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比赛,开始了。
仁王的气势逐渐压过了同在场上的平等院。
而平等院这次自然而然地往后退了退——他原本就是在后场的防守位,这一退,就是明显的进攻战术的意图了。
让比赛被国中生主导吗?
贝尔蒂和坦库马鲁想质疑,却也没有质疑的立场。
特别是同在前场直面仁王的贝尔蒂。
他的额角滴下了几滴汗水:这个国中生,身上的气息……为什么突然提升了?!他应该没有体力了才对!
啪!
是发光球。
但平等院的这个发光球,比前一局要内敛一些,至少在贝尔蒂和坦库马鲁的领域里,并不难应对。
他们选择了领域认为的最佳的应对方式。
然而球拍挥出,正要飞过中网,那只他们能看到的大狐狸就一爪子拍了过来。而后那只狐狸身后的大尾巴一甩。
空间扭曲?!
啪!
他们眼前一花,才发现真正接触到网球的,是那个白头发的国中生的球拍。但在击球的一瞬间,时空确实在球拍上停止了。
“黑洞?!”休息区里的丸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黑洞吗?”
“……不,不算。”幸村抱着胳膊很慢地摇了摇头。
削去时空?
没有人能做到这个。
德川的“黑洞”,也只是技巧到达极致时利用了空气阻力和旋转的转速才达到的效果。在人体能承受的极限范围内,这样的技巧是能够做到却不被允许的,因此才说“黑洞”消耗的是人的生命——甚至不仅仅是网球生命。人的身体被遭到了不可逆的破坏,就算只是肌肉损伤,也是对身体健康的破坏。
但不是人呢?
甚至仁王使用的不是单纯的技巧。
他借用了灵力和妖力,让力量改变了他周身所存在的磁场的情况。
而这,也不过是他异次元,或者说是他妖力和真实灵魂的显形的随手为之而已。
倒是精准控制分寸花费了他更多的精力。
这是不公平的。
仁王越来越平静,也越来越明白这一点。
他跑的很快,远远超过了世界纪录,就算展现在赛场上的“短距离”移动也很惊人。
他的力量也很强,妖力和灵力双重覆盖着球拍才能让球拍不因为他的“粗手粗脚”而变成粉末。
他要做的,并不是用这些力量去攻击。
而是压制。
让他奔跑的快速,更多像是精神力的误导和特殊的步伐效果。
让他的力量,看上去更像是三大极限结合在一起而打出来的。
但“天衣无缝”也没有他现在这么耀眼。
耀眼到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握紧了拳头。
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在后场的平等院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却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满意的笑。
以攻对攻。
在这样的攻击下,对方的攻击就像是玩闹一样了。
于是贝尔蒂和坦库马鲁有些绝望地发现,他们越来越看不清那个一直守在前场的白发国中生的底细。
单人封网?!
这可是双打比赛,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
但他们面前的这个人,确实做到了。甚至不是用严密的防守做到的。
“Game won by 日本队,6-0!”
裁判念出比分的瞬间他们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但恍惚着抬起头才发现距离比赛开始时间还没有多久。比分板上就有时钟,阿拉伯数字,一清二楚,连让他们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样的疑问,他们是不会得到解答了。
而仁王在听到比分的瞬间就感觉到了那一直影响着自己妖力,让自己妖力忌惮着宁愿和灵力一起合作也不放肆的力量消失了。白狐狸爪子上的佛珠碎掉了。
仁王抓住了这很短的空隙。
他咬着牙一瞬间放出了灵力,把所有妖力往回压。
尾巴倒是没有,头发上的耳朵只显现了一瞬就消失了。好在他原本就是白发,阳光下这瞬间的“显形”根本没几个人发现。
仁王白着脸色回过头,感觉到重新回到身体里的妖力里多了什么。
不,或者说是少了什么。
总之他是比之前要轻松多了,也不觉得自己像是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了。
要感谢一下平等院前辈吗?
他当然知道这肯定是平等院做了些什么。
仁王有些犹豫地回过头,就发现平等院几乎是提着一口气地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脸色是挺白的,刮了胡子的脸根本掩饰不了这种白。但他的神情和眼神依然凶恶,倒是让大部分人根本没办法直视他。
仁王想了想,小跑几步上去。
他原本想勾住平等院的肩膀,但他和平等院差了十公分多一点,要勾肩膀就有些难了,就索性手往下移勾住了平等院的腰腹。
平等院猛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仁王非常无辜:“我倒是可以搀着你,但那也太亲密了一些吧?”
还娘娘的。
平等院几乎要翻白眼:你这样就不亲密?这显然更亲密啊!
不过他想象了一下挽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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