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什么?”他问。
推上来的餐车上除了常见的饮品以外还有鲜榨果汁和冰块,茶壶里也有热红茶。迹部给自己选了香槟,加了冰块准备给自己压压惊。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白狐狸从仁王的肩膀上跳下去,跳到餐车的扶手上,稳稳地站住了:“给我一杯橙汁,谢谢。”
“请您慢用。”服务人员眼观鼻鼻观心,迅速倒饮料。
迹部盯着白狐狸,思考着白狐狸到底要怎么接过玻璃杯。
答案是白狐狸的尾巴伸长了,裹住了杯子:“再给我一杯热牛奶。”
“好的。”
热牛奶被白狐狸用尾巴拖着,跳过两排座椅放在了仁王面前。
一滴也没撒出来。
迹部越看越觉得这只白狐狸和自家养着的大狗有微妙的相似。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灼热,白狐狸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迹部挑了挑眉,对着白狐狸举了举杯。
白狐狸就也举了举杯,喝完了橙汁。
它把空的玻璃杯放回去,又重新回到仁王的肩膀上,白色的大尾巴绕住了仁王的脖子。
仁王:“……”
他想算啦,既然我以后会成为狐妖,那我妈是妖怪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起来,迹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
“本大爷还想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迹部说,“你们立海大不是在集训吗?”
“请假了。”仁王回过头,“你们冰帝呢?不需要集训?”
他们隔着两排座椅对视了两秒,然后迹部哼笑道:“我们冰帝又不需要参加全国大赛。”
“嗯?那我怎么听说,今年全国大赛在东京都举行,多出的推荐名额分别由关东和关西的学校竞争,而冰帝已经拿到了参赛名额呢?”仁王眯起眼,“你们可别又输给青学。”
“青学?!本大爷怎么可能……”迹部也眯起眼。
安静地喝着果汁的日吉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莫名觉得这样相互对峙的场景非常亲切——虽然人员并不是很符合他的想象。
飞机很快就落了地。
乘船也只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用飞机确实是刚起飞没多久就可以落地了。
降落的地方是在迹部家的私人停机坪,迹部顺便邀请大家吃了一顿晚饭。
而后他提议送各人回家。
礼仪所在,大家也都没有拒绝。
仁王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他站在家门口,犹豫了一下,先低下头:“雅酱,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白狐狸从他肩膀上跳下去:“不了,我还有事,明天见。”
仁王:“……”
他迟疑着推开了门。
出门时他给家里的说辞也是“集训”。立海大每年夏天都去箱根集训,家里人也没有怀疑。但他现在想想,他妈妈真的是“没有怀疑”吗?
啊,可是如果他妈妈是妖怪,那爸爸呢?姐姐和弟弟呢?也是妖怪吗?毕竟白狐狸并不是半妖而是大妖怪啊。
“我回来了。”他在玄关打招呼。
“欢迎回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声音。
仁王背着网球袋走进客厅,发现自家妈妈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衣,见他进来抬起头:“集训结束了吗?过得开心吗?”
“……Puri.”
对着自家妈妈的笑脸,仁王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直接问出口的。比如问你到底是人类还是九尾妖狐什么的。当然,他已经确认了他并没有感觉错。他妈妈身上的气息,和那个大妖怪玉藻前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
我需要追根究底吗?
他这么想着,难得显露出犹豫的神色。
而他妈妈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放下的手里的毛衣:“哎呀,雅治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仁王:“……”
仁王:“不,没什么。”
他还是决定不问了。
大概是直觉告诉他,还不到需要探究的时候。
回到房间时他接到了平等院的电话。
在比赛时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但仁王以为这只是形式主义,没想到平等院真的会打电话过来。
“前辈?”
“明天有时间吗?”平等院问。
这是个让仁王摸不着头脑的邀约。平等院给了一个在东京的地址,仁王第二天过去才发现是一个在郊区的私人网球场。而平等院穿着一身运动服,拿着网球拍。
“前辈是想和我打一场吗?”仁王问。
平等院脸色平静:“你的那一招,是叫‘幻影’吗?变成我,和我打一场。”
仁王:“……”
这场没头没尾的比赛到底还是开始了。
“异次元,和发光球,你会多少,就全部打出来。”平等院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手下留情。
仁王握紧了球拍。
他对平等院的感情十分复杂,此时也不禁开始怀疑这场比赛的缘由是他在前一日的擂台上“变身”成了平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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