通啊!
“二叔,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
“小邪,有些话只能当面说。”他打断了我的话,丢下这句就挂了。我愣了愣,再拨就是关机。他的意思是要我赶快回杭州,回去了什么都好说,不回去也不用再找他,可看这个架势,我要是真回去肯定没法再出来。二叔是要我二选一,要是选了回家,三叔怎么办?
难道他打算牺牲掉三叔?
我打了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我爹的手机干脆换了号。真他娘的绝,虽然硬要联系也不是不可能,可我现在……我下意识甩了甩头,可惜脑子里的糨糊是甩不掉的。
我忍不住想,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二叔已经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了。说实话,我和三叔两个人程度可能不同,但处境应该差不多,会被嫌恶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怎么敢不管我?
那么只要我告诉他我死了整个吴家可能都要完蛋,他……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觉得自己很恶心,这不是能仰仗的事情,而是个灾难,而且还是我惹出来的灾难。自己解决不了本来就是作孽了,怎么还有脸拿去威胁自己的亲人?
99
这件事可以瞒着别人,但绝不能瞒着胖子,我问过闷油瓶的意见后,就把我们两个的情况告诉了他。胖子坐在边上的病床上,听完沉默了一阵,忽然笑起来,“这么说,你们两个算是修炼成精了?”
我只好赔笑,“胖爷,我想说的是你现在……”
胖子摆手阻止我说:“简单,把那个鬼玺也给胖爷玩玩,大家就扯平。”
这下不光我无语,闷油瓶的脸色也变了。我说:“胖子你可想清楚,这不是闹着玩的。”
挠了挠鼻翼,胖子啧了声,“瞧你这意思,我得把你们软禁起来才行?”
闷油瓶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早就想了很久了,也没什么好办法。
“其实也不见得那么麻烦,真正没法对付的只有胖爷,小哥可以杀,我可以逃,也可以拼命,所以……”
胖子瞅了我一眼,摇摇头,“所以我不能是最后一个死。最理想的结果是你先挂,然后让小哥解决你,等我寿终正寝了再轮到他。”
最后一个字落地,他指了指闷油瓶,病房里顿时静下来,却有种一触即发的诡异。闷油瓶已经可以靠着床坐起来了,此刻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是谁都能得到的结论,可被胖子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还是感觉不太自在,不禁干咳了声,
“反正大家这么熟了,你肯定脱不了身,回头再想办法吧。我家那边还有一摊子麻烦……”
想到二叔我就头疼,大致给他们复述了原话,闷油瓶微微眯眼,毫不犹豫地说:“他知道了。”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那他怎么不管我们,我和三叔现在就跟定时炸弹似的,除非我们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他知道没多大事才不怕。”
胖子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是定时炸弹,他肯定有拆弹的办法,就等你们炸了。”
闷油瓶的目光扫过来,补了一句,“所以你们死得越远,他安排对策的时间就越多。”
我听得浑身发寒,就像突然掉到冰水里。虽然感情上我不愿意这么想,可头脑里却像有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所有原本看不见的角落。我想起是二叔要我来的,盘马的消息是他给的,也是他骗胖子我在杭州,这一切太巧了,单独任何一件都可以有无数善意的解释,但组合起来,却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我看你二叔对你不那么严,可能还不确定,才要你回去一趟。但他肯定已经安排好怎么对付你三叔了,而且对错杀你也不怎么在意,所以根本不想跟你多说,也懒得再装好人。”胖子叹了口气,“其实天真,说实话,如果你们说的全都是真的,你二叔倒是个人物。你想想,一头是你和你三叔,一头是整个吴家,正常人都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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