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司空摘星坚决否认。“司马和欧阳那两个小子都和你们说了吧,这些天我可是一直在和人赌钱。”
“但是司马他们也说,你二十三日才到的镇上,之前还有一日你去做了什么?”
“洗澡,吃饭,修头发。”司空摘星说着抓一抓自己额前的碎发。“托着陆小鸡走霉运的福让我赢了不少钱。算算时日他也快醒了,我怕他醒来之后一定会把所有人都气的恨不得把他给碎尸万段了,所以就打算先下手为强,从这陆小鸡身上偷些什么。结果看到他就一时没忍住想割了他的鸡舌头。”
“你想要的怕不是舌头吧。”
“我不要鸡舌头要什么?”
“你只是想要小凤嘴里有血。”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的就是掩盖小凤嘴里的药味。”
“药?”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花满楼。“难道说花满楼你说的我骗人是指这个,你觉得我回来是给陆小鸡送药的。”
“难道不是?小凤这几日的情况一直不好不坏,但是你一回来便立刻转好。”花满楼道。
“这个陆小鸡都睡了这么多天了,又吸收了好几年的功力,若是还没有半点其起色那真是死了也是活该的。”司空笑道,用手指转动着桌上的茶杯。
“难道你还想说不是。”
“不是我想说,而是根本就不是。”司空摘星辩解道。“要是按照花满楼你说的我早在二十三日就求到了伤药,为何不直接就给陆小鸡送过来而是要拖到现在。”
“……”这点也是花满楼最感到疑虑的。
“还有,要是我真的有能救这陆小鸡的药,做什么还要一个人偷偷地跑回来偷他的鸡舌头。我还不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陆小鸡的命是我司空摘星偷回来的。”司空摘星继续道。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花满楼道。“那你做什么要否认,何不就此捡了这份功劳。”
“因为,我不能骗花满楼你啊。”司空摘星微微侧过头,一脸讨乖的表情。
“你啊!我明白了。”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即便他知道司空摘星说的根本没有一句真话。若司空摘星说的全部都是真话,那么就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
虽然很淡但是花满楼还是能从血腥味中分辨出淡淡的药味。花满楼的嗅觉是陆小凤都不得不承认最能信得过三样东西之一。而陆小凤也说过三样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东西,其中两样都和司空摘星有关。司空摘星的脸,司空摘星的话。陆小凤的原话是这样的。
‘那个死猴精司空摘星从来不说半句假话,而是根本就没一句真话。’
花满楼现在算是明白了,陆小凤说的一点都没错。除了这一点他也明白了不论再说任何司空摘星也是不会承认,对着他们不会,对着陆小凤就更加不可能了。司空要一再否认的原因并不难猜到,因为他最不愿的就是陆小凤觉得自己欠了他的。十年前如此,如今也不曾改变。
但还是有一点让人始终想不明白司空摘星显然有意耽搁这些时日是为何。花满楼想不通,一直在一旁不插话的两人也想不明白。怕除了司空摘星自己之外没有人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打算。
不对,还有一个人已经想通了。而这个人却恰恰是司空摘星最想要欺骗的那个。
虽然这些天陆小凤看上去都和死人看上去无异,可是他并不是死人,陆小凤的意识虽然也不清不楚,但是终归要比他的身体更顽强。还是会有比较清醒的时候,他能感到痛苦。也能感觉到身边发生的一切。
每一日禄求义来为他灌输内劲,苍长行在一旁骂他,司马青城和欧阳云德的讲述。这些他全部都是知道的。
所以当司空摘星第一次吻下喂给他东西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而接下来舌尖上的痛却让他欣喜地发现这并不是梦,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胃里似乎被燃起一把火,将他整个人从内到外这几日以来一直僵冷阻塞的经脉一点点的熔化,熔开的经脉又如同腊一般的流动将破损修补起来。
陆小凤的伤很重,就算有这万金良药相助,他也用了半日才将全身上下的经脉全部打通。若是没有的话怕是真的要应了那句‘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就是再昏迷百日也不意外,而若想下床怕没个一年半载是休想了。
九月初一午时
禄求义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拿定了主意,众人再一次聚集在一起。再次将陆小凤托付给柯子年。几人一起前往。
司空摘星回来是瞒不住了。司空摘星也不打算隐藏,当被其他人追问起他做什么还回来的时候,司空摘星当然还是满嘴说着风凉话,回来看看陆小凤死了没有,如果需要买棺材的话,他很愿意送上一副。这些话自然是听的人恨不得撕了他那张嘴,当然没人敢更没人有本事动手。而在有人忍不住想要动手前司空摘星却很’识相’的先一步离开。
不过司空并没远去,只是出门拐了个弯,在正厅的侧面的石台上坐下。
“不行我果然和当官的不对盘,特别是姓禄的看到就来气。”司空摘星揉着一侧太阳穴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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