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脸色很是难看,“殿下误会了……”
“误会什么?”朱骏安拔高音调打断睿亲王,“误会睿王爷你才是真正要谋反的人吧?长兴侯就带了区区两千人,而你手下可是有近万的精兵。本宫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护驾’之兵会比‘谋反’之人准备得兵马还充足?”
叶限心中暗叫不好,朱骏安这样挑拨睿亲王,而赵寅池带的人却迟迟没来,在这样下去局势怕是不好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要的叶限宝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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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2)
果然,睿亲王神色阴晴不定。他手下有近万精兵,长兴侯却只有两千人,这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现在他要杀长兴侯简直易如反掌。如果他一举将太子和皇后控制了,他何必还要做张居廉的出头鸟,整个天下都得听他的!
睿亲王露出一个悲悯的笑容,“殿下要这么误会臣,臣也没办法……”
叶限心头狂跳,只暗恨朱骏安没脑子肆意激怒睿亲王。叶限心念电传,藏在斗篷里的手摸到后腰,那儿别了把元戎弩。擒贼先擒王。叶限刚想抽出那把元戎弩,却感到手臂被人大力地制住了。叶限转头,看到了一个穿着内宦制服的少年。
叶限记得他,是朱骏安的贴身太监。
“世子爷,可别给殿下添乱。”宁诚安紧贴着叶限,声线极低地说道,连近在咫尺的皇后都没有听见。
叶限心头惊涛骇浪,拼命想抽回手臂却无济于事。叶限紧紧盯着宁诚安,后者却恭敬地垂下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这边叶限还在与宁诚安僵持,那边睿亲王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殿下,娘娘,得罪了!”睿亲王高声喝了一句,“皇兄在上,今日长兴侯蛊惑年幼殿下,挟持皇后娘娘,伤天害理,天义难容,臣弟也是迫不得已为民除害,还望皇兄在天之灵海涵。诸位指挥使,请助本王一臂之力,除了长兴侯这狼子野心的逆臣!”睿亲王又压低嗓子对神机营、金吾卫等几位指挥使道,“事成之后我许你们侯爷爵位!”
皇后大惊失色,她本以为事态能平息下来,谁料到现在睿亲王是真的要谋逆了。
“朱载献!你这是要谋反吗!”皇后厉声喝道,但声线中的惊恐与颤抖是如何也藏不住。
睿亲王一边命神机营、金吾卫和锦衣卫上前与铁骑营厮杀,一边冷笑道:“娘娘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皇帝的子孙,更何况兄终弟及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何来什么谋逆之说。本王继承大统也是名正言顺。”
皇后又愤怒又恐惧,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神机营、金吾卫、锦衣卫联起手来对付铁骑营,这早已算不上什么厮杀,根本就是围剿。
叶限陪着皇后和太子站在高台上,被宁诚安制住手臂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骑营在一片尸山血海里负隅顽抗。他看着长兴侯挺着长刀吃力地对付着三名金吾卫士兵的围攻,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叶限心里涌起无尽的恨意,几乎是咬着牙问宁诚安:“你们殿下有什么好计策?”
宁诚安默然不语,叶限转过头继续盯着战局,忽然他察觉出不对。铁骑营和睿亲王的兵马根本不成正比,每个铁骑营士兵能护住自身不被斩杀已经是大不易了,更遑论杀敌反击。然而睿亲王那边却仍旧有士兵一个个的倒下。
叶限目力极好,他定睛仔细观察着那些莫名倒下的睿亲王士兵,无一例外都是神机营或是金吾卫,一个锦衣卫都没有。
叶限心中一动,再望向身侧状似恐惧的朱骏安,到头来才发现,没脑子的人是他自己。
与列阵迎战的神机营和金吾卫不同,在第一次双方交锋的时候所有的锦衣卫就四散开来遍布整个战场。金吾卫和神机营的士兵见身边多了几个锦衣卫,只当是来助阵的友军,谁能料到,一转身他们自以为的“友军”就一刀捅进了他们身体,那些惨遭毒手的金吾卫和神机营士兵甚至来不及示警就一命呜呼。
铁骑营的艰苦局面在锦衣卫临阵倒戈的情况下大为好转。
睿亲王原本以为剿灭铁骑营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结果战况硬是胶着成这样。纵使不通行兵之道,睿亲王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死死盯着战场,忽然看见一名锦衣卫将刀子从一名神机营士兵的身体里□□。一开始他以为是误杀,结果那名锦衣卫紧接着又一刀捅向身旁的金吾卫。
睿亲王越看越心惊,怒喝道:“锦衣……”然而他还没说完,身边不知谁耸了他一把,睿亲王一个不稳,就向下跌去。
睿亲王本来是站在高台上,由着一圈侍卫护着观战,这一跌,睿亲王竟是直接从高台上摔了下去,直直落入了短兵相接的战区。
厮杀中的铁骑营和金吾卫士兵自身难保,尽管上头掉下来的人是他们的主子,但谁也没那闲功夫分神去护着睿亲王,顶多是将他拨远些,免得误伤。
睿亲王的贴身侍卫赶紧也跳下去救他。睿亲王虽然也学过些刀枪弓马,但哪里见过这样真刀真枪的场面,早吓得腿脚无力。他的贴身侍卫想带着睿亲王杀出重围,谁知睿亲王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混战还在继续,睿亲王的侍卫想要伸手去拉他,却被几个打得难舍难分的金吾卫冲撞了,眼睁睁看着睿亲王被裹挟到站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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