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方孟敖心情不好,肯定又要拿他撒气。
明诚却愣住了,“我大姐她们到了?”
“啊?”方孟韦瞪着大眼睛,“今天下午警察局出外勤,就是去车站接他们呀,京沪商会的人啊。”
明诚让木兰从自己怀里起来,急匆匆地就上楼了。方孟韦不明所以的。
谢培东端着点心到客厅,扔了一块给方孟韦,“就你话多。”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方孟韦叼着点心,“姑爹,待会大哥应该会回来吃饭的。”
谁知道呢。
方步亭在楼上听见动静,出来就见明诚急匆匆地往外走,想问,但是没有叫住人。
“这是怎么了?”
“大哥和明小姐她们到北平了呀,阿诚去接人嘛。”
接人应该早就去了。方步亭摇摇头,“孟敖应该会去崔中石那儿,阿诚估计也不会回来了,晚饭简单一些吧。”
“都快过节了,哪有不回来的道理。”谢培东劝了一句。
“姑爹亲自下厨呢。”方孟韦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心里念着谢培东的好手艺,“我待会去崔叔家接大哥回来就是了。”
“你给你崔叔家带些东西去。”
明诚却不知道明镜她们在哪里,去了这几日明楼住的小院,没有人,小张也不在,车也不在,转悠了几圈,心里越发地低沉了下去。
是了,明镜自然不会住在这里的,说不定现在在明台那儿呢。
明诚绕去了明台家里,敲门半晌,也没有人回答。对家的太太开门出来,“谁呀?”
明诚回头,对方急忙就是一脸的笑容,“这不是方副局长吗,找黎先生呀?他们一家人不在,下午的时候被大汽车接走了呀,应该是府上的车吧?”
谢培东有时候确实会派车来接明台给木兰上课。然而明台并没有在方家,一家人……自然是和一家人在一起。
明诚道了谢,慢慢地往胡同外面走去。
明台一家是明楼派小张接走的。
明镜忙完了应酬上的事情,朱徽茵把苏轩安排到了别的住处里,仍旧是跟着明镜。待到一切都安顿好了,明镜回到酒店的套房里,一开门,见到的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明台。
明台一身长袍,戴着副眼镜,还是一副教书先生的打扮,“姐姐。”
明镜猝不及防地就掉下泪来了。
“姐,你哭什么呢,”明台笑着上前搂住了明镜,“咱不是去年才见了一次嘛。”
明镜一巴掌就拍在明台的背上,“那去年之前呢?数年不得见你一面……你从小到大,不都是我带大的?”
说罢又摸摸明台的脸,“还是那么消瘦,看起来气色也不好,在外面也辛苦……”
“不辛苦,您看,我有锦云呢,还有明安。”明台往侧边让了让,坐在沙发上的锦云抱着儿子站了起来,“快叫姑妈。”
明安快两岁了,长得活脱脱就是小时候的明台的样子,偏偏又不是混世魔王,乖巧极了,“姑妈好。”
明镜带着泪水就笑了,“好好好,我们明安,最乖了。”
锦云把儿子放在地上,明安已经会走了,走得也稳,过来就对明镜做了一个揖。
明镜喜欢得不得了,一把抱起明安就是心肝宝贝的叫着,贴着孩子柔嫩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够。
明镜颠着孩子,“明台小时候呀,还是比明安胖些,孩子就是要胖些才健康。”
明楼从门外推门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明台小时候都胖成球了,哪里好了,才四岁您就抱不动了,成日里骑我的脖子。”
“你当人大哥的,骑你脖子怎么了!”明镜照旧是斜了明楼一眼,“还说呢,你这个大少爷啊,一点儿也不会心疼小孩子。”
“我不疼他他都要上天了。而且我哪里不疼他了?”明楼戳戳明台的脑袋,明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阿诚哥可比您疼我。”明台有明镜当靠山,就一点儿也不怕明楼。
明楼在沙发上坐下,瞪了他一眼,“听听,这忘恩负义的小子……也不想想都几岁了,还得我给你系鞋带。”
明楼虽然在嘴上经常埋汰明台,明台大了之后确实也常教训他,可是论起对明台的疼爱来,也一点儿也不比明镜少。
“以前在法国,三两句话和我说不通,就闹脾气满大街的跑,还敢不回来!”明楼一边倒茶一边抖明台的旧账,“大晚上的,要我满大街地去找你……”
明台理亏,不敢吭声。
“你还敢把明台赶出去?”明镜却习惯性地栽赃给明楼。
明楼冤死了,“怎么就成我赶出去的了?”
“阿诚都说了,明台听话得很,又聪明又懂事,不是你老骂明台,明台能跑?”
这话连明安都不信,锦云也在一旁偷笑。
眼见得明楼变了脸,一脸的冤屈,明台觉得自己还是适可而止,毕竟他大哥到哪儿都是他大哥呢,“姐,真的是我不对,以前不懂事,让大哥担心了。”
明镜一脸的“你看看我们明台多懂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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