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明明一开始只是在寻找……
寻找什么呢?
这是个已经被穿成筛子的空间,在他到来时,企图改变过去的人类就已经得到了恶果。白狐狸旁观了这样的恶果也选择了施以援手,最终却还是走上了他一开始就想要走上的路。
但原本这就是他穿梭了那么多时空也要做的事,所以不会被他人的情状影响而发生改变。
他想起自己迟迟无法打破的瓶颈。
这是他能想到最快的方式了,又恰好出现在当时还迷茫的他的面前。
这是他许多年里唯一的心结。或许说是心结也不太恰当,但他顺风顺水的人生里,只有那最初的经历让他无法释怀。所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时空转换身份变更,他也依然记得。
记得那些人,和那些事。
如果无法遗忘,那就面对。
如果无法释怀,那就改变。
如果不想后悔,那就……
而他可以改变。
因为已经有人在他之前做过尝试了,而他目睹过,确认自己能承担后果。
完全不认为自己已经可以被称为“溯行军卧底”的白狐狸在听完会议后又回到了本丸。
他没有太多时间多说什么,现世已经快要天亮了。他固然可以穿梭时空,但考虑到他现在处在时之政府的阵营,便固定了时空穿梭点。尽管如此,频繁的穿梭时空还是有后遗症。
他匆匆给本丸留了作业——给刀子们的,和给那个小鬼的。
迈进“门”的那端,重新出现在神奈川街头后,他遥遥望了一眼破晓的天空,重新变回了狐狸。
距离天亮还有最后一点时间时,他出现在了东京的一个庭院里。
然后捡起石头砸窗户。
“……你好好叫我很困难吗?妈妈还在休息,你会吵醒她的。”打开窗户的红发男人皱着眉。
白狐狸跳到窗框上:“不会,她听不见。”
藏马看着他沉默了几秒:“……你是狗?”
“你是瞎?”白狐狸不可置信,“我哪里长的像狗?”
“哪里都像。”藏马笑起来,“什么啊,你原来还在幼年期。”
“我快两百岁了。”白狐狸道,“成年了。”
“大妖怪的幼年期几百年很正常。那位大人的种族和我们这些小妖怪可不一样。”完全不觉得自己形容自己为“小妖怪”有什么问题的藏马走到桌边,“不过你也没必要变得这么小吧?像宠物一样。”
就算现代社会没办法现出完全的原形……
“有什么不好。”白狐狸说,“难不成变成北极狐吗?那我就得去动物园了。野生的萨摩耶在外面跑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把你认成狗有什么问题?”
白狐狸不想和他抬杠。
他在空中抓了两下,丢出两个光团:“用完了,还给你。”
“尾款呢?”藏马收回种子。
“等打完比赛吧。你也不缺这几个月时间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我还很想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
白狐狸没打算解释。
他还完种子又看了一眼天色:“我得走了。”
他跑起来肯定比新干线要快,回到神奈川时正好赶上仁王上学。
背着网球袋的少年心情持续低落中,但见到他还是给了他一个小袋子:“你的早餐。”
一夜过去了,仁王依然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你真的不会一忘皆空?”他问。
白狐狸咬着饭团,居然还口齿清晰:“你不需要想说辞。你的同伴这么贴心,你不说他也不会问的。”
是我知道幸村不会问但我还知道他肯定会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这时代谁没看过小说漫画电视剧啊,要是他联想到了什么曲折的剧情……
那我以后在网球部不是很尴尬吗?!
仁王瞪了一眼白狐狸。
这天放课后正好赶上他们去看望幸村,仁王试图拒绝但始终没找到一个好的借口。真田用“你安分了几天又开始闹吗”的眼神看着他,仁王一时之间居然没能顺利出逃。
我欺诈师的名号啊……
他悲伤地觉得自己可能要在医院被公开处刑了。
然而就像是白狐狸说的那样,幸村足够温柔和体贴。
他什么都没提,没提前夜魔幻一样的故事,也没对仁王提出意有所指的提问。虽然偶尔撇过来的眼神可以看出幸村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平静,但是……
“之后你们别来的这么频繁了。”他说,“医生说通过药物控制和这段时间的理疗,病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之后要开始复健。”
复健这个词的含义所有人都懂,因此他们也明白幸村的言下之意。
一直是所有人前进方向上标杆的他,所有软弱的样子都不希望别人看到。
仁王站在角落(他还是觉得应该避一避人)回想起之前做过的梦,梦里哭出声的幸村和打了幸村一巴掌的真田。没能真实地看到那样的场景,还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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