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圣诞假期时,父亲和我在站台上正巧碰见了她,虽对她“怪力少女”这一名号略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还是——嗯,蛮佩服的。我和她只是交谈了几句,父亲却误会了一些什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弄得我怪紧张的,只敢偷偷瞧着她的反应,还好她没有放在心上,这使我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可回家后还不得安宁,他不停旁敲侧击着,企图从我这里挖出一些莫须有的八卦来,这局势在她的圣诞礼物送来后,变得更加严峻了:父亲格外重视这次回礼,他甚至拉着我,逛遍了巫师界各大步行街,挑挑拣拣,还是没有挑中满意的。我通过阅读麻瓜的时尚周刊,了解到发带将是一种新的潮流趋势,于是我给她买了一条,至于颜色那是我最喜欢的。父亲嘲笑了一番这份礼物,坚持要送魔力女巫系列产品,但我没有接受——因为我认为这条猩红色发带与她浓密的棕色卷发再相配不过了,绑在头上一定非常好看。
O.W.L.s考试的筹备提上了日程,更糟糕的是我得牺牲我训练的时间去把我的魔药成绩好好提一提。这些奇奇怪怪的材料名称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颜色,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哐当”一个物体掉落的声音,我不由得抬头望过去,大家都低着头,倒是有一个人把书都拿反了,立在面前,竖得直直的。“真是古怪。”我心想。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噢,是她。“你随意。”我爽快地回答。
看着羊皮纸上空白处前的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这几个字,脑子里一团雾水,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问问她呢?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回答出来了,我看着她,她没有注意到,依然低着头,很认真地讲着,从窗帘里偷偷溜进来的阳光落在她棕色的头发上,那几撮不安分的小卷毛倒变成金色的了,随着气流微微颤动着。这下子就搅得我的心有些痒痒的,我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伸手上去将它们抚平。
不料想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我,那双圆圆的眼睛睁大了来,睫毛根根分明,一动不动。
“怎么了吗?”我心里想着,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又迅速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解。
我和她两个人又待了一个下午,她的小嘴巴一直不停讲呀讲呀,停不下来。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厌烦,她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有趣的东西,若不是讨厌的皮皮鬼又跑来捣乱,我本还能听到更多。
那天晚上,伊桑突然来问我队里一个姓约翰逊的女孩的情况,又说起她身边的朋友,他问:“那,那个勃朗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人啊,个性什么的。听说她力气很大啊?”
“挺古怪的。”我脱口而出,又想到了什么,“但还蛮可爱的。”
我被一个女生缠住了,我讨厌这种感觉,就连她的姓我也记不太清楚。伊桑说我太不解风情,但我没什么所谓,除了有些男生对我的敌意变得强烈了,生活一切照常。
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卡瑞娜对我不太待见,似乎存有不满。我做了些什么?我想不明白,更烦人的是,那只小獾又来了!
六年级开学时,我在对角巷进行采购,在魁地奇商店门前遇见了她。经过了几个月的假期,她的头发长了很多。此时,她正在和旁边几个小巫师靠在橱窗玻璃上,把手圈成望远镜形状,眼巴巴地望着里面那把亮锃锃的光轮2001。这场景跟一只大鸭子带着几只小鸭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食槽边,乖巧地等着投喂似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注意到了我。居然被发现了!我有些莫名的尴尬,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我和她一起逛了一圈魁地奇精品店,梅林的胡子,我怎么就进来了,我得去文人居才对!再者说,如果我不进来,我就根本不会遇到那只恼人的小獾了!
她又跟了我一路,本想在文人居就借口将她甩开,她居然也说自己也要来买些羊皮纸!撒谎精,明明我瞧见她手提袋里还有卷新买的,未开封的羊皮纸,证明她其实刚来过这里!无奈之下,我又求助于卡瑞娜了——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她依然没有领悟到……而且她坚持待在店门外。事实上,我当时就应该多留意一下才对,而不是留她一个人在外面!结束购买后,我才发现她失踪了,在对角巷所有商铺都没有找见她——我想都不敢想她是进了翻倒巷,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就算在魁地奇比赛中也从未体会过的。结果,感谢梅林!她安然无恙地从翻倒巷里走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上去拥抱了她,确认她是不是真实似的。一开始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但我感觉到她放松了下来,回抱了我一下。我身为队长,我就该负责队员的安全,即使在球场外,我也要有这份责任的!在这种心理的驱动下,我一时控制不住,又像一个油腻的大妈一样对她唠叨了一番……
其实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一个可靠的队友,一个很好的朋友,但在一次晚饭时,这层关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奥利弗,你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一字一句地大声说出这句话时,吓了一大跳。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和安吉丽娜·约翰逊那个鬼主意多多的女孩一起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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