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小心地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平等院,想入江前辈是不是在这件事上调侃太多了?
平等院才懒得管入江是不是在借此讽刺他。
“做个好榜样。”他和种岛说。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从平等院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违和感, 但种岛并不习惯平等院光滑干净的脸。再加上发带和剪短了的头发……
他避开平等院的视线, 笑容很淡:“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白种人的身体素质在网球上具有先天的优势, 但这样的优势在越知面前被极大地削弱了。而两个国中生组成的搭档, 或许在默契上要比一个高中生一个国中生的搭档来的强(他们能在热身赛上打败德国队, 也有德国队的双打大多各自为政算不上配合的缘故),却也造成了绝对实力上的弱势。
这种弱势希腊队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太自信于自己的“强项”了。
比赛的开局,在大石的紧张下, 显得节奏有些乱。
希腊队的配合果然是几乎没有破绽的。时间差, 双封网,经典的双打招数用得十分熟练。
而作为双打好手的大石此次才是第一次与越知搭档,比起默契来, 大概是要差一点的。
幸村思考了一会儿,又去看毛利的表情。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毛利身边。
毛利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球场上。
此时越知正用出了马赫发球。
真正的马赫发球。
“前辈和越知前辈是怎么成为双打搭档的呢?”幸村问。
毛利愣了愣, 面色和缓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幸村:“你好奇?”
“是。”幸村坦然道, “从前在部里的双打配合训练,前辈大多都没有参加。”
毛利闻言又瞥了一眼幸村。
多少激发了他斗志的小部长说出这句话时仿佛只是普通的描述而不带有任何情绪, 但“逃训”这种话由部长说出口多少就带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而毛利想起自己国中时参与训练的频率和与这些正选们日常交流的方式, 也只能说幸村的说法没错。
怎么和越知前辈成为搭档的?
“我以为柳那里已经有一份资料了。”毛利说。
幸村微笑道:“确实有, 但不算详细。我比较希望前辈你的说法。”
他等了几秒没有听到毛利的声音, 侧过头就看到毛利微蹙眉似乎在思考措辞。
我真的不是在兴师问罪呀。
幸村想着,偏了偏头,语气更柔和了一些:“前辈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和前辈你一起作为队友的我们,对前辈你也并不了解。其他人暂且不论,我,莲二和弦一郎,和前辈你一直都在正选的队伍中,也一起经历过两次全国大赛的征战。这样长的时间,还没能让前辈你给予我们足够的信任……我作为部长,也想要反省一下呢。”
毛利皱眉皱的更厉害了。
他也有些心虚,为国中时陷入自己情绪而显得执拗的自己,和分明比自己小了一岁却更成熟的幸村。
他明知道幸村这样说也含有以退为进的成分,却没法不为之动容。
他变得比一年前更温柔,也更内敛了。
国一时的幸村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幸村分明只是个一年生,野心和手段都要比现在外露又霸道。
毛利面对面与这样的幸村对话,动容之余直觉也在向他诉说着幸村的危险,因此他决定了绝对不能把自己险些放弃网球是听了医院医生们的描述才重新振作的事说出口。
倒是和越知的相识……
“我在高中的关东大赛决赛时和越知前辈遇上了。”毛利说,“比分你们也知道。”
幸村点了点头。
“后来我参加了秋季单人赛,拿到了单人赛的全国冠军。”毛利说完偏了偏头,“这倒也不算什么好成绩。单人赛和全国大赛有一定时间的赛程重叠,因此参与全国大赛并有把握进入第二轮的学校都会直接放弃单人赛。”
这也是高中才有的比赛,国中层次的中学联赛就并没有单人赛。也是因为作为国中生,单体实力要比高中生弱的缘故。
“进入训练营时,我和其他一同入选训练营的人一起参与了选拔。”
毛利停顿了一下,突然转过头:“你们进入训练营时,斋藤教练有进行什么选拔吗?”
“双打比赛。”幸村说。
毛利愣了愣:“双打吗?我们当时说是双打,最终进行的却是单打比赛。”
“这个我们也做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到他们身侧的丸井(还拉着仁王一起)皱了皱鼻子。
毛利有些好奇,却觉得这种训练对立海大的这些正选来说甚至都不算考验,就没多问。他继续概括他初入训练营的经历:“我留在训练营后很快通过换位赛进入了前五号球场,这时候越知前辈单独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试试看组队双打。”
“哇哦,这么直接啊。”丸井感叹道。
毛利不自主露出一个笑来,又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越知,嗯了一声。
越知已经用出精神刺客的精神招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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