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猛然醒悟了,重新打开灯从后门跑了出去。外面是上次捡到老黑的垃圾堆,掀开堆积的杂物,我看到墙面露出半人多高的一片砖面,以及缝隙里流出微黄的灯光。
我们刚才看到的光,居然并不是来自什么神秘的源头,而是最最普通的路灯。不知道是谁在这堵墙的外面挖了一个大洞,而我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我一点也没有问题解决的释然,反而被更深的疑惑包围。从墙面的断口看,这个洞绝对是最近几天挖出来的,因为前段时间曾下过大雨,上面却没有水的痕迹。可是怎么可能呢,就算我再迟钝,也不可能连拆墙的声音都听不到吧!
难道对方是趁我出门的时候干的?那店里也还有潘子在,除非……这根本就是潘子干的。
但是有必要吗?如果真是他,就算当着我的面拆房子我也不会有意见,何必偷偷摸摸地挖洞呢?
莫非老黑出事,也并不是因为它能发现怪物,而是看到了这个洞?
30
洞里的砖塞得非常仓促,没费多大力气就全部掏了出来,下面露出块斑驳的铁翻盖,开口朝里,正常的开法应该还是房里,这是被人开了偏门。
翻盖有将近一米长,却很窄,还不到四十公分,也算是成年人出入的极限了,直上直下,黑幽幽的看不见底。我扔了块石头下去,很快就传来了回音,说明它没有想象中深,很可能下去两米左右就转了向,可是没有绳子仍然很麻烦。
手伸进去有一丝暖意,带着潮气,墙壁上光溜溜的应该有青苔,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了,之前偷偷进去的又是谁,他有什么目的呢?
我看到蹲在砖堆上的老黑,对它挥了挥手,它喉咙里呼呼响着,坚持半晌居然退了一步。
我正想告诉闷油瓶,不想他闪电般一探手,提起老黑就放到半掩的铁盖子上。这下老黑可炸了毛,“嗷”地一声惨叫,就像被火烫了爪子般弹起来,几下就上了屋檐。
我心里一沉,明白下面八成有去无回。
就连闷油瓶也迟疑了,可惜我的小手电才两节电池那种,照在黑暗里就像被吞了一样,连洞壁是什么颜色都看不清,更不用说洞底了。
我想起胖子有个手提式应急灯,那亮度应该够了,就让他等着去借来。胖子听说我店里被人开了洞,大为惊诧,不光拎了灯,还从门后摸了两根两尺来长的钢管,真不知道放在那是干嘛的。
胖子从阁楼上拿了卷绳子,突然问:“你放小哥一人在那?”
“怎么,还怕他被鬼吃了?”
“屁,我怕他连点汤也不留给咱。”
坏了,我心想,且不说胖子所谓的汤到底是什么,那小子什么时候有过团队意识,他身手跟条鱼似的,肯定早就下去了。我接过绳子就跑,没想到到了那边,闷油瓶居然还在那站着,我不禁愣了一下,心里浮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有点欣慰,又有点安心。
他们两个没管我,把绳子一头固定好就开始商量去探路。闷油瓶当然是打头阵,胖子叫我望风,钻到一半却发现身身体条件不足被肚子卡住了。他骂了几声娘,郁闷地爬起来把绳头丢给我,说:“小吴,党只好要把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歪了歪嘴,把绳子栓在腰里,发现这么窄的地方腿脚都伸展不开,普通人想靠人力上下非常困难,尤其是出去只能靠人往上提。也就是说之前进来的不可能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
很快就到了底,脚下铺了条脏兮兮红砖,因为潮气太盛,两旁都是稀泥。
这可不是能久待的地方。南方的地质条件本来就不适合挖洞,地下水层又浅,这个洞没塌掉都算是给面子了。
下面的空间果然宽敞起来,整体像个坑坑洼洼的布袋,越往里越大,也越向下倾斜。可能是怕挖到旁人楼下,地道转了几个弯,一眼看不到底。
不过这毕竟只是个地洞而已,才走几步我就看到闷油瓶蹲在地上研究什么,灯放在脚边,正对着里面的土墙。那面墙不是平的,而是向我们这边突出,估计当初挖的时候就没想好看,所以像狗啃的一样还能看出锄头印。墙上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个长方形的凹坑,中间放着块拳头大的东西,前面还有几根烧过的香茬子和一小堆烟灰,怎么看也是个神龛。
“别动。”
我没想到闷油瓶会突然讲话,吓了一跳,弯腰去看他,发现他正在水里捞东西,旁边丢着几块好像破陶罐的碎片,黑糊糊的看不清。
他见我呆站着,停下手上的活回头,示意我去看那个神龛似的玩意。
这下我明白了,他是要我别碰那东西。我抓着土墙探头过去瞧,那拳头大的东西居然是个土块,表面还有指印,似乎是随便用稀泥巴捏起来的。下面的土台子乌糟糟的,有泼过什么液体的水印子,总之给人感觉很不好。
我也学他那样蹲在地上,水很浅,看样子只有一尺多,不过地面是倾斜的,不知道最远处究竟多深,灯光下黑黝黝的看不见底。
他挽着袖子在水里掏,不一会又抓出几片更大的碎片,我捡起来,发现它们很眼熟,
“这不是你邮包里的石头蛋吗?”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个椭圆形的球是空心的,厚度和材料都和这些碎片很像,而且也都碎了,只不过这些更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了水。
52书库推荐浏览: 三品不良 盗墓笔记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