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还不知道他还未同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见面,就已经招惹了两个对他心怀不满的人。
不过即便知道,他也是不能退缩的,因此到了皇帝面前,他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垂手站在了一边,低眉顺眼,显得十分恭敬乖巧。
不得不说贾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贾蔷,原著里就说他长得十分俊俏,不过原著中的贾蔷脂粉气太重,而现在的贾蔷自然是英气更足一些。
都说相由心生,这壳子里的灵魂不同,同一副相貌表现出来的气质也大为不同。
这几位老大臣可见过不少青不过年才俊,所以哪怕贾蔷的卖象表现的相当不错,却也无法让几位老大臣立刻就对他满意起来。
不过既然是皇帝将这青年召见过来的,自然是皇帝先开口,他们即便对于皇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十分好奇,也绝不会抢在皇帝前面开口。
庆安帝先是开口问了贾蔷一番贾家如今的情况如何,贾母的身体如何,贾蔷先是代贾家人告了罪,又替贾母谢恩,客套话告一段落,两人的话题方才进入正题。
“前一阵子朕翻起宫中旧物,正好看到有两位老国公爷的画像,一时感叹其两位老国公爷的功绩,继而想起了你们,这才想叫你召见过来询问一番。你也别怪朕原先发作厉害,实在是你们也太过胡闹了些,若是放任下去,实在不好交代,只是盼着两位老国公爷别怪罪朕才好。”
贾蔷连忙跪下,诚惶诚恐的道:“原是罪臣一家子辜负了皇恩,丢了祖宗的脸,陛下心胸宽广,降下了不世隆恩,饶恕的罪臣一家子,罪臣一家感激涕零还来不及,便是老祖宗们知道了,也只有万分感激陛下的份,哪里敢有怪罪之想。”
贾蔷说着,抹了几把眼泪,又道:“说来也是子孙们不争气,太丢老祖宗的脸,祖宗一辈子戎马功劳挣下的荣光,却在我们这些晚辈手中丢光了,实在是子孙不孝。说来也是惭愧,昨夜罪臣还梦见两位老祖宗在梦里骂罪臣来着,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争气,丢了他们的脸呢!”
“哦?”皇帝适时露出惊讶的模样,忙追问道:“两位老将军可还说了别的?可有提起朕?”
贾蔷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其中又夹杂着惊异,他好像是被人说破了心中所藏之时,叫旁边的几位大臣们看事啧啧惊奇,也不知这到底是真的皇帝跟着贾蔷同时都梦见了两位国公爷呢,还是说早就安排好了,故意演给他们看呢。
皇帝连连催促,贾蔷这才挣扎着说道:“是提起了陛下,老祖宗只说原是奉了□□的令,有话要传给陛下,不过谁知陛下这里有事,话没传出去,只好叫罪臣代为传递。”
贾蔷说完这话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这也只是个梦而已,实在有些荒诞了,还请陛下不要当真才是。”
“你既知道荒诞,为何还要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这哪里该是做臣子的本分!”
突然被训斥了一句,贾蔷有些懵,他忙回头看去,看见骂他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眉目严肃的老头,看他的年纪约有五十多岁,他的头发早已花白,而又因为他的面目太过严肃,以至于显得比在场的人都老。
不过贾蔷却根据他的座位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才是这些阁老中年龄最小的,坐在最下首,想来便是那位有名的诤臣了夏庆阳夏大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被人安利,在追声临其境,挺喜欢这个节目的,然后昨天来了个病人叫李俊峰,一不小心就把住院证上的名字打成了牛俊峰,幸好师兄提醒,及时改过来了,还有个病人叫赵立平,也差点被我写成了赵立新,也是很够了,感觉节目有毒!
☆、动摇
对于这位老大人的事迹早有人详细的告知了贾蔷,毕竟以皇帝对朝臣的了解,他很清楚祥瑞之事一旦提出,有谁会反对,有谁会同意赞成。
夏庆阳老大人恐怕是最难说服的了。
皇帝想要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自然是有人替他想的百般周到,因此早就有人过来交代好了贾蔷应对的方法,所以面对这位老大人的质疑之声,贾蔷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急于与他辩驳,也没着急清洗他泼到自己身上的罪名。
夏庆阳面上义愤填膺,心里却老神在在,不过一个年轻人罢了,肯定忍不住与他争吵起来。
论起吵架,出身于御史台的夏庆阳可谁都不怕,只要辨过了这年轻人,皇帝的计划就无法成行。
这样陛下就能安安稳稳的将心思放在治理国事之上,而不是整日去想着玩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不过他并未等到贾蔷开口说什么,皇帝一个眼神,自诩最忠诚于皇帝的张志峰立刻便跳了出来道:“夏大人何必为难一个年轻人,原不过陛下思念起两位老国公爷,这才问了起来,说到底也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何必如此郑重其事。”
“正是,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夏大人也太过认真了些。”
内阁七人,却也不是人人都不愿意与张志峰为五的,毕竟张志峰的行为虽然让人不齿,但他深受皇帝信任却是实打实的,而他也总能够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影响皇帝的某些决策。
而他的手段也称得上是圆滑,在外面极少摆脸色,算得上是亲切待人了,因此很是笼络了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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