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的。
他已经决定好了他该打怎样的网球,也有了非短期的相关规划。
可这样分析下来,他找不到白狐狸一定得让他参加这个比赛的意义。
那就说明分析的某一步,或者也可能是每一步,都出了错。
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直接问?
仁王低下头看了一眼白狐狸,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吧,他自己的德行他自己不清楚吗?
坦诚相对?
那都是有条件的。
换一个角度?
如果从白狐狸的角度……
说实话,仁王到现在也不能理解白狐狸为什么对自己的网球技术这么执着。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网球也处在一定限度范围内,对胜利的追求也达不到执念的程度。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他在网球上没有那么强烈的野心。
而假设白狐狸是想激发他的野心,又有什么作用呢?
就算他在网球上走到顶点,又能证明什么呢?不,应该说,如果他在网球上走到顶点,能给白狐狸带来什么?
“仁王雅治”过了多少年也不可能无私奉献,所以这一切到头来总是对白狐狸有利的。
仁王回到酒店时还在想这些问题。
他走完了岛上的两条街,但并没有妖怪来招惹他。绞首岛在比赛期间是有规矩的,妖怪们必须遵守规则,不能互相伤害,动手伤人是大忌,被发现会直接被赶出小岛。
当然岛上也不适合闲逛。没什么景色,也没有商业街。
思考消耗能量,仁王回过神来准备去酒店二层的餐厅吃点东西。
他登记了房卡,拿了餐盘。
酒店的餐厅是自助的,仁王挑挑拣拣夹了些烤肉和面包片。他端着餐盘往里走,抬头时觉得面前的背影眼熟。发型也是。
“观月?你站在这里……”他顿住了,在他看到观月面前被挡住的矮个子妖怪,和那只妖怪伸出的手时。
这算是骚扰吗?
挑下巴凑那么近……
“仁王。”观月退了一步,脸色有些难看。
而那只妖怪已经跳开了,手里也托着托盘,脸像是贴了什么面具一样僵硬,声音却像是小孩子:“又来了一个人啦!人类要占据绞首岛啦!嘻嘻嘻嘻嘻。”
神经病吗?
仁王皱起眉。
“一起遇到就干脆一起拼桌”这种事不符合仁王的作风。
集训时他和观月在同一个组,也在同一个宿舍。但观月似乎对不二格外执着,因此仁王也没在十天的集训里和观月熟起来。
“你没事吧?”他问道。
观月摇了摇头,勉强地露出一个笑:“我先回去休息了,失陪。”
“Puri.”
第二日,从第一轮晋级的八支队伍重新集中在场地上进行抽签。
第一轮的比赛结果是人类队伍和妖怪队伍胜负各半,正正好又是四支人类队伍和四支妖怪队伍,因此再次抽签也选择相对的方式。
而这一次,仁王队伍的对手是生肖战队。
“生肖?”仁王看着出现在对面的对手。
以生肖为名的队伍,从外表能看出来的是虎,牛和马。队伍的主将看上去和人类一模一样,难道是猴?不,更像是猴的,是——
“哟哟哟,又见到熟悉的小哥咯。”
维持着僵硬的表情走上台来的对方的“前锋”,分明是前一天在餐厅里见过的那只妖怪。而他指着观月:“小哥,要来一场深入交流吗?”
观月犹豫了几秒,在仁王想开口说不要勉强时冷着脸上了台。
魔法师是怎样战斗的呢?
仁王好奇很久了。
他知道魔力和灵力是不同的体系,因此对观月“魔法师”的身份总有一些想象。
比如大斗篷,又比如,魔杖。
是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的**杖呢,还是像电影《哈利波特》里那样的小魔杖?
会念咒语吗?还是会变身?或者是魔法阵?
他看着场内。
场内的观月伸出了双手,类似环抱的姿势。他逐渐升高,变成脚尖点地的模样,而随着身体的升起,光芒也从他伸出的双手的中心亮起来。
一根魔杖就在光里出现了。
“喔噢喔噢,小哥的动作这么优美吗?”对面的妖怪双手柔软得像橡胶,扭成各种形状。他站在原地没动,显然是在等观月的攻击:“那让我来看看,这样优美的动作,会有怎样的攻击效果呢?”
“还在等什么!快上啊!”他的队友不耐烦地喊道。
猴子妖怪翻了个跟斗:“不要着急啊,小哥这么可爱……”
观月哼了一声。
他握住法杖,张嘴似乎发出了声音,又似乎是在梵唱。
“风”
一个古怪的音节,但仁王听出了这个音节的含义。
而话音落下后,魔法杖在空中画出的形状也落下了最后一笔。
哗。
突然就起风了,在极快,几乎是瞬息的时间里,风从有形变成无形,继而化作几道旋涡冲向猴子妖怪。
“哦呀,我可喜欢风了~”猴子妖怪跳起来。
他在空中虚握着,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树枝一样,从旋风的一边荡到另一边,又荡到另一边,几个起落后完美地错过了螺旋攻击的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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