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大部分时间,我和安吉丽娜一直在下巫师棋,凯蒂在旁边念着一些来自《女巫周刊》杂志的片段,分享着一些有用的时尚小贴士和护发技巧,或者神奇的家务咒语,李则在一旁对凯蒂刚刚念的片段大肆进行评论,好几次凯蒂马上就要和李激烈地拌起嘴来。
快到国王十字车站时火车开始减速,最后喷着烟雾停了下来。我像往常一样,拿下安德烈的笼子,拖着箱子下了车,检票员示意我们可以安全通过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魔法隔墙了,我这才发现隔墙的另一边还有惊喜在等着我:爸爸和妈妈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来接我回家,还带我的小猫安德鲁一起。
我和妈妈殷切地拥抱,我从她的肩膀上看见基拉正巧从我们旁边经过,我挤着眼睛向她微笑,她也发现了我,嘴角挂上来一丝淡淡的笑容,很快走了过去。
约翰逊夫妇穿着很体面的麻瓜衣服,打扮得像模像样来接安吉丽娜,安吉丽娜甩了甩她的金色长发,朝我挥了挥手:“再见了,我的朋友,离开了学校也不要忘记多联系我!”
我答应了安吉丽娜,说了一句:“保重!”然后挥挥手和她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看着她和她的父母离开后,我转身朝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十字车站,爸爸把安德鲁放入我的怀里,我轻轻挠着它的脑门,把脸蹭着它的耳朵说:“有没有好好想我啊,安德鲁?”
安德鲁咪咪叫着,向前伸展着它的爪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舒服地眯着琥珀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女主从学生时代过渡出来了。
我写着写着把人物年龄给忘了,凯蒂比女主等人要小上一岁,前面章节我也有提过但我给忘了,已更正。
☆、天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
面前是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叫做淘淘有限公司,看上去衰败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发,姿态各异,穿的至少是十年前的服装。积满灰尘的门上都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高个儿女人对同伴说:“这个地方从来没开张过……”
“确定……是在这里吗?”我怀疑地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再三确认了几遍,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走向其中一个橱窗,里面只有一个特别丑的女假人,假睫毛都快要掉了,身上穿着绿色的尼龙裙。
我快速扫了一眼街道上的行人,很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对面打折的电器商店吸引过去了,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凑近橱窗,抬头望着那个丑陋的假人,呼出的气模糊了玻璃,以一种不那么确定的语气问:“你好?我…我是来应聘药剂师的。”
我突然觉得刚刚我好像太小声了,街上人来人往,汽笛声那么响,假人怎么听得见呢?然后我又想起假人本来也听不见的事实。正当我打算再凑近些问问这个假人时,我略感惊悚地发现那个假人微微点了下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我下意识屏住了气息,一头扎进玻璃窗里,那种感觉像穿过了一层凉水,但我却暖和干燥地从对面出来了。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拥挤的候诊室里,一排排男女巫师坐在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有的人看上去很正常,有的人则有可怕的畸形,比如从胸口里多张出一条手臂啊,脸上长满了棕黄的鬃毛等等,这里也不比外面安静多少,因为很多病人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跟在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巫后面,随着队伍朝前面的问讯处缓慢行进,她使劲扇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不停发出汽笛声,而她的耳朵则不停冒出腾腾蒸汽。
“五楼,咒语伤害科。”坐在问讯处里面的一个金发女巫还没等她说话便脱口而出,“下一个!”
“我是来应聘药剂师的,请问——”
“四楼,直行右拐,费斯办公室。拿着你的号码牌,”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写有号码的牌子塞进了我手里,“电梯左转。”
“四楼,药剂与植物中毒科,到了。”一个冷漠的机械女声在头顶响起,我跟在一个身上长出了不少树枝小芽的男巫走出了电梯,可怜的人,他的皮肤都已经开始变色了。
我拐进了右边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沉淀在这里,我吸了吸鼻子,是魔药课室里常有的味道。
我看了看左边房间的门牌,是一间药剂配备室,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药剂师走来走去的模糊身影。再往前走,走廊两边多出来一排长椅,上面坐满了正在排队等候的男女巫师,看上去并不像是来看病的,从他们手中抱着的各式各样的文件夹公文包来看,他们大概都是来应聘药剂师的。费斯办公室的房门紧紧关着,若不是外面写着“在岗”两字,我都要怀疑今天那位叫费斯的人根本没来上班。
因为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坐下,我只好靠在了墙壁上,看着天花板上一只静止不动的壁虎出了神。
一阵吱呀呀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往那个方向看去,在房间里的灯光投射在地面的光圈中出现了一个影子,向上看去,是一个穿着莹绿色袍子的女人,她笑盈盈地看着两边的巫师。
“费斯原来是一个小姐,”我惊讶地想到,“而且还那么年轻!”我还以为这位领头的药剂师是一个年纪特别大的老巫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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