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摩挲的手掌滑到前胸,他的指尖…我闷哼一声,闭上热到如同烙铁刺入的左眼,在被撕开上衣的同时放任自己昏过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诶~思考方向实在诡异得很,错的又不是我…劳资没力气管了,要怎样怎样吧~
……分割线……
再醒来的时候人躺在房间里,目光四下扫视一番,从熟悉的摆设可以得出自己已经被送回宅邸的结论,嗯~至于有没有发生不和谐的事…
怔怔盯着低矮的承尘良久,我爬起身,摸了摸身上…外出的衣物不知去向,身上穿的是米白纯棉浴袍,除却半掩衣襟露出的几点呃…略深痕迹,其它的好象算是正常。
我拢紧衣领,抬手捂住左眼,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好吧~我现在深刻体会以前网络上关于这个国家某些很令人诟病的话题————即使换过空间,对于悖德的[哔——]…该说是黑暗面吗?越是禁忌越有人忍不住。
目前的qíng势骑虎难下,只能尽快解决…
按照日吉光秀所说,如今的结局该是那晚。
而高桥秋子留给我的记忆里,那晚本该是开端,原先的历史里日吉光秀在宴会上提出处罚不被允许,长老会顺势与之彻底决裂,他自此孤立无援,然后才有勾结外敌的背叛。
想到这里,我抽了抽嘴角,日吉光秀的生辰宴会吗?记得后天吧?眼一眨就到了,那样也好,我几乎等不及回家。
……
拉开两重房间隔扇,映入眼帘的是侧身独坐在矮几边的人,少年暗金的发丝几乎融化在昏huáng的灯光下,他半仰着头,目光盯着虚空某处,落在我眼中的侧面表qíng俱是迷惘。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烟灰双瞳静静对上我的目光,两人同时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我慢吞吞走到他身边,坐在矮几另一侧。
他收回视线,搁在双膝的手抬起放在矮几上,轻轻地将桌上的朱红漆盘往我这里推了推,“我想喝你泡的功夫茶。”
朱红漆盘内放着同色的几件器皿,浅浅茶盅围着小小的西施壶,看质地却是朱泥紫砂?我挑了挑眉,颇有些诧异,能看到故土的文明无论如何都令人心生喜悦。
心头缠绕的yīn霾瞬间浅薄些许,我起身换个位置,取过炭炉上轻轻沸腾的壶子,用沸水浇烫茶具,替自己泡茶。
喜欢的一直是功夫茶,来自故乡的习惯;中国茶道源远流长,我出生的地方在东南沿海,那里家家都会[喝茶],这个‘喝’却不是动词,是沏泡与品饮的学问。
虽然没有正经茶经里讲究那么多,专心致志的时候却能够静下心。
日吉光秀定定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目光肆无忌惮,直到我将七分满的茶盅奉到他手边方才收回视线,拈起茶盅,低头嗅了嗅,眼梢微挑。
“很特别的浓香。”
仰头一饮而尽,沉默片刻象是回味,之后拈在修长指尖的茶盅被放回桌面,抬眼看我时双瞳内似乎有什么异样转瞬即逝。
“同样…很特别的茶道,安藤没说错。”
我眯了眯眼,手不期然僵硬————糟了!电光火石间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归于平静,执起茶海为他重新添上。
时间在一斟一饮中仿佛沉淀下来,直至西施壶内倒出第三道水,日吉光秀静静搁在茶盅边上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见我抬眼看他,他嘴角轻勾,半眯瞳眸,似笑非笑,“真是冷静…算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礼物呢?”
哈?!我眼角一抽,手指差点被滚热的壶身烫个正着,“今天?!”不是后天吗?我猛地扭头去看和室纸门…外面的天色看不分明,从室内亮着灯火来判断该是晚上。
“你睡了一天两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日吉光秀淡笑的表qíng仿佛是陈述,“没想到宴会开始前你能睁开眼睛。”
“随我赴宴之前,能给我礼物吗?”隔着矮几他用极是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片刻,神qíng显得慵懒而危险,“说不定是唯一的机会。”
我被弄得满头雾水,这唱的哪一出?呃…卡壳的思绪不知为什么忽然闪过望月鳝事件结束周一那天日吉若的神qíng,好象和日吉光秀此时有些相似?
也是那天日吉若说他梦见未来的片段吧?关于高桥秋子的…我猛地一僵,该不会日吉光秀收到什么奇怪的启示?
比如说我不是高桥秋子本人之类的…不是我多心,实在是高桥秋子那女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关键时刻她要是捣乱我还真是没办法。
于是我长叹一口气,伸手点着日吉光秀微敞的领口,“项链给我…”
未曾扣好的领口处锁骨若隐若现,银亮的金属光芒藏在其间,那却是逃出密林前,我jiāo出去他再没还回来的十字架项链。
日吉光秀蓦的沉下脸来,烟灰眸子瞬也不瞬看了我许久,抬手解下脖颈间的项链递过来,“别想我还给你,只是借你看看。”
态度还真是理所当然的霸道,我抿抿嘴角,接过项链的同时低声道,“还有你的刀。”
……
我也没想过夺回十字架项链,毕竟回到过去时东西该在日吉光秀手上,我不过是想借花献佛。
握着他递过来的木柄军刀,将十字架链坠平放在桌面上,锋锐的刀刃抵紧金属,慢慢地一笔一划铭刻出记忆中的数字。
“是什么?”
头顶的灯光笼上淡淡yīn影,却是日吉光秀起身坐到我边上。
“嗯——”我收起刀子,连同项链一并还给他,“最重要的两组数字。”一组是日吉光秀的生日,另一组…
日吉光秀看也不看那柄军刀,只是接过项链,垂眼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我的生日,另一组是什么?”
“很特别的日期…”我笑眯眯的回答,数字包括母女两人,包括…或许是我的死期。
沉默了很久,他冷峻的神qíng微微一动,“至死不忘吗?”
“嗯呢~”我偏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是要去赴宴吗?稍候片刻,我换身衣服。”
起身返回卧室,拉开隔扇的时候日吉光秀在身后曼声说道,“我做了奇怪的梦…能告诉我那是真的吗?”
我回过头,他的视线直直定在这里,神qíng似悲似喜,难以言喻,“今晚的节目极是jīng彩,近卫们包括我都有了觉悟,能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吗?”
果然!高桥秋子那混蛋是灵力不足导致封印松动还是…日吉光秀离我太近被影响?心头咯噔一声,我眯起眼睛,“高桥秋子,我是高桥秋子…至少现在是。”
日吉光秀神色如常,半歪着头,指尖把玩着十字架项链,“传说只要藏起羽衣,天女就失去回家的法力。”
说话间手腕微动,指尖的链坠被收拢在他缓缓握紧的掌心,“是真的吗?”微挑的眼角眸光掠过紧攥的手掌,仿佛意有所指。
“不知道,那没有意义。”我阖上敞开的隔扇,将他拒之门外。
即使我jiāo出那项链,也不是关键…一切的契机在于高桥秋子是否能改变他的死亡,如果失败时间将倒流,回到我来的那日。
而届时…或许我会烟消云散,毕竟我改变太多历史,时空的反弹或许奈何不了高桥秋子,却绝对会把我压得粉身碎骨。
[胜者为王],这就是法则,即使高桥秋子逆天,她的灵力也决定了时空对她无能为力,相对弱小的我,后果自然堪虑。
所以,我将拼尽全力。
……
褪掉身上的浴袍,换上一件嗯~很是妖娆的和服,临出门前顺便将从别院带来的一只布包藏进袖子。
然后,我拉开隔扇的门对着日吉光秀微笑,“还来得及吗?时间够的话我们玩个小游戏。”
日吉光秀的神qíng怔忡片刻,随即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好啊——”
我提起裙角小心翼翼走过去,站到略空旷的位置朝他招招手,待得他靠近,我松开裙角手cha∕进袖子取出布包。
扯开包上系的丝带,手腕一转将袋口朝下,叮叮咚咚一阵珠落玉盘般的脆响,两人附近的地上铺满折she灯火的细碎星芒。
“我替你算一卦。”我眯着眼笑得极是神棍,垂落身侧的指尖划出数道线条,落在地上的那些东西依次闪动,片刻之后和着浅淡的光辉慢慢升起。
扫了眼浮在周围的辉芒,我用食指点住嘴唇,示意满脸诧异的日吉光秀噤声。
开始了…我用拆掉高桥秋子那些首饰的宝石布的符阵。
最内层缓缓旋转的是圆润的深海珍珠,外一层是五颜六色质地各异的宝石,最后却是数量最多的碎钻。
这些细芒起伏不定,速度时紧时缓,最后象是半沉在水中,以微不可察的速度运转。
[二十八星宿,观天窥命]是学到最高深的阵法,据说衍生自推背图,我以前从未用过,一来支撑阵法需要qiáng大灵力,二来还要布阵之人悟xing极高方能解出卦象所隐晦的含意。
现在之所以敢用却是我察觉到这身体似乎处于巅峰状态,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左眼流到星阵中,是高桥秋子自己也…心急了吧?
我笑得极是惬意,因为灵力的消失令得脑海中浓雾逐渐散去,被遮挡的记忆正缓缓露出真实,仿佛退cháo后luǒ∕露在空气中的暗礁。
想要我帮忙不是不可以,代价却总是该收的,葛朗台劳资都有本事扒层皮下来,何况是我拼了命…高桥秋子若是认为既定的历史不该影响全新的未来,那么,我只是知道些无关人员的详qíng,也并不为过。
分出心思贪婪窥视着那些深远的记忆…顺着她的一生回溯,一点点抓住她单薄人生中不属于她的事件,然后映在自己的记忆中。
高桥秋子知道的其实很少,除却几件影响深刻到触动她与世隔绝生活的事件;待得记忆几乎回到错乱人生开始的那夜,我猛地闭了闭眼,调开心神专注于运行中的阵法。
剩下的记忆与我无关,再同调就是侵∕犯别人**。
……
围在身侧的珠玉宝石光芒蕴氲,我极目辨认着缓慢运转的痕迹…
数量一百零八,每颗都代表天空固定的星宿,站在阵眼的是我和日吉光秀,比其它略明亮些的即是代表与我们有关的人,我要问的却是所有人的大致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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