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非常柔软。
彼得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紧紧靠在对方怀里了,各自用手臂把面前的人往更靠近自己的方向压,好像怎么近都不够,难以表述自己的渴求。
再给我多一点——他们不约而同地默默祈祷,久一点,再久一点。一整夜,一整天,一个月,一生,一万年。
“太糟糕了。”彼得听见列奈闷闷地说,“大家都见过这样的场景了吗?……那怎么到现在也没人反应过来我们在一起了?”
那张照片里列奈趴在桌上睡着了,几缕头发搭在眉毛上。彼得低下头去看着,用手掌挡住照在他眼睛上的阳光。
眼神太温柔了,像热化了加了牛奶的巧克力,甜得列奈甚至来不及多看几眼,就冲下楼想要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想让彼得一个人面对这部分事情的
可是我的手不受控制!【揪头发
怎么说呢,希望虫能永远有人陪在身边吧,希望他不要被迫一个人长大。这是我写这篇同人的初衷。
谢谢小可爱们喜欢啦,知道虫这么闪闪惹人爱我就放心了hhh
☆、Sorry
彼得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就不说昨天晚上回到家之后吃了多少食物了,从起床到现在两分钟,他已经捶扁了一个闹钟,捏爆了一支牙膏,掰断了一个水龙头,现在又拧掉了浴室的门把手。
他拿着牙刷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蜘蛛。
然后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倒趴在天花板上。
假的吧。彼得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时候还没能接受事实,跨物种——基因?
他晃了晃有点眩晕的脑袋,从床上翻身爬起来四处找手机,好不容易从床缝里拿出来,发现它没电了。
彼得随手把它扔到一边,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列奈房间的窗帘拉着。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紧张沮丧的心情,迅速地在毁掉了几颗纽扣之后放弃了衬衫,随便套了一件卫衣,从餐桌上抓起一个三明治就出门了。
列奈今天没有来学校。
彼得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三十四条没有被接通的拨出记录,呼出一口气,烦闷地把手机塞进了兜里。
早上上学前去敲他的门也没有人应,彼得忧心忡忡。会不会是被他的妈妈为难?可他昨天晚上明明还在。
他想不出原因,埋头写了一会作业,忽然回忆起被塞在包里的一本康纳斯博士的著作。那本书的最后一章是关于“衰变率演算法”的。
彼得把那本书拿出来,随便抽了一张草稿纸演算。他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要总是想着一些没有办法解决的事。
……也许明天列奈就出现了。彼得想,而我可以告诉他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也做了点儿有意思的事——解决了衰变率演算法的问题。
而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就一直想着他。彼得叼着一支笔,叹了口气。
直到晚上,彼得才收到一封列奈发来的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单词,“急事,勿念”。
彼得拨弄手机,让它在桌面上转了一圈。
也许我应该到他家找找他,彼得想。他不缺乏做这件事的勇气,只是有点踌躇。
或者……或者我先自己去找康纳斯博士,问清楚那些蜘蛛的事。他盯着笔尖在纸上画过的无意义的线条,如果我真的……是不是还是不让列奈知道比较好?
他这几天有时候会思考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彼得听康纳斯博士说过“跨物种基因”项目的小白鼠致死率,——百分之百。也许运气不好,过几天悄无声息地死掉;也许运气好没有死,只是变成一只巨大的蜘蛛,或者长出蜘蛛腿之类的。
前天晚上他甚至徒手抓住了一只空中飞过的苍蝇。他怀疑自己已经对昆虫产生了一种蜘蛛的兴趣,这让他难以自制地感到一点细微的恐慌。
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确实变得敏捷、有力了,掌握了在墙和天花板上行动的技能,但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伴随这些能力也侵入了他的身体。这让他犹豫着无法向他人诉说。
第二天彼得趁选修课走班的混乱,悄悄从学校里溜出来,乘地铁抵达了奥斯本工业大楼。
像约好的那样,康纳斯博士正在实验室里等他带来衰变率演算法的关键一步。在康纳斯紧张地录入完算法等待结果的时候,彼得看着光屏上那只叫弗雷迪的断肢小白鼠影像,开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跨物种基因实验成功了,外来物种的基因会接管多少身体机能?……可能会有哪些副作用?”
“很难说。”康纳斯说,“毕竟没有实验对象活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老同事的孩子,感到狂喜中的淡淡悲哀。十五年前他无法超越这个孩子的父亲,十五年后自己绞尽脑汁没能解出的答案被当年那个天才的儿子轻易地解出来了。
“不过,按照你父亲的设想,只要衰变率演算法没有问题,外来物种基因就能和宿主完美结合,”康纳斯把视线移回弗雷迪的三维影像,“……无论如何,现在我们只需要观察模拟结果。它会告诉我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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