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赌什么都可以吗?”
“撒~悉听尊便。”
她此言一出,向日岳人慢腾腾直起身体,半侧身扫了芥川慈郎一眼复又回头,电光火石间芥川慈郎看清楚向日岳人嘴角弯起,露出极是诡异的微笑。
“桌球,三局两胜,你输了的话…”
微微停顿,向日岳人弯下腰覆到高桥秋子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高桥秋子神qíng一变,水漾双眸骤然凛冽。
“可以…赢了的话,向日学长替我弄些东西。”
微微偏头避开向日岳人,高桥秋子放下架在茶几上的双腿,从扔在茶几上的烟包中抽出一张折好的纸递出去,“很急,当然不会让向日学长白做工,我可以替你排一次运势。”
“啊——我也要我也要!”芥川慈郎猛地跳起来,忙不迭伸手去抢停在半空的那张纸,“岳人好狡猾!呐呐~秋子想要什么我帮你…”
剩下的半句话消失在中途横生出来的一支手上,面面相觑的三人同时掉转视线。
日吉若悄无声息站在一旁,将指尖拈的纸胜摊开,极快扫过一眼,眉骨一挑,“半数东西十分钟之内可以弄到,我也掺一局,如何?”
……
事已至此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再无法说什么,几人返身走到球桌边上,不多时冥户亮和凤长太郎结束战局,低声解释之后,所有人围在附近,多少有些兴致勃勃,包括独自靠在吧台的日吉光秀都被吸引过来。
谈好的三局两胜由于芥川慈郎有意无意捣乱变成大乱斗,除却原本想赌球的三人,冥户亮、凤长太郎被拖下水,经过一番商议变成每个人或拿出一样物品或者答应一个许诺。
高桥秋子主场,虽然不公平,嗯~不过芥川慈郎看着手持球杆站在球桌边的那人,总觉得她其实胜券在握。
第一场高桥秋子对上冥户亮。
冥户亮业余爱好即是桌球,一局下来高桥秋子几乎轮不到上场,十分钟比赛时间,结局正如众人预料,高桥秋子输了。
至于赌金,冥户亮一开场就声明过双方都不需要。
第二场却是芥川慈郎自己上阵,在身上左掏右摸最后他押上迹部给的那张无限食物供应卡,要求却是高桥秋子的一次运势占卜。
一局结束芥川慈郎收到众人无比愤怒的眼神,说什么‘不喜欢桌球’打出这种成绩的人如果喜欢桌球,想称霸世界吗?混蛋!
第三场轮到凤长太郎。
连输两场,手持球杆的人却满脸闲适,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神qíng多少有点诧异。
“心态不错。”泷荻之介悄声笑道,拍了拍上前的凤长太郎,无声的鼓励他再接再厉。
凤长太郎抿抿嘴角,笑得很腼腆,“高桥同学请指教。”他原本想说赌金什么的就算了,可惜对方丝毫不领qíng。
“赢了的话,欠凤君的能一笔勾销吗?”
凤长太郎脸上的微笑就此僵硬,他替高桥秋子垫付的其实根本没想过索要,可是那项链被向日学长抢走了啊——不小心遗失是他的疏忽,可是…
收到求助的视线,向日岳人抿抿嘴角,身形一动正要上前坦白自己的过失却见高桥秋子将手中的球杆放在桌边,抬手探入衣襟扯落一物,将它扣在球桌边缘。
“凤君,这是我十分重要的东西,放在不珍惜的人手里我始终不安心。”
覆盖其上的手移开,露出银色的十字架项链。
“这次幸好是我自己捡到…”
凤长太郎脑中轰一声脸涨得通红,向日岳人神qíng一僵,两人极是尴尬。
芥川慈郎藏在人群中勾起嘴角,心理战术,秋子这家伙…
似乎没察觉凤长太郎浑身的僵硬,高桥秋子反而漫不经心走到球桌边,放低身体重心,手中握着球gān聚jīng会神盯着母球。
比起前两局明显外行的姿势,她此刻动作极是标准。
球杆闪电般击中母球,清脆的撞击过后鲜艳的母球飞快旋转着飞出去,然后令得围观众人大开眼界,她那一杆将三分一子球撞进网袋。
凤长太郎双眸微微睁大,这一局他输定了。
第三局很快结束,凤长太郎甚至连上场机会都没有,他的对手动作行云流水,gān净利落就结束战局。
“混蛋!”向日岳人水晶蓝的眸子狠狠眯起,扮猪吃老虎倒是很拿手!这种水平如果一开始就拿出来连冥户都不是对手,高桥秋子绝对是故意的!
“到你了。”站在球桌边的人直起身体,眼中波澜不惊。
围观战局的众人将视线转到第四局对手身上,日吉若上前一步,沉声道,“我认输。”
五分钟不到在球桌上将凤长太郎赶尽杀绝,这样的水平…在场没有人可以抗衡,日吉若扬了扬手心的纸胜,“东西立刻会准备好。”
“嗯~日吉同学真是出我意料。”神色微微一敛,目光转到最后一人身上,“你呢?”
向日岳人满眼不甘,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我也认输。”
沉默片刻,抵不过心中的愤怒与好奇,向日岳人怒气冲冲喝道,“你故意输了前两局,为了让人掉以轻心?”
“诶?怎么会?”被质问的人一边慢吞吞拆卸手中的球杆,一边微笑,“开始不习惯,我在试手感,很久没跟人赌球都生疏了。”
“你才几岁?”向日岳人恨声道,“别说得自己年纪很大似的。”
“嘛嘛~总之多谢。”
对于他的挑衅,她挥了挥手,将球杆收到盒子里扣上锁扣,又随手拈起项链戴到脖颈上,笑容中俱是大事定抵的放松。
“这样就再没有遗憾。”走出几步,她返身对着所有人弯下腰,“今晚我很开心,多谢各位容忍我的坏脾气。”
“慈郎,走吧~”
“诶诶?怎么?”
“趁着我还在,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你排运势。”
芥川慈郎兴高采烈追上去,满心雀跃念着高桥秋子所说的占卜,所以他没察觉留在身后众人蓦然微变的神色。
日吉若面无表qíng的看着朝着出口走去的两人,眼里是冷冷的野shòu一般警惕的神色。
不知道慈郎是没发现还是…他们其他人却是察觉到了,从众人神色中一闪而逝的诧异可以得知他没有弄错。
高桥秋子虽然面带笑容,那双水漾双眸却蔓延着极深的令人窒息的yīn霾与空dòng。
低头扫了眼手中的纸张,日吉若瞳孔微微收缩;上面的东西无论她是用来做什么,多半和前几次古怪事件xing质相同。
想了想,日吉若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打个手势,不多时近卫人员自室外赶到他身侧,将手中的纸张将给手下,抿抿嘴角,日吉若压低声音下达另一个命令。
“现在起寸步不离看好她,有任何闪失你们就不必出现在我面前。”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所有事qíng堆在一起爆发的结果就是手忙脚乱,花费一个多小时替芥川慈郎细细排算运势,然后将结果撰写在纸张上塞给对方,趁着他满心欢喜,连人带纸一并踢出房间。
这世上只有赌债欠不得,宋太祖血淋淋的教训前车之鉴,传说他赌品极差,未发迹之前和孤魂野鬼赌钱输了赖账,结果连本带利还掉宋朝半壁江山…囧。
当然,那是野史无据可考。
我之前替自己的明日运势排过一卦,前途未卜,自该把细枝末节一笔勾销,常言‘菩萨畏因,众生畏果’,小心无大错。
将占卜所用的钱币、纸笔一一收拾gān净,我舒展双臂张嘴打个巨大的哈欠,转身从包里摸出手机确认时间————23:07。
偏头看了看紧闭的纸门,隐约可以听见芥川慈郎和别人的嬉闹,笑声中夹杂不知是谁的怒声呵斥,夜晚过去一半的现在…嗯~他们仍旧jīng神奕奕。
默默盯着映在雪白宣纸门上的几道模糊yīn影,我眯了眯眼,放轻脚步。
日吉家安排给我的房间与其他人一样,除了他们是两人共处而我单独享用之外连同换洗衣物都没有特定区别。
想必我确实算是不请自来,日吉家的人员没有特别准备女式用品也在常理当中。
……
纯日式的房间除去几样必需家俬没有多余的装点,日吉若临时差人搬来一件屏风,原本一目了然的房间分出一半私密空间。
转过屏风,后面是铺叠整齐的被褥。
睡地上…真不愧是典型的日式人家。
我闷闷吐出一口气,慢吞吞扯掉身上的浴衣,跪坐到被褥上,伸长手臂扯过摆放在枕头边的衣物,准备换上然后狠狠睡一觉。
纸门外藏着监视的视线,也不知是出自日吉若的授意还是这里原本就戒备森严…这样一来等下时间到了我想在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做点什么都很难。
真是麻烦。
将手中的衣物抖开,披到身上,我起身开始扣上衣扣子,嘴角微微一抽。
角落亮着照明落地灯,柔和的灯光下我看到自己裹的衣服极是不合身,袖子裤脚长出老大一截不说,还是男式的,浅蓝深蓝jiāo织竖条纹,乍一看很像病人服。
这都什么奇怪的审美观?幸好我厚着脸皮讨要一次xing小裤裤,不然真是件可怕的事,至于别院这里一众大男人究竟从哪里弄到小裤裤…嗯~我认为还是不要深究。
一边在心里吐槽吐得天昏地暗,一边将垂到指尖的衣袖翻折至腕骨,弯腰理好裤角之后我掀开被子,把自己放平。
闭眼,手摸索着寻到位于chuáng边的灯盏开关,正想按灭光线耳畔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异动,我僵了一下,支起身看着屏风。
……
声响应该来自房间内,听起来象是门扉推动的声音?我屏息以待,不多时轻巧的步伐缓缓自外朝内走来。
片刻之后,屏风一侧转出一道身影,来人身形一露即停在原地,淡漠的脸上有一对沉郁的烟灰瞳眸。
我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倏然一软,“什么啊~是你。”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日吉光秀一言不发,神qíng略略带着几丝迷惘;我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开口道明来意,不得已只能掀开被子起身。
“有事吗?”我压低声音,生怕外面监视的人听到什么不对劲。
日吉光秀眼珠微微一动,视线转到被褥上而后定在某处,狭长的眼眸微眯,片刻间却又移开目光,开口却问了不相关的问题,“你今晚让日吉若准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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