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声,把整理好的部分递给他。
有人不想去上学我们也管不着不是?
胖子翻了个白眼,把他的文件袋给我,我一抽开,最上面的居然是闷油瓶的学籍档案复印件,附一寸黑白照片。我眼明手快地又给塞了回去,惊鸿一瞥之间发现他那时候的轮廓虽然稚嫩很多,眼神居然和现在一样。
这实在是有点吓人。
下面就比较正常了,全是关于那支科考队的资料。就像我和闷油瓶负责文字部分,他负责本子外的背景。
那些测绘数据除了地形图之类的,大部分我都看不懂,还有很多属于机密文件,一时弄不出来——其实就算弄出来我大概也看不懂。翻了当年的成员列表,整支科考队一共是27人,不过分成了两组,多数时间没有共同行动。和我爹在一组的有9个人,他们负责地震遗址的勘测,应该就是闷油瓶说的失踪人员。
胖子还拍来一堆二手照片,是科考队在高原上拍的,个个裹得像粽子,但看得出整体比较年轻。因为是地质调查局和地震局联合组建的队伍,大概只有五六个我认识,都在我爹那组。
看了照片我才想起来,有个经常和我玩的姓陈的女孩子,原来叫陈文锦,居然也在队里。
她长得很漂亮,当时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就算是这么模糊的照片,看起来也颇有风情,如果卷到事件里香消玉殒,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李四地当然也在队里。他比我爹小十来岁,在照片里表现得很活跃,尤其喜欢和队里三个女的合影,拜他所赐,我发现她们都挺好看的,幸好我爹对这个很迟钝。
我爹带队的时候正当壮年,在里面属于业务骨干,地位也比较高,几个年轻人不太敢跟他开玩笑,所以有他在的照片每张都正襟危坐的,显得有些搞笑。
正看得出神,突然被胖子拍了一掌,“看不出来啊,小子字写得不错。”
我被吓了一跳,只好干笑两声。那是,小爷我从小就被逼着练瘦金书,几个字还是拿得出手的。
他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忽然顿了一下,随后暴笑起来。看了他那样我才明白什么叫笑得花枝乱颤,不过肯定是仙人掌枝。他对着我虚点了几指,然后就窜到闷油瓶边上去了。我一愣,猛然想起那张图,再想抢救已经来不及。
闷油瓶瞥了眼我的涂鸦,反手就扔到老黑面前。我正想开口赞他动作利落,就听到他悠悠地问:“瓶是什么?”
胖子好不容易憋住笑,这时又噗地一声笑出来,“这驴头的就是你看到的怪物?”
我心想幸好写的是瓶字,要是写的张啊起灵啊什么的,那就是赖都赖不掉了。他娘的这个胖子真不够意思,看出来就看出来,居然直接把我卖了,存心挑拨革命感情。
我决定无视闷油瓶的问题,从老黑爪下抽出稿纸,塞到胖子面前,
“什么叫驴头,这是狼头!那天洞里追我的是一群狼!”
我对胖子使劲打眼色,他眨了眨眼,说:“真的?我咋看这只猫挺像老黑的,那个……哈哈哈哈……”
我敢打赌他本打算说“那个瓶挺像小哥”,老天有眼他笑场了。
“胖爷,”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对那篇文章有什么看法?”
“文章——”胖子又眨眨眼,了然地淫`笑道,“翻译得不错,再接再厉。”
看来他是打算放过我了,我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正事。胖子并不知道密码文的背景,闷油瓶告诉我全文本来刻在玉玺上,张家切出三个戒指后就磨平了。他们的做法和科考队那些人一样,都是留下副本后毁掉,应该不是巧合,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和我爹一组的人真的都不见了?”
胖子收起笑容后啧了声,“也不是完全没有。从青海回来后都上了一段时间的班,然后才陆续找理由辞职的。单位里当然很重视,不过他们都有充分的理由,什么老婆要生孩子啊,不愿意两地分居啊,想当家庭主妇啦……你想啊,毕竟是出过事的,旁人还以为是怕死呢。”
当然不是怕死,怕鬼还有可能。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和我三叔一起?”
“你是说……从格尔木查?”
“没错,”这是1+1等于2的问题,既然三叔联系过李四地,就很可能也联系过别的人,“那么多人,还要采购装备什么的,更不用说通道塌了搞不好要钻山,肯定很显眼。不过都过了十年,当年的人不见得找得到。”
闷油瓶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说:“阿宁。”
“阿宁?”胖子抓了抓头皮,“她老板倒是路子多,不过就算查到了也不见得会告诉我们吧。”
我看闷油瓶看着手里的笔记不吭声,说:“要不把解叔的笔记复制一部分给他们,反正也不完整。”
胖子来回看了看我们,忽然叹口气,“小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问的我也想过。以闷油瓶的性格,一定有个明确的目标,既然做到这份上,只能说解叔他们做的事直接导致了张家的事故。而他调查这些,难道是为了报仇?
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怀疑是他们……为了戒指害死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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