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费斯先生的助手,洛可可小姐。费斯先生对药剂师的考核要求非常的严格,”看来我猜错了,费斯实际上是一位先生。那位小姐说话时咬字非常清晰,她停顿下来,眼睛盯着每一位在场的巫师,“在草药和魔药两门课程不持有优秀级别的N.E.W.T证书的巫师可以离开了,您不具有参与考核的资格。”
走廊里顿时哀声一片,一位男巫立刻站了起来,抱着脑袋大喊着:“不可能!”有人一直在重复着“这不公平”之类的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我的对手几乎少了一大半。
“在走廊里保持安静!”那个女巫把魔杖放在喉咙处,来了个“声音洪亮”,看着人们都安静下来后,她才把魔杖拿下来,坚定地说:“我恐怕规定难以改变,况且这很公平,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个检查你们的水平,N.E.W.T.证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们反映出来。现在,请把位子让给那些得到机会的人吧!”
不少人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离开这里,其中不乏有些年纪较大的人,我认得其中一位大叔,他曾在对角巷那儿的一间店铺里售卖过药材,他对药材特别熟悉,不知道什么原因迫使他离开了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却没有考取到优秀的N.E.W.T证书,也许一张证书真的说明不了什么,但有时候门槛这回事真的令人无奈。
我看了看在场的人,只剩下五个人了,两位女巫三位男巫,那位女巫的年纪看上去得有20多,她自信满满地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三位男巫中,一位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紧紧贴在头皮上,他的领结也系得紧紧的;坐在椅子上大腹便便的男巫起码上了40岁;另一位年纪较轻,但看上去比我要老成得多,我估摸着自己应该是五个人中年纪最轻,资历也是最少的人了。
“很好,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号码牌。”那个小姐热情地检查了我们的号码牌,并一一排好了顺序,“33号,但现在你是第五号,你排在最后一个。”她温柔地对我说,把我带到了队伍的最后。
她又走进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她探出头来,“费斯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排在第一位的那位先生,请进吧!”
那位先生听到在喊他,紧张地摆弄了一下领结,大跨步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啪一声关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走廊里又重新陷入了昏暗和寂静中。
我感觉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N.E.W.T.的考场里,正襟危坐等待开考,我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一位男巫,他额头两边的头发已经开始湿漉漉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刚刚居然靠在墙上睡着了。
我看了看四周,打头的那位先生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他把脸枕在双手里的样子,不知道费斯先生出了什么难题给他。应聘队伍里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位女士现在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悠闲地抽着烟,她是队伍里的第二个,看样子也已经结束考核了,在等待结果。坐在我对面的男巫除了头发是湿漉漉之外,胸前的衬衫也已经被汗浸出了一道道。这时,大腹便便的男巫从房间里出来了,洛可可小姐也跟着走了出来,她朝我招了招手,嘴边勾出了一个笑容:“嗨,最后那位女孩,终于轮到你了!”
我立刻站了起来,随手拂了拂身上的袍子,跟着洛可可小姐走进了办公室。
房间的四周都是一排排高达天花板的柜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材料和药剂。中间是长达十英尺的操作台,坩埚试管等等的仪器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两边,活像一个准备完毕的行邢台,而行邢台的尽头站着一个行刑人——费斯先生。
费斯先生约莫有麦格教授那般年纪,脸颊已经瘦削到深深凹陷下去,薄唇紧紧抿着,高高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铁质细镜框眼镜,圆形的镜片闪着利光,连底下的灰眼睛都是锐利的。
我刚开始做自我介绍,费斯先生摆摆手打断了我:“行了,有相关经验吗?”
我愣了愣,回答说:“没有,先生。”
“梅林,看来你只是个刚毕业的小孩而已。”费斯先生转过身坐在他的椅子上,要求我做出他指定的几种药剂。
我对面的那位男士用鞋头不停点地的声音把我的节奏也带得焦虑起来,费斯先生让我做的几份药剂很考水平,在霍格沃兹学习时我还未熬出过“outstanding”的水平过,现在我甚至有些怀疑我的月长石粉末多加了那么一盎司。
正当我想请求那位先生别再跺脚时,洛可可小姐带着一块板子走出了办公室,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围住了她。
“我想大家对结果很期待吧!”她微笑了几下,“我想你们应该提前了解到了,费斯先生目前只招三个助手,让我来看看你们中谁是那三个幸运儿……”
“奈杰尔·伯德。”第一位进去面试的男巫激动地要跳起来,但是他努力克制住了,用手轻轻抚平了根本没乱的头发。
“西尔维娅·夏普。”那位女巫从一开始就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会儿也是在不紧不慢地喷云吐雾。
梅林,最后一名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不是我,因为洛可可小姐的目光没有投向我这边……我紧张地咬紧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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