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长行也对花满楼的豁达钦佩有加,想到曾经的自己倍感自愧不如。相处之后两人更是对对方的才智为人刮目相看,成为了相逢恨晚的好友,两人的默契程度让陆小凤都嫉妒不已,这当然都是后话。
现在苍长行坐在陆小凤身边,看到自己这位兄弟面无血色和死人差不了多少的兄弟,心里着实百味交杂。再听司马和欧阳两个后生为他详细的说明那一晚陆小凤的表现,虽满是钦佩,但还是忍不住先骂他简直就是胡来。苍长行骂的很大声,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吵到陆小凤,也没人打算站出来阻止他。当然不会有人阻止,他们甚至想过要不要在门口放上几百斤的爆竹。要是能够直接把陆小凤给吵醒那就再好不过了。
“能在这里见到你,你也到没让我失望。”当苍长行骂够了,摇头轻笑。
“苍公子,你这是何意?”花满楼有些不解。
“是这样的花公子,你们想必也知道,一月前小凤曾托我为他约朱停到湖州相会。”苍长行道。“那时我便同小凤提及过南宫门将会发生大事,而且禄叔伯也会来此恐怕会有凶险。那时小凤还佯装漠不关心,可最终他还是抵不住那份情谊所牵绊。”
“这么说来小凤他更早前便知南宫门会出事。”花满楼忍不住转向躺在床上的人。更加肯定有些事情并非陆小凤做不到不想做,他只是需要有人能推他一把罢了。花满楼并不喜欢强人多难,但是他更不愿意陆小凤会后悔。只要可以帮助自己的朋友无悔,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对了花公子,不知陨他现在如何,为何不见他。”
“陨?”听到这陌生称呼花满楼稍稍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苍公子是想问的可是司空?”
“是。”苍长行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他还是更喜欢那样称呼司空摘星,既然这颗星注定不会属于他,那么至少有个独属于他的称呼倒也不错。“听说是陨从九纹龙哪里偷得了解药,还为小凤运功逼毒。他现在可还好。”
“司空他……”花满楼的话还未说完,有人抢先答道。
“那个司空摘星根本就没事,早在隔天一早就自己离开南宫门了。”司马青城忍不住道。
“陨离开了?”闻言苍长行稍稍一愣,转而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勾起以前的回忆,心中突然泛起不安。“这么说来的话陨他一定是去为小凤求药去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听到苍长行说出和自己同样的猜测,花满楼忍不住皱起眉头,担心和不安涌上心头。
虽然司空摘星让花满楼不要操心好好修养,但又怎么能真的不挂在心上。陆小凤中毒,司空用自己的内力帮他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半条命,而隔天却又丢下还在昏迷的人独自离开。直至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和当年两人所经历的一切相似到可怕。这似乎已经成了两个人命中的定数,难免让人不去担心结局是否也会再次重演。
“他去给陆大侠求解药?不可能的,那个司空摘星根本就是个……”司马青城却显得很气愤的道。
“青城。”欧阳云德低声唤了一句,并用手肘撞了司马一下,阻止他将接下来有失礼数的话说出口。
“花公子,苍公子你们真的无须再为司空摘星担心了,他现在可好的很。”司马青城也意识到自己险些失礼,当着花满楼这样的人面去骂他的朋友,绝对是件很失礼的事。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司马青城感到愤愤不平。被陆小凤,花满楼当成朋友,司空摘星这种人根本就不配。
“欧阳,你们是不是遇到司空了?”听司马青城语气那么激动偏激,花满楼将问题抛给了欧阳云德。
“是。”欧阳云德应道,他似乎很不愿提及这件事。“我和青城前日到镇上为法事做准备,在码头遇到了司空摘星。”
“码头?”花满楼更是感到有些不安。“司空他坐船走了?”
“这倒没有。我们两人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看着花满楼的担忧,欧阳云德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我们正好撞到他在码头驿站里和人赌钱。”司马青城为欧阳云德将话讲完。
“赌?”这绝对是个会让人意外的答案。
两日前八月二十七,司马青城和欧阳云德两个人一起前往咸池镇,为头七的法事做准备。贩卖香烛的店铺离码头很近,毕竟常年行船的人,烧香求神是必不可少的,不少船上也都有小隔间,摆放小小的香案。而另一样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码头必不可少的东西便是赌局。除了正规的赌场,街边随便铺张布,准备一枚铜钱几个空杯子便能开赌。当两人见到司空摘星的时候,他就身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赌局之中。
因为刚刚过完防风庙会,香烛店的存货已经不多,需要等到午后才有货或是晚些派人送到南宫门。鉴于最近南宫门不方便让陌生人前往,两人选择了前者。于是前往了码头驿站等待。
刚进到店里的时候,两人就看到一个角落围满了人。他们都很是兴奋的重复念叨着‘鱼虾蟹’,片刻之后有人开心的大小有人叹息咒骂。
‘两位客官对不住啊,正午这会码头的脚夫休息,偶尔会在我们这里小赌几把,有点吵不要介意他们一会就散了。’店伙计给这两个一样就是公子哥打扮的少年倒上茶,并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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