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约翰忙不迭道了一句。
“巴拿大公”怒喝道:“还有告诉那个王爷,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次了。否则,我们与他的合作便中止了。”
“这是当然,还望大公您息怒。”约翰道:“这一回的损失,到时候对方赔偿了,我们定然会送到您府上,充当给您的赔偿。”
“你……”“巴拿大公”微笑:“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一笔钱自然该用作我朝的军费支出,到时候战甲精良,也好杀个片甲不留。”
“大公您真是大公无私。”
“不过,我怎么听说那王爷最近被训斥了?似乎失宠失权了?”“巴拿大公”说这话的时候,语调缓缓放慢了一分,眼角余光扫过约翰,不敢错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一边手沾了沾自己胳膊上的血,缓缓将手移动到自己的衣袖内。
他的袖子里有一块布,水火不浸。
“这大周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大帝既然与王爷合作了,我们自然也听命行事。”约翰开口道:“反正不管那王爷如何,东北早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也是,那汪震北可是被我们策反的团团转。”“巴拿大公”说完,左手揉揉额头,面上露出一分虚弱,“不聊这些了,我累了。不过说一句,我就怕那贾珍乱拳打死老师傅,到时候汪将军被大周皇帝把人换了,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要尽早准备,拿到东北边关十三城的兵防图。”
“这我们不早就到手。“约翰说完,忽然间瞳孔眸光瞬间放大了一圈,脚步缓缓靠近了一分,眯着眼幽幽打量着人,“大公,您刚才说什么来着?”巴拿大公可是手握一半的政权,又是大帝的心腹,也是与王爷的联络人之一,岂能不知此事?!
“巴拿大公”见状,面色带着一份不耐烦,左手不由得一拍茶几,怒喝:“你说呢!”
说完,又似乎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巴拿大公”将手靠近衣袖,命令道:“再给我去拿点伤药。”
“是吗?”约翰开口:“大公可还记得您说过,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最好的荣耀。”
“记得。”“巴拿大公”在衣袖里留下暗号后,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然后看下约翰,厉声:“怎么,你忘记了?”
“看来大公还真是忘记了,这话不过是小婿经常挂在嘴边常说的而已。”约翰眼眸闪过一抹锐光:“还望大公恕罪,我约翰要得罪了。”
被人拿着刀剑围攻,“巴拿大公”面色不改,开口:“外边似乎有人找你,若我所料没差的话,应该也是来说我是假的。”
约翰面色带着分恼怒,听着门外传来的一声“急报”,让人进来附耳禀告后,操着雅言开口,斜睨了人一眼,开口:“四川变脸?”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巴拿大公”看眼约翰,坦然道:“你觉得埋伏的就会只有我一个吗?我能在这里跟你周旋,但是那一帮侄子们恐怕早已送你的女婿亦或是下属上西天了,我们拉一个垫背是一个。”
说完电光火石之间,“巴拿大公”将烛台拿到身边,朗声:“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而我很荣幸能够成为这样……”
看眼肚腹被箭刺来,“巴拿大公”依旧面色不改,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拉出最内件暗藏的火、绳,嘴角流着血,一字一顿开口:“我是人,守卫家园的人。”
说完,眸光定定的看向东方,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作为一个死士,能够正大光明出现人前,不是任务失败咬着舌尖下的毒、药,能够清清白白为国而亡,无憾也。
下一刻,帅府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爆、炸”音。
哪怕被下属护住,也灰头土脸的约翰面色漆黑成锅底,眼见整个“帅府”都被夷为平地,额头青筋怒出:“来人,给我调兵,本将军要亲自把这一行都杀了。”
“是。”
约翰怒不可遏,克制着最后的冷静,垂首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便怒气冲冲带人离开。
随着人离开,去而复返的贾珍眼眸沉沉。他拆屋之后便见有几群人先后朝一个方向而去。留心过后,他避开帅府周围的罗刹暗卫们,告知了守在外围大周密探,让他们想办法多派些人手混进去寻找,他自己个先回客栈,毕竟拆房了,总得朝宋大佬汇报一声,让人谈判的时候心里有个底。这东北就差被渗透成筛子了,镇北将军有问题,最边关的知府也不是什么好鸟。
但刚小心翼翼朝远东客栈赶回去,刚接近时候便迎来了袭击。这股袭击邪门的,也不是冲着他而来。他打着打着发现竟然是暗中的密探间的角斗厮杀。他这回离京前,当今给了他一些调动密探的权利。这些密探都是当今自己个培养的人马,当然,主权还是蒋舟手里边。这一回来罗刹前,蒋舟留了一些必备的人手,其他人随他调动。
作为“暂代”的老大,他一一打过人脸的。可莫名的又冒出两帮人也称自己是大周密探。这几帮人和罗刹人打杀,又自己个打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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