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武将被驳了话也不甚在意。
老赵:“听闻魏老贼那一窝余孽在南诏做军师做的风生水起,南诏就是个哪都爱插上一脚的搅屎棍,如今北方乱地一锅粥,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肯定不舍得放过!”
山松点点头:“前些日子接到密探消息,边境处确实有些异常。此时我已派人秘密去办了。怕就怕的是先前没有来得及冒头的余党在国内藏得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另一人哼哼了两声:“三年前那是吃了暗亏。臣虽然不中用,但手下儿郎个个都是英雄好汉。那些贼人要是敢来,定是让他有来无回!”
山松嗯了一声,将旗帜插在了毗邻大越的南诏境内。手劲大地差点毁了沙土模型。
他慢慢眯起了眼,眸底闪过一丝暴虐。
南诏,魏老将军。
曾经的一桩桩一件件,他都会亲手讨回来!‘
“咳咳……”
“王可是身体不舒服?”
山松摇摇头,忽略掉那一丝不适:“无碍。许是风寒。”
几个武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爷们,平时在战场上也是见惯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场面,听山松自己说只是一点头疼脑热,便也没放在心上。
山松压下心头那一点烦躁的情绪,撑起精神:“说说昨日提及的茶马路吧,若是他们摒弃官道,由此偷偷入境……”
*
照顾山松起居的仆从最近明显发觉,山松变得有些嗜睡。
不仅如此,他的脾气也越发地喜怒无常。
这一点就连苏甜甜都有些察觉。平时教她识文断字时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他也会耐心地一再重复,但现在却慢慢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苏甜甜因此甩过几回脸色,山松又急忙去哄她。但到了后来又会不自觉地变回之前那样。
“……阿松。”
看着他有时苦恼而懊悔的模样,苏甜甜心里越发坚定地觉得,她恐怕要加快进程了。
那些毒物就藏在香中,但也只有点了香,山松才能看见她,所以劝他停止用香什么的肯定是行不通的。
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继续放任山松和她这样相处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必须得想办法快点结束才行。”
她这么想着,又将山松收罗来的那些奇闻异录给认认真真翻了一遍。
一开始她还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最后翻来翻去还真的找到了点东西。
“画魂?”
她一边翻阅着书籍,一边将自身的情况进行比对。
大段大段文字晦涩而深奥,她磕磕绊绊地一连读了好几天,却还是搞不透彻。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忽然有人推开了殿门,朗声道:
“那上面写的是:将人像镇于其尸骨上温养,锁其魂魄于画中。以执念为印镇于其名上,方能囚之。”
听着这声音,苏甜甜震惊地抬起头来,摇曳的烛光中映照出一张苍老而威严的面容。
“……锦瑟姑姑?”
女官点头。
“是我。”
苏甜甜看得见女官,对方却瞧不见她。
女官索性行至画前,拉开竹帘上的绳结,一副人物像便露了出来。她伸手抚摸着那个颜色诡异的印章,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与怀念。
“我倒是没想到,他用的居然是这个法子……”
苏甜甜听出了她话中的感慨,旋即有些狐疑:“什么意思?”
女官道:“这是我当年为我夫君寻来的秘术。若不是那日王妃大闹逍遥殿时,让我在门外瞧了个正着,我也没想到王居然在殿中藏了这样一个秘密。”
他们都以为是癔症,却没想到对方歪打正着,真的养了个鬼魂出来。
“只是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魂非彼魂,而是偷了死者魂魄而诞生的妖。此妖因执念而生。”
也随执念而死。
当然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苏甜甜一愣:“我怎么听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是说她并非原主,而是借了对方魂魄而诞生的……妖?
女官笑了笑:“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听闻姑娘在寻找解除封印的办法,臣倒是知道一二——”
“只要让那人执念断了便可。届时封印会自动解开,就是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苏甜甜沉默半晌,更加笃定她是有备而来:“姑姑希望我怎么做?”
她隐隐能察觉到,对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和她是一样的。
她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女官眸光一沉,兀自飘向桌上的香炉。
“姑娘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察觉到了王的异常。”
她小心地捧过香炉,因为山松频繁召唤苏甜甜的缘故,整个炉鼎上都残留着那股奇异的香味。她揭开鼎盖,用手指沾出一点香灰。
“前两日太医替王诊断时发现了些异象,但又怕他得知后恼怒,所以并未上报,而是偷偷告诉了臣。”
“前后一推算,竟然恰好与姑娘出现的时日相差无几。尔后才知,问题竟然是出现在了这次王特意寻来的香料上。王也是通过这香,才能与姑娘相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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